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故森夾到他碗里的都變了形狀，活像一坨屎。

燕長卿暗暗咬牙，眼神里的幽沉逐漸明朗：“都在傳沈總裁和傅家千金的好事將近，沈總裁傅家千金年齡不許，打算與之先訂婚，等到傅家千金年滿二十，再舉辦婚禮。”

燕長卿向他的目直接且犀利，沈故森燙著，回應似的跟他對視了眼，卻依舊是……沉默是金。

燕長卿膛的怒氣已經堆積到嗓子眼，握著筷子的手驟然一。

啪。

筷子被他狠狠摔到桌上。

清絕的面龐再無一偽裝的平靜，沉如深夜。

他猛然從椅子里站起，繃冷著一張臉，二話不說就朝門口邁去。

“做什麼？”

沈故森眼疾手快，人從椅子里上迅速起，拽住燕長卿一只手臂，盯著他煞煞的臉，低著聲音道。

“不做什麼。”

燕長卿眼神冰冷，聲音更冷，“就是突然不想吃沈總裁這頓飯。”

“……”

沈故森抿抿，“生氣了？”

“沈總裁說什麼？”

燕長卿皮笑不笑，“沈總裁跟我什麼關系？得到我跟沈總裁生氣，要也是傅家千金跟沈總裁氣！”

沈故森與封燼格極為相似。

但有一點，沈故森的商比封燼人得多。

思維比較直男！

燕長卿一次又一次提到傅家千金，已是讓他不悅。

之前之所以不接話，純碎是心里不爽。

聽他又一次說到這該死的傅家千金，沈故森忍的面容到底沉寒：“我們之間的事，你老提傅家千金有意思？”

他老提？

燕長卿怒極反笑：“我跟沈總裁之間有什麼事？沈總裁慎言，免得被傅家千金聽了去誤會了還得沈總裁去哄！”

話是這麼說，燕長卿一顆心卻是被自己這話給狠狠扎了一刀。

一想到沈故森著臉哄傅家千金的模樣和畫面，他就覺得心肝脾肺腎都不好了！

反正已然不好了，也不怕給自己再來一刀，燕長卿道：“沈總裁要是覺得一個人吃飯太冷清孤單，不如我做個好人，親自去傅家替沈總裁接傅家千金過來陪你？”

沈故森一面慪得肝疼，一面有擔心燕長卿真去把人給接來，拽著他手臂的力道加重，低吼道：“我跟傅一點關系都沒有，你把人接來做什麼？我對十八歲的小生不興趣！”

“原來沈總裁喜歡風的，那好，我正好認識那麼一兩個，要不要一并接來給沈總裁過目？”

燕長卿太疼，理智什麼的，早就見鬼去了。

什麼跟人一點關系都沒有？

什麼不喜歡十八歲的小生？

等等……

燕長卿面一僵。

他說什麼？

他跟傅不是……

“你認識？”

沈故森眼風似刀，聲線驀然鷙到了極點。

桌上的鍋底還在咕咕冒著熱泡，整個包房彌漫著火鍋的香氣，可溫度卻在沈故森吐出這三個字后，極速下跌。

燕長卿背脊抖了抖，冷靜下來去看沈故森的臉。

一眼，燕長卿瞳孔便了。

沈故森猛地朝他步：“一兩個？”

燕長卿被得向后退，加之沈故森那臉得簡直不像是活人的臉，引得燕長卿難得生出幾分虛意：“不是……”

“不是什麼？”

沈故森一步一步進。

背脊近墻壁，燕長卿退無可退。

燕長卿提氣：“……我不是那個意思，你……”

“那你是什麼意思？”

沈故森沉聲，“燕長卿，你要是沒有那個意思，當年你就不該……”

沈故森深眸里醞釀的滔天怒意，眼看著就要傾軋而出。

燕長卿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，懊惱得不行，主抬手搭在沈故森因為暴怒隆突的胳膊，下聲音：“你冷靜一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