遙翻了個白眼,忍不住嗤笑一聲。
“吃什麼醋?你和未婚妻打罵俏,我吃什麼醋?我算哪蔥?”
說完之后,意識到自己的口氣好像不太對。
似乎真有吃醋的嫌疑。
立刻又補了一句:“沒有吃醋,要是普通朋友的醋都吃,我天天還不被酸死?我沒有傾向!”
“普通朋友”這四個字把景晏刺得一怔。
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遙:“上過床的也普通朋友?”
說這話的前一秒,他已經按下按鈕,把前后排之間的擋板升了起來。
擋板的隔音效果很好,他不擔心司機聽到。
反正現在無事可做,他突然想逗逗遙。
盡管這個人就是一只隨時會炸的刺猬,不過他并不擔心。
惹炸,有時候也蠻有意思!
“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?”
遙沒那麼好的涵養,說怒就怒了。
“多久以前的事,那也是發生過的。既然發生過,我們就不可能是普通朋友!”
“那你說我們算什麼?”
“好朋友!”
聽到景晏一本正經地說出這三個字,遙不怒反笑。
只是偶爾刷到娛樂新聞的時候才會看到這個詞,不愿意對外公開又被拍到的男明星才會曖昧地說他們是好朋友。
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這個詞莫名奇妙地增添了一層曖昧的彩。
心里不爽,瞪著景晏一字一頓:“你和你的好朋友上過床嗎?比如彭蕭?”
這個惡毒的玩笑,讓景晏又驚又氣。
哪有這麼舉例子的?
這不是胡攪蠻纏嗎?
可是對上遙洋洋得意的目,景晏幾乎立刻就把火氣了下去。
這種話,認真就輸了!
“我收回剛才的話!”
“好!剛才的對話,就當沒發生過!”
遙抱起雙臂,仰頭靠在靠背上。
原本是想打個盹,誰知道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。
猛地睜開眼,發現自己在景氏的地下車庫里。
司機不見了蹤影,景晏坐在邊,上放著筆記本電腦,他的西裝外套此時正蓋在上。
有點兒懊惱,怎麼會睡著了呢?
腦子還有點兒懵,了眼睛,沙啞著嗓子問:“幾點了!”
“十點!”
“什麼?”
遙氣得差點兒原地炸。
匆忙從包包里出手機,不出意料,手機被調靜音了。
幾個未接來電都來自杜雯,還有幾條微信,來自最近合作報告的小宋和高姐。
“要死了,要死了,怎麼不我啊?為什麼不我?”
“我了你好幾次,你沒醒!我就替你跟杜雯請一上午假,你中午之前上去就行!”
反正剛才睡得死沉,哪里知道他有沒有過。
既然他說了,那就不能怪他了。
遙郁悶得要死,部門里天天忙得四腳朝天,這一下子睡過去一個多小時。小宋和高姐那邊還等著呢,浪費的不只自己的時間,還有們的。
急忙推開車門下去,不偏不倚正好看到齊溪從不遠的一輛車上下來。
這是遙知道自己和齊溪的關系之后,兩人第一次見面。
心里莫名多了些微妙的緒。
齊溪徑直走過來,臉由幽暗變明朗,不過就在分秒之間。
永遠都是這樣,尤其是在景晏面前,幾乎從來都是優雅平靜,似乎連天塌下來都不會讓流出毫慌。
“小姐,你和阿晏怎麼會在一起?”
明明是質問,可是經過溫口氣的加工,變得毫無攻擊,倒像是普通的詢問。
“我親生母親是景老爺子的干兒,我昨晚和一起去了景家老宅,留宿了一晚,今早就搭了景總的順風車來上班。不小心在車上睡著了,剛醒!”
盡量用最簡單的語言把事的來龍去脈講清楚。
“親生母親?”
齊溪微微挑了下眉。
沒想到,林芳竟然不是遙的生母。
景老爺子的干兒,想來一定大有來頭,起碼出應該是不錯的。
也就是說,遙搖一變,了千金小姐?
這是狗劇砸進現實里的節奏?
齊溪不由有點兒沮喪,原本,景老爺子是嫁進景家最大的助攻。沒想到,一夕之間形勢急轉直下,一下子變得有點兒迷茫。
雖然心里已是驚濤駭浪,可表面上,的神并沒有什麼變化。
“對,親生母親!”
遙自認和沒那麼,也不想多談。
齊溪當然也沒有追問,只是歪著頭看了一眼站在遙后的景晏:“我來找你說項目的事!走,一起去辦公室吧!”
“項目不是已經告一段落了嗎?我一會兒要開會!”
“有一些細節的東西還需要確認!你先開會,我可以等你!”
很自然地走到景晏邊,待他邁開腳步的時候,和他并肩而行。
遙本來就不想和他們同行,拿出手機假裝打電話,故意落在他后面。
前面的兩個人先一步進了電梯,卻沒有走。
關鍵是景晏一直按著鍵,特意等著遙。
看他一臉執著,似乎自己不上去,他就會一直保持這個姿勢等下去,遙無奈,只好又假裝掛斷電話,快步幾步進了電梯。
電梯勻速上升,齊溪和景晏流著項目上的事,遙倒也沒覺得尷尬,埋頭看著手機。
小宋已經把合作報告中負責的部分數據發給了,順便提醒最晚中午,三個人要開個小小的頭會,通一些細節。
遙凝神思考,報告的大致框架很快就在腦子里形了。
“叮——”
電梯到了。
遙快步離開,不知道怎麼腳下崴了一下。
后,電梯門合上的前一秒,景晏無奈地說了一句:“小心點兒,不差這幾分鐘!”
遙沒回頭,彎腰了腳踝之后,反而加快了腳步,就像一個叛逆的孩子。
電梯里,齊溪直直地盯著景晏的側臉,明顯失落:“阿晏,你和遙,算是重新在一起了嗎?”
很憤怒,甚至眼眶都微微泛紅。
景晏單手抄兜,目不斜視,專注地盯著電梯門,冷冷道:“和你有關系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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