萱沒有想到季景初會如此堅決,也只好同意了下來。
季景初的關心擺在那里,萱看著手中的雛心中也是一暖。
“季景初,那就麻煩你陪我走一趟了。”萱也考慮到可能會有危險,這樣也好。
更重要的是,萱也想去跟陸羨予做一個了斷。
或者說是跟過去的自己進行最后的告別。
萱清楚,想要迎接新的人生。
就必須直面陸羨予,解開心結。
也只有這樣,萱才能去接另一個人。
比如此刻擔心和張全都寫在臉上的季景初。
很快,萱便來到了約定的地點。
這里是一個獨棟小院,陸羨予在二樓等。
“那我就上去了,我應該不會超過半個小時就能下來。”萱沖有些張的季景初笑道,“你不用一副大敵當前的模樣,陸羨予又不能把我怎麼樣?”
“那我哪知道,反正我不管,超過半小時我就報警,然后沖上去,朝著陸羨予的屁狠狠踢上一腳。”
萱“噗嗤”笑了一聲,連忙捂住說道,“你這是從哪個電影里學的臺詞啊,也太搞笑了吧?”
季景初撓了撓頭,“我可是認真的,他要是敢你,你就看我踢不踢死他就完事了。”
“行,有你這句話,我倒是安心了不,那就一會兒見。”
萱走了進去,來到了二樓。
推開門,正好能夠看見陸羨予。
此時的陸羨予坐在一個木質的椅子上,雙手握,房間并沒有開大燈,只有一盞散發著黃暈的臺燈。
房間外的月進屋子,恰好將陸羨予的一半臉照亮,而他的另一半臉則藏在黑暗中。
“萱,你終于來了,快請坐。”陸羨予角微揚,他再一次賭對了,“我就知道,你一定會來。”
萱看著眼前的陸羨予,不知怎地,似乎過去那種懵懂的愫消散了。
陸羨予不再是那個充滿的年。
他看起來像是一只狡詐的狐貍。
鷲且冰冷。
那個時刻煥發著彩的陸羨予恐怕死在了海外,歸來的不過是披著同樣皮囊的野罷了。
“羨予,你說吧。”萱并沒有挪腳步,依然站在門口,影如同一道分割線,將萱置于亮,而陸羨予則在暗。
陸羨予臉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僵,“其實這麼久以來,我都知道,知道你對我的,可是我卻一直視而不見,因為我有我的苦衷,我的復仇沒有完。”
“但經歷了這麼多事,我才發現,其實我更在意的是你。”
陸羨予偽裝的十分自然,深款款地對萱說道,“萱萱,原來我一直以來喜歡的人是你,不是文雅。”
陸羨予很是期待,如此攻勢之下,只要萱淪陷,那麼他就會說出下一句話,“那麼,你能不能再幫我一次,最后一次,隨后我們就遠走他鄉,過普通人的生活。”
只可惜,他后面的話沒有機會說出口。
只因為萱沒有淪陷,而是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“陸羨予,你還記得你曾經的模樣嗎?”
萱眼眶微紅地看向陸羨予,“我喜歡的是曾經那個開朗的你,的你,善良的你,而不是現在的你,我是不會再幫你去害人了。”
“我曾經的年早已經死在了海外,他從來沒有回來過。”萱目堅毅地看向陸羨予,“你并不是那個他。”
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陸羨予有些慌了神,他從未想到會是這樣的形。
在陸羨予看來,萱對他應該是死心塌地才對,只要他稍微給點甜言語,就能讓萱心甘愿地為他所用。
替陸羨予去賣命。
可這一次,他卻是大錯特錯。
“不,萱,我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,我就是陸羨予,如假包換的陸羨予,我并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改變?”陸羨予站起來,向前走了一步。
可月亮卻在這一刻被烏云所遮蔽,讓陸羨予整個人都陷了黑暗之中。
“你看,我跟過去并沒有什麼不同。”陸羨予的手向萱,“如果說有什麼不同,那也是我發現自己的人是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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