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遙,在陸巡的心目中到底是不同的。
原來,陸巡只對遙怦然心過。
那呢?又算什麼?
或許,只是陸巡的第二個朋友而已。
就在陸巡臨死前,還一直在含糊不清地喊著遙,還說對不起。
殊不知,他越是這樣,越是恨遙。
常常在想,如果比遙先一步出現在陸巡的生命里,過程和結果會不會完全不同?
那個靜靜躺在地板上的筆記本,最終還是撿了回來。
沒有勇氣再讀,重新塞回了屜里。
片刻之后,拿起桌上的電話,吩咐助理把遙過來。
戰略規劃部那邊正在開會,遙等到會議結束后才來。杜雯依舊擔心,還問遙要不要自己過一會兒找機會把走。
遙拒絕了。
難不蘇裕還會生吞了?
一個紙老虎而已,沒什麼可怕的。
從進景氏的第一天起,就知道,蘇裕不會放過。有了思想準備和最壞的打算,在面對蘇裕時,才可以始終保持淡然。
蘇裕冷冷地看著遙:“你過陸巡嗎?”
們之間的話題,只要蘇裕先開啟,一定是陸巡開頭的。
遙看著:“你要聽實話,還是假話?”
“當然是實話!”
“我以為我過!在得知和景晏的那段過去之后,我不清楚了!”
陸巡的上有景晏的影子,或許是陸巡的,只是沒有想象中那麼。
空氣凝固。
蘇裕的聲音微微抖:“可是他很你!”
“哦!”
遙不想在忙碌的上班時間和聊這個,可是如果不配合,蘇裕更加不會輕易放離開。
空氣再次凝固。
遙還想著自己那份未完的報告,略有些分神。
“我下次再去看陸巡的時候,你和我一起去!”
“好!”
遙以為蘇裕還會再次警告離景晏遠一點兒,可是居然沒說。
揮揮手,撐著額頭,似是很疲倦的樣子:“走吧!”
五分鐘就出來了,遙看了一眼時間,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長長地舒了一口氣。
或許是真的放下陸巡了,因為蘇裕在提出讓一起去陸巡的墓地時,竟然沒有任何排斥。
這種覺很奇妙,或許有些心結,真的會隨著時間流逝慢慢淡化,然后消失。
周五,景晏又是以遛車的理由跑來遙家。
只是這次,他帶上遙一起遛車,生怕再跑掉。
看著景晏嫻地駕駛著車子,遙略有些佩服,還虛心地問了他幾個問題。
問題有點兒過于簡單,甚至白癡,遙不好意思問別人,正好有機會就直接問景晏了。
景晏很耐心地一一解答,遙可能會出現的誤作,他也考慮到了,直接來了個自問自答。
其實這種師生的氛圍好的,遙覺得舒服又自在。
兩個人難得相得這麼和諧,表都是有別于往常的平和。
“你來試試開,咱們換一下位置!”
景晏覺得理論最終要付諸實踐,想讓遙試一下。
“好,那我就試試!”
遙一向好強,當然沒有認慫的道理,尤其是在景晏面前。
兩人互換了位置,遙深吸一口氣,腦子里想著基本作步驟,認真地啟車子,緩緩起步。
或許是人天生手腦協調能力就不好,剛開始遙表現得還可以,可是一遇到旁邊有車,就心慌,總怕出現剮蹭。
景晏看出了的心思,只好鼓勵:“你就放心大膽地開,出了事故,我善后!”
“我不想欠你人?”
此時的遙神經已經非常繃,還不忘和景晏撇清關系。
景晏神一窒,口氣轉冷:“你欠我的人還嗎?”
他說的倒是對,遙瞥了他一眼,沒再說話。
上班高峰期,即使盡力不走主干道,也難免會經過擁堵路段,遙逐漸暴躁起來,眉都擰在一起了。
“你看那輛車,我好心讓他,他還別我!”
“那個胖子罵我了,氣死我了!”
“會不會開車啊?不會死嗎?”
“左轉怎麼不打燈啊,沒素質!”
看著遙那張機關槍似的嘟嘟個不停,景晏不急不惱,角始終掛著一笑意。
“遙,不是說只是遛車嗎?你這是打算直接把車開到公司去?”
景晏轉頭看了一眼,說得風輕云淡。
其實他早就發現了,只是遙緒暴躁,他不想惹,一直忍著。
遙怔了一下,猛拍方向盤:“是啊,繞一圈就該回去的呀。”
“算了,反正也不遠,繼續開吧!”
“好!”
遙不肯把車停到公司的地下車庫去,怕到人,堅持要停到附近一家超市的停車場,景晏只好同意。
“你先下車,我待會兒再下去!”
“有這個必要嗎?”
“有!”
景晏無奈地搖搖頭,正推門下車,車窗外映出一張悉的臉。
彭蕭輕敲了幾下玻璃,景晏落下車窗。
“哇噻,你們又在一起了?”
彭蕭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,不過眼神里卻藏著深深的憂傷。
“沒有,沒有,我們沒在一起,你別誤會!”
遙趕忙擺擺手。
“你怎麼在這兒?”
景晏還是第一次在早上看到彭蕭。
這位紈绔子弟,大多數時候就是個夜貓子,晝伏夜出,所以才覺得奇怪。
“別提了!”
彭蕭哭喪著臉,不停地嘆氣。
看到他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,景晏干脆和他邊走邊聊。
看著他們的背影,遙微微皺了下眉。
估計彭蕭是來公司找杜雯的,杜雯再躲著他,也總要來上班的,一定能到。
看彭蕭這麼頹,想來要麼是還沒有和杜雯解釋清楚,要麼就是解釋了,杜雯并不滿意。
唉,這事,沒有對和錯,只是太折磨人了。
所以越發覺得一個人好,無論如何不能陷進一段之中,到無法自拔的時候,一定會非常痛苦。
母親打電話來問周末到底什麼時間過去,遙想了想,說周六上午。
剛才景晏在車上的時候接了一個電話,他喊對方二叔,那就應該是杜雯的爸爸了,好像周六上午要找他談很重要的事,正好趁他沒時間的時候去看母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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