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樺,你怎麼看別人手機啊?”
遙努力平復緒,不過口氣中還摻了幾分怒意。
好在,反應快,迅速退出聊天界面。再加上徐小天很小心,那幾份文檔的名字只用了英文字母,看不出什麼異常來。
景樺尷尬地收回視線,慢慢站直子,假笑非笑地問:“這個J是誰啊?”
其實遙可以不回答的,又怕景樺起疑心,便淡淡地說:“朋友!”
說了跟沒說一樣,景樺也不好再追問,只好回了自己的位置。
兩個助理很快就到了,遙把第三稿的策劃案給他們看,他們又討論了一會兒,改了幾個小細節,遙這才重新到景樺的手里。
景樺去了部門總監那里,再回來時,臉上明顯蒙了一層笑意。
看樣子,總監應該對這份策劃案很滿意。
景樺被夸了,心很好,給助理和遙每人發了兩千塊錢紅包,還囑咐他們再接再厲,爭取下次讓總監更驚艷。
趁著他出去的功夫,兩個助理悄悄告訴遙,他們市場部的總監其實是景樺的親姐姐,杜雯,是上個月剛剛空降來景氏的。
遙暗暗嘆,這景家還真是有意思,難道一直有男隨父姓,隨母的傳統?之前還以為只有蘇裕例外。
過了一會兒,景樺開完會回來,臉沉。
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也不敢問,埋頭忙自己的事。
還是景樺先開了口,他說他跟總監提了,讓遙暫時留在市場部,不肯,說這樣會得罪蘇裕。
“你說我們家的人都是怎麼了?個個都怕蘇裕!又不是洪水猛,怕做什麼?”
遙不知道怎麼搭話,只好沉默。
景樺好像很沮喪,懶散地靠在椅背上,把腳搭在辦公桌邊沿,像是在對自己說,又像是對遙說:“哼,不就因為是景晏的姐姐嗎?景晏又是我爺爺跟前的紅人!一個個的,都是慫貨!”
他這剛罵了別人慫,不敢惹蘇裕,蘇裕的電話一打過來,他連肩膀都塌下去,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,也是一樣的慫。
“大姐,你的話就是圣旨,我哪敢忘啊!這不是策劃案還沒弄好嗎?我再留遙幾天,求你了!親親的大姐,你一向最疼我了……”
遙只見過一個男人撒,就是景樺。
可能是因為他長著一張娃娃臉,長得又清秀,分明就是一個半大孩子,他撒起來,倒真是讓人討厭不起來。
他對遙眨了眨眼,靜靜等待著電話那頭的靜。
足足過了一分鐘,也不知道蘇裕在電話那頭說了什麼,景樺眉開眼笑,對遙打了個響指。
遙稍稍平復了一下緒,彎了彎。
在市場部待著,全心都是放松的,可以自由支配時間,做自己喜歡的事。
大概是景樺上去的策劃案實在太漂亮了,他終于結束了被有無意無意邊緣化的生活,一口氣從杜雯那里拿了三個案子回來,然后一腦拍到遙面前。
“給你了,你主做,需要幫忙就找助理,不需要就算了。反正不要找我,我就是個紈绔子弟,什麼都不懂!”
景樺倒是有很清晰的自我認知,待完工作就回他自己的位置打游戲去了。
接下來的日子,景晏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,再沒有和遙聯系過,遙也沒再見過他。
偶爾會覺得心里空落落的,不過工作起來也就把這事拋到腦后了。
不知不覺,在市場部已經待了一個月。
這一個月,幾乎是以速在進步,如果一定要解釋原因的話,那就是良好的天賦再加上不懈的努力。
舍不得花錢去上學習班,就自己在網上搜索一些相關的視頻來看,不斷地刷各種優秀案例。
當第三個厚厚的筆記本也被用完的時候,獨立策劃的案子得到杜雯的認可,市場部部都知道他們這里有一個很厲害的臨時工遙。
遙每天幾乎都是第一個去公司,下班以后也是最后一個走,一是因為公司氛圍很好,很適合全心全意工作。二是刻意在躲著蘇裕,不想被的閻王臉影響自己的緒。
在想,一個月應該是蘇裕忍的極限了。
雖然景樺沒提,可猜測他應該因為的事和蘇裕鬧得有點兒不愉快,好幾次進辦公室的時候臉都不怎麼好看。
月初的第一個工作日,蘇裕親自來找景樺,讓他放人。
景樺先是撒,后來干脆撒潑,其實就是不想讓遙走。
遙是他手里的一張王牌,因為有遙在,六親不熱的工作狂姐姐才對他有了好臉。
畢竟,公司高層一直認為那幾個策劃案的主策劃是景樺,而遙,充其量就是一個得力助手而已。
遙一走,景樺自然很難再拿出優秀的作品,他當然第一個不愿意。
可這次蘇裕是鐵了心要帶走蘇裕,景樺本攔不住。
就在兩個人僵持著,眼看就要因此撕破臉的時候,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杜雯出現了。
說神龍見首不見尾,是因為現在是碩士在讀,大部分時間在學校,每周最多只來公司三次,大部分時候都只待半天,理完工作就走。
遙在這兒的一個月,也只遠遠地看到過杜雯一次,沒看清長什麼樣,這次才算是看到了的廬山真面目。
長得很高,至一米七五的樣子,材苗條,皮白,五很好看,著英氣。不過說話的口氣卻很溫和,不像蘇裕那麼冷傲鋒利,是越看越順眼的那種長相。
杜雯一進門,就先把景樺罵了個狗噴頭。
景樺氣得臉發青,可是一個字都不敢反駁。
說到激,甚至還一掌呼到景樺的后腦勺上,力道不算重,可也實在說不上輕。
景樺疼得呲牙咧,眼圈都紅了。
一手,蘇裕的火氣立刻消了大半。
“杜雯,別這樣!景樺又不是小孩子了,你怎麼還是說打就打啊?”
“我早就跟他說趕把借的人還回去,他答應我的。我沒想到,他一直沒還!大姐,是我的疏忽……”
杜雯都這麼說了,蘇裕自然也不好繼續怪罪,又對景樺說了些語重心長的話,算是緩和了一下尷尬,這才指揮遙收拾東西跟走。
景樺的兩個助理舍不得遙,幫收拾東西的時候想說點兒什麼,可又礙于兩個總監都在,沒敢出聲。
直到遙出了門,他們倆才對視一眼,無聲地搖了搖頭。
把蘇裕那尊大佛送走之后,杜雯微揚的角立刻垂下來。
跟著景樺進了他的辦公室,指著他的鼻子,怒聲說:“你腦子進水了?敢跟蘇裕搶人?爺爺在家庭會議上怎麼說的,你都忘得一干二凈了嗎?”
景樺怔了一下,眼底閃過一暗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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