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爺……”方寒言又止。

霍知行看看他，低聲道：“有什麼事就說吧。”

方寒，“我知道爺為姜小姐打算，可是從法律上來講，目前……姜小姐是顧莽的妻子。”

“如果爺你把這麼多資產包括公司都給了，不就等于也分給了顧莽一半？”

霍知行有竹的笑笑。

這個問題他早就想過，也讓葉琛研究過這方面的法律。

即便是夫妻，各自經濟狀況也是獨立的。對霍知行來說最穩妥的做法就是寫一個聲明，強調這些資產僅僅屬于姜燦，與任何人都沒有關系。

“放心，”他看著方寒，“顧莽不可能從我這里撈到一分錢！”

“而且這次再回到江州，我會跟燦燦說明一切。很聰明，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。我也相信無論發生什麼，都會跟我一同面對！”

方寒點點頭，心里有種不安的覺。

可看老大正在興頭上，不便多說什麼，只好笑了笑附和道：“對，姜小姐不是一般的人，會理解你。”

霍知行出一種有點小傲的表。

方寒看了直想笑，輕咳兩聲住了角說：“主宅那邊來人通報，說老爺子在書房等你。”

霍知行立即起往那邊走。

路上他想給姜燦打個電話，然而打了幾遍就是無人接聽。

他忽然心頭一，看看時間，咖啡館早就該打烊了。現在應該已經到家，為什麼不接電話呢？

問了方寒，方寒很確定的告訴他，手下人一直守著，姜小姐沒有任何危險。

霍知行正想問詳細點，可老管家從書房走出來，恭敬的鞠躬：“三爺，董事長已經等您很久了。”

他只好微微頷首，信步走進書房。

老管家站在外頭跟方寒閑聊，“三爺最近……是遇到什麼事了？”

這話把方寒問的一愣一愣。

“岑伯，你什麼意思啊？”

“唉。”岑伯嘆道，“爺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，跟我親孫子沒什麼分別，現在他連輛車都買不起了？”

方寒：“……”

“再說，家里車庫多好車，他想開哪輛說一聲就是了！怎麼……怎麼開那樣一輛車回來？”

方寒差點繃不住，捂著不停的用咳嗽來掩飾。

“咱們爺就是要強，有了難也不說！”岑伯一邊搖著頭一邊唉聲嘆氣，“方寒，你得懂點事兒，常在他邊勸著，有難就趕回家，家里什麼都給他備著呢！”

“是，是！”方寒怕自己說多了會笑出聲。

岑伯要是了解了那輛小車對霍知行的意義，不知道會是什麼表？

“岑伯，爺他沒遇上事！就算有，肯定會回來說的，您老人家就別擔心了！”

“那……那個車？”

“那車，”方寒笑笑，“爺喜歡！”

岑伯怔了半晌，搖搖頭，“現在年輕人，變化也太快了……呵，好吧，既然爺喜歡，明天我就讓人來給這車保養一下，收拾干干凈凈的！”

……

霍知行進了書房沒多久，就接到霍知言的一通電話。

“三弟，又跑爺爺那去了？”話語間帶著強烈的嘲諷，“你可真是勤快，怪不得爺爺喜歡你！呵，你再這樣下去的話，霍家的好東西都進你一個人口袋了！”

霍知行沉下臉。

霍文淵看了看他，不聲擺弄手上那套茶，泡了一盞金駿眉倒小杯中。

霍知行起踱步到窗邊，背對著爺爺，不不慢道：“大哥找我有事？”

“沒什麼特別的，就是……”

霍知言話說到一半，故意停住。

電話那頭只剩下一陣冷笑。

“大哥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，我們還是改天再聊。”霍知行輕嗤，“畢竟在爺爺跟前，我總不能顧著跟大哥說話，把爺爺晾在一邊！”

“行，那你就繼續拍老爺子馬屁吧！”

“哎，說到拍馬屁……霍知行，你人的屁拍起來也很不錯啊！哈哈哈……”

“你說什麼？”霍知行心口驟然，一涼意順著脊背攀爬上來。

霍知言笑的猖狂，一字一頓，“我說，你人又香又，滋味真好啊！”

“霍知言！”

“三弟，這麼好的姜小姐你怎麼不早點帶回來，給大哥也嘗嘗鮮？哈哈哈……”

說著電話斷掉，很快他手機一震，一張圖片發了過來。

圖片上線昏暗，像素不清晰，但約能看到寬大的圓形床上躺了一個著上的人，被折磨的不樣子。

霍知行到耳邊轟的一聲，著手機的手指骨節泛白！

此刻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：殺了霍知言！

他猛的往外沖，然而后卻傳來霍文淵的聲音：“你去哪？”

“爺爺……”

“你要去找你大哥？”

霍文淵不知詳，但也能猜個大概，加上這兩天有人告訴他，霍知言會從江州接一位姜小姐過來，他便能想到會發生什麼了。

“知行，不過就是一個人而已。”霍文淵攥著龍頭拐杖，輕輕敲著地面，“你大哥喜歡，讓給他就是。他就是那麼一個人，你何必跟他計較！”

“爺爺？”霍知行不可思議的回頭看他。

“爺爺已經決定把霍氏給你了。”霍文淵老謀深算的臉上藏著一抹輕笑，“現在除了霍氏，其他對你來說都微不足道。”

“你大哥是塊絆腳石，你得想辦法安住。為了更大的利益，犧牲掉一個人是無所謂的，你懂嗎？”

霍知行狠狠握了拳頭。

“爺爺，不是普通的人，是我的妻子。”他咬著每一個字，“我如果連自己老婆都保護不了，還算人嗎？”

霍文淵有些惱，“你現在過去就能保護了？”

“他們兩個木已舟，那人已經不干凈了！兄弟兩個為一個人大打出手，傳出去讓霍家的臉往哪放？！”

“出了事，霍家就有臉了？”霍知行眼底著寒。

“就算保護不了燦燦，我也要把那個傷害的人碎尸萬段！”

這一聲怒吼把霍文淵也鎮住了。

空氣像是被冰封，每一秒仿佛都被定格。

還沒等他反應過來，霍知行便迅速消失在夜中。

霍文淵拄著拐杖的手在微微發抖。

“老岑！”

岑伯聽見這邊靜不小，急忙跑來。

“快……快去攔下知行！”霍文淵極有這種緒激的時候，“別讓他沖，他現在絕對不能出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