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錦年眸晃了一下,看著對面的太子爺,像是在確認他是在說真話還是假話。
他笑了笑,對太子爺說一句:“那就搶唄。”
“用盡手段,去換的心甘愿。”
錢財權勢、容貌皮囊、真心實意,什麼都好,給出去,讓別人看到的才是真的。
左庭樾靠在沙發上,黑的短碎發凌灑下,他沒什麼表,就是喪,沒煙,沒酗酒,那種從骨子里出來的喪。
對世間的所有事都失去一樣。
蘇錦年也沒再勸他其他的話,太子爺心里自有決斷,就等他什麼時候忍不住。
喜歡這東西,本來就是違背本能和理智的,多可怕,是會讓人打碎一些東西又重建的。
兩位貴公子在包房里彼此沉默著。
“你三叔的膳食療養做的怎麼樣?”
左庭樾突然問出來一句毫不相關的話。
蘇錦年反應的很快,下意識就覺得他是為潯鳶問,反問:“不是沒懷,為什麼要膳食療養?”
左庭樾嗓音悶悶的:“你別管。”
蘇錦年腹誹,那你別問我啊,問他,還不讓他詢問,什麼都不說,一直就這麼個霸道的子。
上卻很老實:“還不錯,你知道的,他是中醫,有自己一套的理論。”
謙虛了,實際上,蘇錦年的三叔可以稱為中醫界的泰斗,給高位政|要人員看診,擅長針灸推拿和以食養,地位頗高。
左庭樾“嗯”一聲,未再停留,起離開。
蘇錦年看他行云流水的作,眼里著驚訝,他說:“你這就走?”
來夜總會一趟坐一會就走,來干什麼的呢。
左庭樾影已經消失在包房。
*
隔天,金特助將老板的命令妥帖安排,領一位老人家進休閑會館。
左庭樾已經在會館的房間,見到來人起相迎。
“蘇老,請坐。”
太子爺的世家教養是極好的,有謙和的一面,一舉一坐起來很有對長輩的風范。
左庭樾雖然表現的客氣有禮,蘇老先生卻不是倚老賣老的人,了解這位太子爺的事跡,知曉他的雷霆手段,地位更是高不可攀,怎麼會不給他面子。
“左先生,請坐。”
蘇老開口,保持著客氣有禮的語氣,并不自傲,是平和的姿態。
左庭樾給老先生斟一杯茶,上好的茶葉,沖泡好后,香氣四溢,伴隨著茶水倒杯盞的過程,沁人心脾的味道散在房間。
蘇老先生看著這位太子爺的作,心里暗忖,是有什麼事要找他,竟然親自來斟茶,想起來出門時到的他那位好侄子,和面前這位好,應該多詢問兩句的。
“左先生今日約見我,有什麼事不妨直言。”
他索直言。
左庭樾適時放下茶壺,目沉靜,嗓音低醇:“蘇老勿怪我冒然約見,您是中醫界的前輩,我想請您出手給一個人看診。”
蘇老先生驚訝了一瞬,沒想到是這個原因,但想想,他最擅醫,好像就這點能讓這位眼高于頂的太子爺看到。
他好奇是什麼人能讓他這麼鄭重前來相請,于是順勢問:“我能問一問,左先生是想給何人問診?”
左庭樾神自若,眉目溫和,啟:“自是可以。”
他頓了頓,眼底的眸晦暗,直言不諱:“是商家的小姐,商潯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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