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微雖沒有直接指認是初綠推了，可霍景霄趕來時，卻對霍景霄說了一句蓋彌彰的話：不要怪初小姐。

如今想來。

這跟直接指證是初綠惡毒推下樓，似乎沒什麼兩樣。

訂婚宴上，男主角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舊公然離場，方父母卻還在為男主角開，力圖在沒有男主角在場的況下，完訂婚典禮。

可想而知，初綠當時的境。

參加訂婚宴的人，又是以何種眼在看待。

所以初綠在訂婚宴上立下毒誓，做出宣布與霍景霄分手，從此再無瓜葛的舉，就完全值得理解了。

訂婚宴草草收場，初綠當下便從訂婚典禮上離開。

誰也不知道去了哪兒，發生了什麼。

等再次傳來的訊息時，便已是引產的消息。

而，在初綠失去孩子，最為悲痛絕的時刻，霍景霄陪在顧微邊，寸步不離，三天后才得知他和初綠的孩子，沒了。

這樣的過往和心結，沒有那個人能輕易釋懷。

更何況，霍景霄之后還做出那樣偏激瘋狂的舉，將初綠，生生的桎梏了起來。

初綠沒瘋，已是格格外堅韌了。

時隔兩年之久，封燼還是忍不住問道：“你覺得，顧微的孩子，是因為初綠沒的？”

霍景霄瞳孔冷凝：“初初應該不是故意的。”

封燼：“……”

忍不住笑了，“初小姐要是愿意回心轉意，那才是腦子被驢踢了。”

霍景霄冷厲盯向他。

“我說錯了嗎？”

封燼道，“你相信顧微，不信，這就是你最大的錯。”

“顧微的孩子，沒了。”

霍景霄再次道。

封燼明白他的意思。

他相信顧微，是因為不信有哪個母親會狠心以犧牲自己的孩子為代價，只為了嫁禍他人。

顧微失去肚子里五個月大的孩子是事實，在那種況，霍景霄沒立場也沒有理由去惡意揣測一個剛失去孩子的母親。

太過殘忍。

“那你有沒有問過初小姐？”

封燼道。

霍景霄：“……”

“問？怎麼問？”

霍景霄自嘲一笑，“顧微沒了孩子的那晚，我和也失去了我們的孩子。”

“所以，堂堂霍三爺，竟然在逃避。”

封燼犀利道。

霍景霄掐了手里的煙，不承認，也沒否認。

那一晚，是初綠亙久無法愈合的傷痛，于霍景霄，又何嘗是那麼輕易可以淡忘的小事。

那些痛，和悔恨，亦在日日夜夜折磨著他。

人是趨利避害的生。

他選擇逃避，有錯嗎？

霍景霄心口窒，煙的頻率更高，夾煙的長指，仿佛都在細微的抖。

封燼看了他的手指一眼，漠然繼續：“逃避解決不了問題。你要想跟初綠重歸于好，這些事更是不可能逃避得了。”

默了默，封燼道，“你最好想清楚，最終留在你心里的那個人，是誰！”

霍景霄沉默煙。

何須想？

他早已想得很清楚，只是，無人肯信罷了。

……

封燼在病房外的走廊站了近二十分鐘，霍景霄方從煙室出來。

兩人目對接了一瞬，便移開了。

霍景霄邁步朝病房走，路過封燼時道：“帶小青璇回去。”

封燼跟沒聽到似的。

霍景霄一進病房，在孕期的兩個孕婦因為五變得敏，瞬間便嗅到了濃濃的煙草味。

沈青璇和初綠都皺了皺眉。

霍景霄又站到了窗口前。

沈青璇：“……”

幾分鐘后，封燼走了進來。

初綠看到封燼，眼睛閃了閃。

封燼進來也沒說什麼，走到沙發坐下。

初綠：“……”

難不這是都打算在病房里過夜？

可不起！

初綠不是沒有眼力見的人，當然知道封燼留在這里的原因。

雖然很想沈青璇留在這里陪，可若是附帶個大佬，那就……吃不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