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故森什麼都沒說,直接將煙盒甩給他。
燕長卿本能的接住,臉也微微凝固,看著他。
沈故森自顧點著煙,頭微垂,視線卻直直鎖著他,眼瞳漆黑,似帶著一把鉤子,要穿他,將他靈魂深的東西一并勾出來。
燕長卿轉開目,很快又看向他,變得不躲不閃,笑:“多謝?”
沈故森不說話,將點燃的打火機向他。
燕長卿:“……”
暗自咬牙,說:“怎麼辦?突然不想了。”
沈故森盯著他,那神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。
燕長卿聳聳肩:“不過,謝了。”
說罷,將煙甩回給他,彎就要上車。
這下,沈故森終于不再當啞:“耍我?”
燕長卿再次站直,向他。
沈故森沉深的眸子浮出危險,冷峻的面部表更顯凌厲。
燕長卿眉心微擰:“沈總裁這話說得,我不是謝過了?”
“謝過?”
沈故森朝他邁進一步。
兩人本就離得近。
他這一靠近,兩人便近得彼此之間僅有拳頭那麼大。
燕長卿看著沈故森,臉也沉了下來:“不然,沈總裁想如何?”
“你就這麼想我死?”
沈故森突兀道,語氣里的緒又冷又深,彷如極力制著什麼。
燕長卿:“……”
心頭翻卷著巨浪,臉卻更沉,怒極反笑,“沈總裁哪里的話,我跟沈總裁無冤無仇,沈總裁是死是活說得直白些,與我無關。”
“無關!?”
沈故森猛地又靠近了半步。
之所以是半步,是因為兩人之間的距離就這麼點,再近些,恐怕就只有……
燕長卿眼瞳瞇得更,以掩飾其中不可控制的波,他沒有退讓,因為無路可退。
“燕長卿,你從前說的話都是在放屁!”
沈故森沉沉凝視燕長卿,似要將他看穿看。
距離太近,燕長卿無法不看著他的眼睛。
他那雙眼,他歷來覺得殺氣太重,比他這個……本就在渾濁世界里的人還要重。
他從來覺得,殺氣重的人夠,稀薄,若是讓這樣一個人,怕是難于上青山!
可是此刻再次盯著這雙眼,依舊難掩殺氣,殺氣以外,仿佛還有什麼,濃稠得化不開,卻極近克制。
燕長卿心神一怔,突然之間錯開了視線,他暗自握住了拳頭:“以前,我跟沈總裁很?如果我說了什麼,讓沈總裁誤會了,那還真是抱歉!”
說著抱歉,語氣里卻半點抱歉的緒都沒有!
看著眼前這個人前顯貴,對萬事萬敷衍輕視毫不在意的男人,沈故森沉冷的眼眸快速閃過一抹失。
緩緩地,沈故森往后退了兩步,他一只手兜,另一只手夾著煙,用那雙讓人看不緒的眼眸看著燕長卿:“一句抱歉就算了?”
燕長卿:“……”
沈故森靜深盯著燕長卿:“長卿,我們沒完!”
一句“長卿”,讓燕長卿極力維持的泰然裂開了一道,他猛力拽拳頭,瞳眸遏制不住的。
沈故森轉離開。
燕長卿垂下雙眼,亦是第一時間坐上車。
坐上車,他睜眼看著后視鏡,車后的那輛保時捷沒。
燕長卿仰頭靠在椅背上,沒讓司機開車,靜靜的盯著后視鏡看了近一分鐘,他方啟:“開車!”
司機得令,發了車子。
保時捷車。
沈故森著前方的車駛遠,面無表道:“走吧!”
……
燕長卿沒有回公司,也沒有回他常住的別墅,而是去了封氏集團。
以燕長卿和封燼的關系,燕長卿一路自然是暢通無阻。
到總裁辦公室門口,燕長卿象征的叩了下門,隨即推門而。
一進辦公室,燕長卿抬眉:“你這麼閑?”
這句話里的“你”,指的是坐在沙發里悠閑喝茶的霍景霄。
霍景霄掀起眼皮掃他一眼:“同閑!”
燕長卿笑笑,走過去坐下:“年紀輕輕的喝什麼養生茶,快中午了,一起喝一杯?”
“我可以。”
霍景霄道。
之后,兩人看向唯一一個還沒發話的工作狂,冷面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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