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歲臉一紅,把他推開:“盛以澤你占我便宜!”
盛以澤站直,歪著腦袋瞧。
越瞧越覺得這姑娘可。
他忍不住手,掐了把的臉頰,笑著:“哪兒占你便宜了?”
“我們才在一起第一天!”
“然后呢?”
“我們又還沒領證,什麼老婆!”
“哦,你想領證?”
“?”
“行,我現在就打電話回去,讓我家那老爺子把戶口本寄來,我現在就跟你去領證。”
“想得!沒求婚沒戒指還沒花,就想直接結婚,不可能!”
“那還不容易,我現在就去買。”
“盛以澤!”
“嗯。”盛以澤笑得不行。
“你能不能別逗我了。”
“好,不逗你了。”盛以澤親了一下,“但老婆,必須得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你,桑歲,”男人把拉進懷里,“會是我的老婆,也是我這輩子唯一的老婆。”
“……”
-
行,拗不過他。
桑歲選擇放棄。
不喜歡吃西餐,天氣又冷,就想吃點熱的東西暖暖胃。
盛以澤最后把帶去一家牛面館。
“老板,來兩碗牛面,多加牛。”
盛以澤牽著桑歲走進去,找了個靠墻的位置。
一走進來,一濃濃的牛味就撲鼻而來。
“好嘞,兩位稍坐,很快就好!”老板在后廚喊道。
盛以澤來紙巾把桌椅拭干凈,才讓桑歲坐下。
桑歲看著他這作。
接吻的時候沒嫌棄,還以為他潔癖已經沒那麼嚴重了,結果現在……
這家伙的潔癖就沒改過。
桑歲看了眼店,是家看起來十幾平方的小店,雖然小,但看起來干凈衛生。
許是天冷,這里沒有暖氣,沒什麼客人,只有他們兩個。
兩人面對面坐下。
桑歲一坐下,扭頭一看,就看見某人手肘搭在方形木桌上,曲指撐著太,笑眼看。
一臉癡漢的表。
發現了,這才跟他在一起第一天,像這樣看,他就不知道看了多次了,好像看不夠似的。
“怎麼總是這麼看我?”
“因為我家寶貝好看。”
“……”
盛以澤手,撓了撓小下:“寶寶你好可。”
“!!”
高冷人設呢!
傲人設呢!
怎麼一跟談起就跟粘人大狗狗似的!
土味話信手拈來!
“來咯!”
此時,老板端著兩碗面過來,聽到他們的話尾,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們。
老板把面從托盤中端到兩人面前:“兩位請慢用。”
說完離開,還不忘一步三回頭地看他們,笑得一臉曖昧。
“年輕人談就是甜哦!”
桑歲:“……”
桑歲已經尷尬得想找塊地鉆進去了!
太尷尬了!
盛以澤的話老板肯定聽到了!
結果某人臉皮厚得很,笑著跟老板擺手打招呼:“謝了老板!祝你家庭幸福安康。”
“哈哈哈,不客氣,面是免費續的,你們不夠吃可以再續哦!”
“好的,謝謝。”
“帥哥靚,真般配!”
老板樂呵呵地離開了。
桌上的牛面白霧繚繞,熱氣騰騰,桑歲想拿一次筷子,一雙掰開的筷子就已經遞到面前。
桑歲接過,正想攪拌面條,幾塊牛夾到碗里。
抬頭,盛以澤已經把自己碗里的牛全部夾到碗里了。
“你不吃?”桑歲詫異。
他沒回答的問題,也沒解釋什麼,只是說了句“你吃”。
就因為吃牛,他就把所有好的牛全部夾給了。
“不用了,我吃不完。”見他夾的自己碗里只剩下幾塊了,桑歲忍不住出聲。
“沒事,你吃不完我再吃。”
桑歲眼眶一熱:“盛以澤,我們又不缺買牛的錢。”
男人手勢一頓,看著碗里堆得滿當當的牛,回過神來。
“抱歉,是我的問題。”
“你怎麼了?”
男人放下筷子,抬手了臉:“沒什麼,只是覺得虧欠你,想給你更多。”
確實。
他不缺買牛的錢,只是知道吃,他就想把自己的全部給。
就像當年在大學里,知道虛弱,每天請食堂的廚師給做各種營養菜和湯。
也像知道吃,每次跟吃飯都會給點。
他。
所以常常覺得虧欠。
桑歲抿,把牛一一夾回去給他。
盛以澤錯愕,掃了眼那牛,抬眼看。
孩眉眼彎彎:“盛以澤,我也想給你更多。”
盛以澤忍不住笑了聲,抬手了腦袋。
“行,那我們都吃自己的,不夠跟我說,我讓老板加。”
“好!”
-
盛以澤吃的比較快,一碗面吃完,桑歲只吃了一半。
管細,喜歡細嚼慢咽的,也喜歡把塞得鼓鼓的,像只倉鼠似的。
盛以澤放下筷子,來紙巾了角滲出的水。
完,他就支著下癡癡地看。
越看越喜歡。
越看越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像場夢一樣。
雖然一直在說這不是夢,但或許是他曾經絕過,所以這個對他來說的奢竟然實現了,讓他有種恍惚。
盛以澤注視著吃得鼓鼓的小,心頭泛過的酸讓他眼眶微紅。
桑歲察覺到他的緒,抬眼:“你怎麼了?”
“沒什麼。”
“你哭了?”
“沒有。”盛以澤別開臉。
“說謊,我都看到你眼紅了。”
盛以澤用指腹悄無聲息地掉眼角的眼淚,調整緒,轉過臉來。
“沒什麼,只是設想到了一些事。”
“什麼事?”
“你跟別人結婚生子的事。”
桑歲眸一頓。
“歲歲,我好慶幸……”他抬手著的臉,“慶幸現在和你在一起的人,是我。”
-
吃完面后,兩人出來。
這次,是桑歲主牽起他的手。
盛以澤微怔,低頭看向兩人牽著的手,他彎笑了聲,張開五指進五指,與十指扣。
兩人手牽著手走在人行道上。
正值午時,但昨晚下了場雪,現在天氣冷,一點太都沒有。
冷風吹來,盛以澤把小手裹在掌心,扭頭:“冷不冷?”
桑歲搖頭:“不冷。”
剛吃完牛面,全都暖和著呢。
兩人牽著手,一直走著。
此時的幸福像水般涌過來,把兩人的心田灌得滿滿的。
桑歲笑意甜膩,仰著小臉看他:“盛以澤,你不問我為什麼突然答應跟你在一起了嗎?”
男人腳步一頓,轉看向。
今天的事足以讓他高興昏了頭,確實忘記這茬了。
盛以澤笑了笑:“是不是我在姥姥家表現得好?”
“也有這個原因。”
“還有其他原因?”
“嗯。”
“你臥室書桌下那個塑料箱子里的東西,我全看到了。”
男人瞳仁微睜:“你……看到了?”
“盛以澤,當年我們在法國餐廳訣別后,那三年里,你是不是一直都飛往法國看我?”
“你看到那些飛機票了?”
“嗯。”
盛以澤垂眼,溢出的笑著苦。
他抬眼,著孩的眼睛,緩緩說著。
“嗯,我做不到三年不見你。”
“那三年里,我想你想得發瘋,可你不想見我,我只能每個月飛往法國,在法克里斯頓大學門口地看你。”
“為了不讓你發現,我每次都像賊一樣,去窺你們的幸福。”
桑歲眼眶一熱:“那些捐助呢?也是因為我?”
“嗯,我不想你在國外留學那麼辛苦,想給你錢,但我知道你不會接,只能選擇這樣的方式。”
當年在法國餐廳塞給的那十萬歐元,沒要,第二天就把那些錢兌換人民幣轉給云漫,讓云漫退回給他。
當時多討厭他啊,不想花他的錢,甚至連退錢都不想直接退回給他。
桑歲眼淚滾下。
難怪那三年留學資助金越來越高,原來都是因為他的資助。
為了讓能在國外生活的輕松些,他大費周章,不惜余力,只是為了彌補嗎?
桑歲注視他眼:“你為我做這些,只是為了彌補嗎?”
盛以澤看不得哭,直接把人拉進懷里抱著。
男人聲音悶悶的,雖然不愿意當著的面承認這些,但他還是點頭。
“嗯。”
“你傻不傻啊!”桑歲落下淚來,“花那麼多錢。”
“只要能彌補你一些,我心里對你的愧疚就能一些。”他把抱,“雖然知道不會得到你的原諒,但只要能彌補一些,我心里就好些。”
“那些信呢?”
男人形一僵,失笑:“什麼信?”
“別裝傻,我都看到上面的容了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看見,我還真不想承認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當年你把那些信當作垃圾一樣丟進垃圾桶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不想承認自己這麼失敗過。”他蹭了蹭脖頸,聲音低落,“覺得好丟臉。”
雖然里面承載了對的思念,但他還是覺得好丟臉。
桑歲沒說話,淺淺的呼吸噴在他口。
半晌,才出聲。
“盛以澤。”
“嗯。”
桑歲抬手抱他腰,臉蹭著他膛,聲音又又悶——
“回去后,你把那些信送給我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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