估計是打累了,安父把凳子扔放下,直接坐了上去,氣吁吁地命令道:“我給你半小時,立刻給我煮好飯菜,要是煮不出來,老子再給你來一劑猛料。”
安母嚇得瑟瑟發抖,緩緩推開安曉,了眼淚說:“兒啊,你去點藥酒,我去做飯了。你不要再報警了,沒有用的,警察不管家暴的,”
安曉忍著疼痛,手掌了一的,看著那猩紅的跡,淚水在眼眶打滾。
暴力傾向的爸,冷漠的哥,狂的媽,以及被道德綁架的。
什麼警察不管,什麼沒有用?
每次被打,母親都諒解,都不起訴,都離婚。
可笑!警察能管嗎?
總是其名曰為了他們兄妹才不離婚,才忍著,讓他們有一個完整的家。
去媽完整的家。
安曉撐著疼痛的子起。
撐著柜子低下頭,緩了很久,后背還疼痛得發麻發脹。
廚房里,母親心急如焚地搗鼓著晚餐。
房間里傳來震耳聾的DJ音樂。
而后的父親正在悠哉悠哉地著煙,吞云吐霧,格外舒爽。
好像一頓發泄,變態的暴力緒得到釋然,心噠。
良久,安曉緩過上這疼痛了。
拿起柜子上的花瓶,拔掉干花,驟然轉,沖向他父親,狠狠一砸。
猝不及防的襲擊,安父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兒會攻擊他。
安父頓時頭破流,痛得倒在地上。
安曉完全不給他有息的機會,撿起他剛剛拿來打的木凳子,用盡所有力氣,往他口,手臂,大,拼命地砸。
“你喜歡暴力是嗎?喜歡打人是嗎?警察不管家暴是不是?”
聞聲,安母跑了出來。
看到客廳腥的一幕,嚇得捂住,沖著房間大喊,“阿南,你妹妹把你爸打死了。”
房間的門終于打開,安南看到這一幕,急忙沖過去,一把抱住安曉。
他從未見過安曉這麼兇狠過,嚇得臉發青,聲音抖:“別打了,妹妹,別打了……”
父親躺在泊中,瑟瑟發抖。
安曉著氣,緩緩閉上眼。
這是這輩子第一次手打人,打的還是父親。
對這個家,真是絕了。
為了母親,一忍再忍。
懦弱的人在泥潭里待久了,據就救不出來,若是再流在這個泥潭里,也會跟著陷下去,死在這里的。
“我今天就搬走。”安曉推開安南,扔到凳子。
砰的一聲,把母親嚇得后退一步,張地看著。
安曉向母親,絕道:“以后,你再被他打,也別給我打電話了,我不會再管,我也不會再踏這個家一步。”
放下話,安曉進房收拾行李。
十五分鐘后,父親被救護車抬走了。
收拾好行李,洗了個澡,穿著子干干凈凈地離開家,拖著行李箱上了網約車。
給宋晚夕打了個電話。
手機接通后,安曉深呼吸一口氣,著微笑,聲音輕快開朗,“晚夕,吃飯了嗎?”
“吃了,曉曉,你有什麼事嗎?”
“沒事不能給你打電話嗎?”安曉笑著問。
“當然不是。”宋晚夕溫聲說,“想聊什麼?”
“我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,跟你說說話。”安曉開心道:“我看報道了,我的顧家大小姐,你真的讓我高不可攀了。”
“胡說什麼呢?”
安曉輕笑。
宋晚夕疑道:“給你發了邀請卡,今天怎麼不過來呢?是因為我哥嗎?”
“不是因為他。”安曉無奈地笑了笑,“是我份不太適合。”
宋晚夕聽出話里的落寞,聲說:“曉曉,你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,哪有什麼份不份的。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,安曉才輕笑道:“我知道......只是現在不一樣了嘛。你可是顧家的掌上明珠,我只是......”的聲音漸漸低下去。
宋晚夕心頭一,想起安曉家里那些糟心事。
剛要開口,就聽見安曉故作輕松地岔開話題:“對了,準備我辭職,準備換個城市生活。”
“怎麼突然......”
“想換個環境嘛”安曉打斷,聲音里帶著強撐的歡快,“說不定下次見面,我也能混出個人樣來呢。”
宋晚夕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發。太了解安曉了,這故作輕松的語氣下,藏著多說不出口的自卑和苦。
“曉曉,來我這兒住幾天吧?”宋晚夕突然說,“小芽總念叨著想見曉阿姨呢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泣,隨即是安曉帶著鼻音的輕笑:“好啊......等我安頓好了以后,就去看你們。”
宋晚夕態度強,“不行,不要等以后,你今晚就過來找我,我過去接你也行,如果你不過來,我就跟你絕一百年。”
安曉笑了,眼底全是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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