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奚到底心了。
在他一句又一句的保證下,最終應承下來。
雖然只是輕輕的一聲“嗯”,但是程熠已經心滿意足。
粥煮好,唐奚要勺之前問他,“你要不要?”
這樣的煮法,程熠哪里吃得下。
他輕咳了聲,說,“我看著你吃就好。”
唐奚沒勉強他,勺了一碗拿著準備往外走。
程熠見狀,趕出手想要幫拿,不過唐奚沒給。
徑直往外走,邊走邊說,“不用,你不吃的話上樓洗澡睡覺吧。”
“我陪你,等會一起上去。”
聽到他這麼說,唐奚本來想拒絕的,但是話到嚨口又重新咽下去。
他想陪著就讓他陪著吧。
暖黃的燈下,兩人面對面的坐在餐桌上,一人認真的吃著,一人安靜的看著,這樣的景象,平淡中帶著一溫暖。
唐奚剛吃完最后一口粥,碗便被程熠拿了過去,然后又跟要勺子,“我洗。”
這次唐奚沒拒絕,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他后,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的彎了彎。
程熠作很快,不一會兒就出來了。
唐奚跟他對視一眼,然后指了指桌面,說,“也簡單一下吧。”
見主使喚他,程熠便知道這人的氣應該消得七七八八了。
“好。”他應了聲后立馬去做。
收拾完畢,兩人一起上了樓。
走到臥室門口,唐奚停下腳步。
程熠已經打開房門,見停下,他也跟著站在原地沒。
正當他想開口問話的時候,唐奚沖他道,“我答應了小熙,今晚陪他睡。”
說完便轉想走,結果剛邁開步伐,的手就被拉住。
程熠哪里肯讓走。
他把人扯到懷里,不讓,“他都那麼大了,你不能再跟他睡了...”
“我已經...”
“我明天跟他解釋。”唐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,而且回答得很準。
程熠猜到要說什麼。
唐奚還是不肯,“你這麼說,那我今晚更加應該到那邊去睡,不然以后都沒機會。”
“我有事跟你說,進去吧,等下次我出差了,補你一晚。”說完這話,不給懷里的人任何機會,程熠一把將抱了起來。
“真的有事,重要的事。”生怕生氣,抱起來后他又強調了一句。
唐奚太了解他的格,如果非要去程衍熙那邊,到最后他肯定也要跟著去。
加上這會兒又有點困了,想了想,也懶得跟他爭來爭去。
想歸這麼想,還是哼了聲,說了一句,“剛剛還保證那麼多,這才一小會兒的功夫就強迫人。”來表達自己的不滿。
程熠聽得出來,并未真的生氣。
心大好的他現在只想趕進屋。
唐奚同樣猜他的心思,被打橫抱著的看著他滾了一下的結,兀自在心笑。
沒說話,直到被放在床上,某人想到上的時候,抬起手,抵著他的膛,笑得有些狡黠的說道,“我來例假了。”
這話一落,程熠頓住,面一下子難看了起來。
垂眸的時候,迎上人那雙幸災樂禍的眼睛,他冷嗤了一聲,說,“我檢查看看。”
說完他便開始手。
唐奚沒有說謊,但是被他這麼直白的看著還是有些不好意思。
的臉紅了起來。
再次開口的時候,聲音低了不,“不要鬧了,我很困,你先去拿服,我去刷牙。”
程熠哪能真的老老實實放開。
他俯,朝的吻了下去。
唐奚想著自己剛吃完東西,于是拼命的推開他,可手勁兒到底沒他大,直到覺呼吸不過來才被放開。
程熠洗完澡出來的時候,床上的人已經昏昏睡。
不過見他過來了,還是強撐著神想要坐起來。
被他按住,“困了就睡。”
唐奚聽到這話,腦袋頃刻間清醒過來,瞪了一眼,說,“你不是說有重要的事要說。”
忍著不睡就是在等他出來說事的。
程熠掀開被子上床,他并未躺下,“昨天我去穗城了。”
聽到穗城兩個字兒,唐奚的眉頭擰了一下。
“然后呢?”問。
程熠繼續說,“唐祖心臟病發進了icu,顧庭鶴大概是有把柄在他手上,突然改變主意力保他。”
唐奚在聽到第一句話的時候,已經坐了起來。
聽完,面憂。
程熠卻沒那麼憂心,他拉起的手,邊玩邊說,“其實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。”
就是好事他才會說出來給聽。
唐奚卻不解,“一旦他手不是更難,以他在穗城的地位,想力保一個唐祖本不是什麼難事。”
程熠聞言,點頭道,“你說得沒錯,但是想讓他倒的人也不,再說了,他既然不惜跟我這邊作對都要李保唐祖,只能說明一個原因,對方掌握的把柄很大,甚至可能摧毀他。”
如果不足以摧毀他,他隨便都能解決掉,也不用多此一舉。
他顧庭鶴多明的人。
唐奚抿著,陷沉思。
不多時,的頭頂又傳來程熠的聲音,“咱們先按兵不,能等到他們互相咬起來最好。”
“大姨父可以把人撈出來,也可以讓他出來后不知不覺的消失,我們等著就好。”
最后這話,雖然可怕,但是唐奚相信。
程熠見皺著眉頭,抿不語。
突然想到什麼,直接轉移話題,“明天我帶小熙回一趟程家,大哥過兩天又要走,他讓過去一起吃飯,也了你,不過我幫你拒絕了。”
以虞素英所做的事,程熠非常清楚,唐奚不可能會踏那個家的。
所以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程晟,只說會帶程衍熙過去。
雖然后面虞素英也打了電話,讓他把人帶回過去,但是他依然沒答應。
唐奚對他理這件事的方式很滿意。
表示知道了后強調道,“程熠,我永遠都不可能踏進程家,也永遠不可能跟你媽媽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,更不會跟好好相,我想當個陌生人就好了,至于你們父子兩人,我不會約束,畢竟那是你的親生母親,是小熙的,我能做的就這麼多,你聽了如果心里不舒服,那我沒辦法,這是我的底線。”
換句話說,能不恨死就已經很克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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