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睡半醒之間,遙總覺得家里像是有人在走。
拼命醒來,打開燈出去看。
門窗是鎖好的,每個房間的每個角落都仔細檢查過,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。
是幻覺嗎?
不太確定。
在客廳里呆坐了一會兒,又回到臥室。
重新躺下,再也睡不著了。
遙一不地躺在那里,豎起耳朵靜靜地聽著。
過了很久,外面又有靜。
這次,可以確定,不是幻覺。
好像真的有人!
心開始砰砰狂跳,好像隨時會從嗓子眼里蹦出來。
赤腳下床,用最輕的作把臥室的門反鎖了。
突然想起門口安了攝像頭,和手機是連在一起的,于是把手機拿出來,調了監控記錄,從早上八點開始看。
倍速播放的同時,一直關注著外面的靜。
看得眼睛都酸了,也沒發現有人出現在家門口。
到底是誰?
小?
報警嗎?
如果報警,萬一沒找到人可怎麼辦?
剛才把屋子檢查了個遍都沒看到人,那這個人剛才藏在那里了?細思恐極。
警察來了,估計也是一樣的結果。
好在遙有保鏢的電話,抖著打過去,那邊接通了之后,又立刻掛斷,然后改發短信。
景晏派了幾個保鏢給,一直在暗中保護,關鍵時候派上了用場。
不到十分鐘,敲門聲響起。
遙站到臥室門后面,在門板上仔細傾聽。
能覺到那個男人就在門的另外一側,的,甚至能聽到呼吸聲。
反正保鏢已經到家門口了,遙的心里踏實了許多,拿手機撥通了保鏢的電話,鈴聲在門口響起。
“你們撞門進來吧!”
的聲音啞得厲害。
很快,“砰”的一聲,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。
沒敢打開門,只聽到保鏢喊了一句:“站住!”
那個人,跑了。
意識到自己安全了!
遙才拉開門。
客廳的窗戶大開著,冰冷的夜風呼呼地灌進來,忍不住打了個寒,地抱住自己。
有一個保鏢正趴在窗戶往外面看,另外兩個商量已經跑出門去,大概是打算到樓下去截那個神的男人。
“看清那個人的臉了嗎?”
遙走到窗戶旁邊。
保鏢把上收回來,抱歉地說:“鴨舌帽,黑口罩,全上下都是黑的,沒辦法看清!”
此時,驚魂未定的遙已經抖了篩子。
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,不知道他突然出現在自己家的目的。慶幸自己當時沒有睡著,聽到了異響,要不然,會發生什麼,簡直不敢去想。
又過了一會兒,保鏢接到電話,那兩個跑去樓下的人倒是看到那個男人了,只是跟了一會兒就跟丟了。
此時,遙的緒已經平復了一些。
“這件事,先不要告訴景晏!”
“可是,我們在上樓的時候已經打電話跟爺匯報過了!”
話音剛落,景晏就出現在門口。
剛才大門被踢壞了,完全關不上,他輕輕一推就進來了。
看他風塵仆仆的樣子,遙莫名的一陣鼻酸。
突然特別想沖過去撲到他懷里。
可最終,還是忍住了。
“其實你不用來的,我沒事!”
“這沒事?你就是!”
他讓保鏢先走,自己留下來遙。
理由是,大門不能鎖,一個人這個房子里太不安全。
“那你睡沙發吧!我給你拿毯子!”
“好!”
景晏躺下來,蓋好毯子,看遙并不打算要離開的樣子,勾了勾角:“想和我一起沙發?”
“不!”
遙恢復了平日里的冷漠,徑直進了臥室。
折騰了大半天,完全沒了睡意,瞪著天花板出神。
一想到景晏就在一門之隔的外面,覺得心里暖暖的,角不自覺地勾起,泛起一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笑容。
天快亮的時候,才沉沉睡去,醒來時覺得不對勁。
屋子里平時不是這麼熱啊,熱得人難。
邊好像……有人!
猛地睜開眼,發現景晏就躺在自己邊。
原來是這個大火爐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床上來了,和并肩躺著,睡得正香。
清晨的過窗簾的隙照進來,描繪著他英俊清朗的五。他睡著的樣子很安靜,甚至還有幾分年氣的可。
不是一個控,可每次有這樣近距離安靜凝視他的機會時,還是會忍不住心。
“醒了?”
景晏的聲音慵懶低啞。
遙不聲地收回視線,冷冷地問:“誰讓你進來的?”
“外面太冷,我不進來會凍死的!”
“是你說要在沙發上睡的!”
“我沒想到那麼冷!”
“你沒經過我的同意……”
“我不想吵醒你!”
景晏斜睨著,話說得理直氣壯。
遙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,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騰地坐起來準備下床洗漱,卻被景晏長臂一重新按到床上。
他的手放在上,扣得的,讓彈不得。
“你放開我!”
“再陪我躺十分鐘!”
“我不!”
“你又欠了我一個人,十分鐘,不行?”
遙把火氣生生了下去,想要推走他的胳膊。
“別我,早上,是男人力最好的時候!”
他的聲音像是帶著鉤子,立刻惹得遙紅了臉。
上下牙狠狠磨了一下,遙轉頭看向另外一邊,沒再作聲。
景晏一向說到做到,說十分鐘,一秒都不差。
早餐是他做的,烤吐司、煎培蛋還有牛,簡單又有營養。
遙沉默著吃完,淡淡地說:“你走吧!”
“不是還要陪你遛車嗎?”
遙驚愕:“車需要天天遛嗎?”
“沒人告訴你,遛車和遛狗一樣嗎?天天都得堅持!尤其你的車還是新車,不遛的話很容易出問題的。”
“是嗎?”
遙半信半疑。
只要一想到昨天遛車時發生的一切,就心有余悸。
生命誠可貴,不想和自己的命過不去。
“我替你遛車,你在樓下等我,遛完一起去上班!”
“好!”
遙眼珠一轉,爽快地答應了。
等到景晏開著車子在周圍轉了一圈,再回來的時候遙已經不見了蹤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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