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,周文軒依照往常去公司上班。
剛到公司沒多久,凌麗珠來了。
那天從霍家離開以后,周文軒渾渾噩噩度過了整整兩日。
霍家人不接他,原本就在周文軒的意料之中,只是細想起來,他依舊覺得心低落。
這些年,他和霍家人沒有在一個屋檐下生活,也沒有任何的聯系,他們恐怕早就把他忘在了腦后。
他是個早就被棄的人。
這幾天,霍盈滿被鎖在了家里,和周文軒沒能見面,二人只能用手機通話。
不過,霍盈滿并沒有在電話里提及那晚的事。
二人的聊天容,僅限于一日三餐吃了些什麼。
雖然誰也不提,但周文軒清楚,這是梗在他和霍盈滿之間的一刺,不去除,他們就沒有辦法在一起。
只是,凌麗珠一大早來公司找他,是周文軒沒有想到的。
“文軒,晚上有場音樂會,下了班記得去聽,媽特地給你買的票。”
凌麗珠將票放到周文軒的辦公桌上。
這是第一次來大兒子的公司。
小型的初創團隊,租的空間不算大,但工作氛圍倒還濃郁。
凌麗珠打量著這間辦公室的裝潢,雖說周文軒是的養子,但這些年,他們并沒有在一起生活過,所以他對周文軒的喜好,一無所知。
沒想到布置的倒還有品味。
周文軒掃了一眼桌上的票據,是大提琴演奏會。
他將門票拿在手里看了看。
“你工作這麼忙,就當出去散散心,”凌麗珠再三叮囑道:“這演奏會的票可不好搶,你可別辜負了媽的一番心意。”
門票上,印上了一個人的背影。
只是一眼,周文軒就認出來,是霍盈滿。
霍盈滿要開演奏會,周文軒一早就知道。
只不過是因為這幾天,煩心事太多,導致他的注意力被轉移,竟然忘了搶票。
剛好凌麗珠把票送來,周文軒也就沒有不收的道理。
周文軒將門票放進屜,說道:“我會按時出席。”
聽到這話,凌麗珠松了口氣,“行,那你先忙,媽就回去了。”
周文軒原以為,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母親對兒子的關心。
只是到了晚上,等他抵達音樂廳,剛一落座,就發現了坐在自己隔壁的趙媛媛。
二人座位相鄰,趙媛媛穿著一款仙氣飄飄的長,一看就是心打扮過得。
看到周文軒來了,落落大方的和他打招呼,“我拜托阿姨把門票送給你,我還以為,你不會來。”
那天相親結束以后,趙媛媛主給周文軒發過消息。
可短信卻石沉大海。
趙媛媛很清楚,周文軒對自己無意。
周文軒的外表,是喜歡的,兩家又是世,再加上凌麗珠的極力撮合。
所以愿意主一把。
原本抱著試試的心態送出這張演奏會的票,沒想到周文軒竟然真的來了。
此刻,看到周文軒手里捧著的那束象征著的玫瑰花,趙媛媛的笑了。
“送給我的嗎?謝謝。”
說著,趙媛媛手,就準備將玫瑰花接過來。
可是當周文軒看得到趙媛媛的那一刻,就不由得蹙起了眉。
今晚是霍盈滿今年在國的首場演奏會,也是他們在一起后,他頭一次參加的音樂會。
給霍盈滿送花,是他這個男友應該做的事,而他來這里,并不是為了趙媛媛,而是為了霍盈滿。
凌麗珠送來的這張票恰到好,只是周文軒沒想到,趙媛媛竟然也來了。
看這況,恐怕這一切,是凌麗珠有意撮合。
此刻,看到趙媛媛手準備拿過他手里的花,周文軒一側,剛好避開。
他目不斜視,矜冷的說道:“抱歉,這花不是送給你的。”
聽到這話,趙媛媛滿臉驚訝,“周先生,我是你今晚的伴,這花你不送給我,你準備送給誰?”
“送給誰,那就不勞你心了。”周文軒冷冷淡淡,對趙媛媛本就沒半分笑臉。
眼前的男人,就像是一朵高嶺之花,越是難以攻克,就越是讓趙媛媛產生種征服。
趙媛媛覺得,或許周文軒是對自己有意思的,只是因為格天生傲,不肯承認罷了。
否則,今晚的邀約,他本就不回來,更不會帶著一束玫瑰花前來。
現場的燈,忽然暗了下來。
樂團已經準備了,大概是演奏就要開始。
趙媛媛在周文軒旁落座,大提琴首席從后臺緩緩走了上來。
霍盈滿穿著一禮服,站在舞臺中央,對著眾人優雅鞠躬,抬眸的瞬間,霍盈滿一眼就看到最前排的周文軒。
因為今天要演出,爸爸提前把的手機提前收走,霍盈滿不得已斷掉了和周文軒的聯系。
沒想到周文軒居然和心有靈犀,哪怕沒有通知,他也來了,還坐在這麼顯眼的位置上。
霍盈滿一眼就看到了周文軒手里捧著的玫瑰花。
角彎笑,心里甜滋滋的。
二人視線隔空相,霍盈滿緩緩坐了下來。
將大提琴擺好位置,正準備拉響,卻猝不及防的注意到周文軒旁,另外一個人的視線。
霍盈滿一愣,覺得這人有些悉,仿佛在哪里見過。
當看到人深的看向周文軒,那眼神,明顯是人對異的欣賞時,霍盈滿這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。
是周盛年之前給發的那張照片。
這個人是周文軒的相親對象,教趙媛媛。
所以眼前這況,他們兩個人,是來的音樂會上,約會來了?
霍盈滿的臉,頓時變得難看萬分。
所以,周文軒手里捧著的那束玫瑰花,并不是送給的?
霍盈滿的臉瞬間變得慘白。
無法接,明明是自己的演奏會,可男友卻和別的人,跑來約會。
或許那晚,在周文軒在被霍家拒之門外之后,就已經生出了退意?
所以,他帶著相親對象來跟前晃悠,是為了告訴,他們結束了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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