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打通。
電腦一側瞬間出現了商云緲的臉。
商云緲的頭發長長了,但是從發往下大概十厘米,好多頭發都白了。
商云緲并沒有刻意去打理,隨便扎起來,配上那張年輕漂亮的臉,倒像是故意染的似的。
小七看著媽媽的頭發,鼻尖一酸,“媽媽,你還在西城嗎?”
商云緲抬起頭,盯著手機屏幕上的小七,“沒有,媽媽出國了。”
小七震驚。
趕趴在桌子上,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屏幕,“媽媽去哪里了?”
商云緲笑了笑,“你爸爸的家鄉。”
小七咬住,下意識抬頭看向花昭。
花昭笑意盈盈,眉眼之間帶著溫暖,“馬上要過年了,空回來我們一起過年啊。”
商云緲的那邊似乎也有些冷,商云緲穿的很厚,“我不回去過年了。”
小七的眼睛里閃過一抹失。
小手用力的摳著桌面。
就知道是這樣!
就知道不回來!
早知道就不要打電話了。
小七鼓起腮幫,不肯說話了。
花昭看了小七一眼,繼續和商云緲說道,“回家個年嘛,小七把唐詩三百首都背下來了,等你回來檢查作業呢。”
小七一邊裝作毫不在意,一邊的用余盯著屏幕上的商云緲,期待著商云緲的反應。
很重。
花昭嘆了口氣,“我們都很想你,不過如果你想在外面過年,我也支持,年那天別忘了給我們打個視頻電話,分一下你的年夜飯。”
商云緲笑著點頭。
目也直勾勾的盯著在鬧脾氣的小七,“帝念辭。”
小七不理會。
花昭拍了拍小七的小腦袋瓜,“媽媽你呢。”
小七兇的問道,“干什麼呀?”
商云緲:“鬧脾氣了?”
小七才不承認呢,“人家才沒有鬧脾氣,人家都不知道鬧脾氣是什麼。”
商云緲笑,“別扭脾氣跟你爸一樣。”
小七聽到媽媽說爸爸,這才把頭轉過來,盯著媽媽看了好半天,確定媽媽的臉上沒有出難過的表,才松了一口氣。
小臉故作認證和深沉,“真的不回來嗎?今年的年夜飯,我會親手做一個菜哦,不打算回來嘗一嘗嗎?香的會掉舌頭喔。”
說完。
又趕補充說,“等我明年上了一年級,親自手下廚的機會可就不多了哦。”
商云緲承諾說道,“明年你上一年級之前,媽媽會回去。”
小七眼睛迅速一亮,“你這次要說話算話,你說要回來就一定回來。”
商云緲點頭。
小七要和商云緲拉勾。
母兩人的手靠近屏幕,小七聲氣的說著,“拉勾上吊,一百年不許變,誰要是說話不算數,誰就變小狗,汪汪汪的小狗。”
商云緲說道,“哇。小七,你好稚。”
小七拍拍脯,“哇什麼呀,人家本來就是一個六歲半的小孩子,小的時候不稚,難不還要長大的稚嗎?長大了再稚,那是小綠茶。”
花昭和商云緲同時笑起來。
商云緲對小七說,“你去把小八推過來,讓媽媽看看。”
這是商云緲第一次讓小七去干事。
小七開心極了。
從桌子上爬下去,子都沒穿就跑了。
花昭看向商云緲,知道是故意把小七支出去的。
商云緲猛的咳嗽了兩聲。
花昭擔憂的問道,“是生病了?是不是天太冷,著涼了?”
商云緲搖了搖頭,“我打算過完這個年,大概正月末,先去一趟香江,從湘江直接飛京市,大概會在家里待半個月。”
花昭:“明年還要出門?”
商云緲搖搖頭,“不出門了,但是打算定居在香江。”
這個決定在花昭的意料之中。
不過只要能在一個地方穩定下來,他們可以隨時坐飛機過去看,花昭就已經十分心滿意足了。
小七想媽媽的時候,飛機飛上幾個小時就到了,周五晚上飛過去,周日晚上飛回來,還能陪媽媽過個周末,不像現在,小七想媽媽了,也就只能的看著媽媽的照片掉眼淚,花昭發現過很多次。
但是小七的自尊心很強。
花昭和商北梟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,心里也是心疼壞了這個小姑娘。
可是他們又不能要求商云緲做什麼,明眼人都能看出來,商云緲還是沒有走出來。
門被推開。
小七推著小八一溜煙跑來。
嬰兒車跑得太快。
一路火帶閃電。
小八卻一點不害怕,反而激的咯咯大笑。
人還沒到電腦前,聲音就已經過聽筒傳到了商云緲的那邊。
商云緲好笑的說道,“小八的靜怎麼這麼大?跟小七一樣。”
商云緲逗了一會兒小八,說是那邊的網絡信號不好,就提前掛斷了。
花昭和小七先是把小八送到了育嬰嫂的邊。
花昭又陪著小七去了小七的房間,監督著小七洗漱。
等到小七乖乖的爬上床,蓋上被子,花昭坐在床邊給小七念了故事,等小七睡著了,花昭才關了房間里的最后一盞燈,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。
回到房間。
花昭才面擔憂,“商北梟,我有點擔心云緲,覺這次通電話,云緲的神頭還不如上次,我還聽到咳嗽了,可能是生病了,我不太放心,你找個人過去看看吧。”
商北梟頷首,“行,我發個消息。”
——
翌日
花昭竟然收到了華權的邀請。
到茶館時,花昭在包廂里只看到了華權一個人。
花昭走過去,坐在了華權對面,花昭進來沒關門。
華權笑著說,“提防著我呢?”
花昭笑著搖頭,“減不必要事端。”
華權收斂了笑意,“想必商太太也不想在這里跟我坐太久,那我就直說了。”
花昭挑了挑眉頭,“洗耳恭聽。”
華權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,“你們最近是不是在挖我公司里的人?”
花昭:“什麼意思啊。”
華權深吸一口氣,“我發現凌南最近一直在跟我公司里幾個項目的骨干頻繁接,你們這是打算立自己的制藥公司了?想從我這里挖墻腳?花昭,這可不地道啊,咱們可是朋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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