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子卿剛邀請同行,許幻便拒絕了,并說:“你自己去吧。”
“怎麼,你是有事還沒忙完嗎?”
許幻已經閑了一天,但是這并不影響面不改地說:“是的。”
“那我等你一會兒好了。”
說著,寧子卿還真的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前。
許幻抬頭看著寧子卿,又說:“等我干嘛,我已經吃過了。”
寧子卿覺許幻在躲著自己,但因為沒有證據,他也不好說什麼,只是垂著眸子,問了個問題:“既然如此,那晚飯吃的什麼?”
許幻哪知道,張口就隨便地說著:“就是青菜米飯,和往常一樣唄。”
“那有我吃的紅燒魚嗎?”
“不記得了。”
這下,寧子卿敢確定,許幻就是在躲著自己。
這讓寧子卿一臉傷的模樣,并問:“我是不是做錯什麼,惹你生氣了?”
“并沒有。”
“那你干嘛要疏遠我?”
許幻抿了抿兒,抬頭看著寧子卿,說了實話:“我覺得我們應該保持一下距離,免得被人傳閑話。”
“為什麼要保持距離,我們之間是清清白白的啊!”
哪里清清白白的,最起碼,許幻的心里可不這樣想。
見許幻不說話,寧子卿心里越來越火大,最后站起,拽著許幻的手便說:“走,去吃飯。”
“我剛剛說的話你沒聽懂嗎,我不想和你……喂,你輕一點!”
寧子卿今天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那麼大力氣,拽著許幻就走,而許幻在后面只能快步跟著,而無法掙托。
寧子卿帶許幻去了餐廳,就像往常一樣,給兩個人點了兩份香噴噴的飯菜。
可許幻沒辦法平常心,一想到自己人議論,就如坐針氈。
對面的寧子卿很,拿了飯菜就大口吃起來,可以說是狼吞虎咽。
見他這樣,許幻問:“中午沒吃飯嗎?”
“沒有。”
“胡鬧,為什麼不吃飯啊?”
寧子卿哀怨地看著許幻,說:“也沒人提醒我啊,就忙忘了。”
而他的控訴,讓許幻心生自責。
事實上,之前的每天,都是許幻帶著寧子卿去吃午飯,并照顧他。
只是許幻沒想到,一日的懶,就讓寧子卿錯過吃飯,這還真是不讓省心啊。如果回家了,寧子卿能照顧好自己嗎?
許幻心里多了幾分擔憂,寧子卿則小心翼翼地將一塊魚剔除掉了魚刺,再夾道許幻的碗里。
許幻見狀,忙說:“我又不是小孩,我會自己吃的。”
“雖然不是小孩,但是和小孩一樣緒化,為了點風言風語,就要冷落我。”
許幻也有自己的考量,說:“我是不想讓你難做,你日后還要留在這里。”
“如果你不在的話,我干嘛要留下來?”
聽了這話,許幻立刻抬頭,問:“你想去哪?”
“我……不知道。”
寧子卿知道他想去哪,他想去許幻所在的地方。但是,他不能將心里的想法說出來,免得讓許幻覺得難堪。
但他所想的,何嘗不是許幻的想法呢?
二人之間,突然沉默下來,誰都沒有再說話。
就在這時,有人慌慌張張地跑進食堂,在看到寧子卿的時候,就好像找到了救星。
他沖到寧子卿的面前,火急火燎地說:“寧大夫,王突然暈倒了,快來看看吧!”
寧子卿和許幻對視了一眼,抬步就跑向王的房間。
這位王心臟不好,還有高,糖尿病,此外,有老年癡呆癥的前兆。
雖然病不,但之前做每日檢的時候,數據都好好的,按理說,不會出現什麼急狀況。
可現在,王的指標七八糟,尤其是,低得要命。
寧子卿趕過去看了一番,便聽到邊有人建議:“要不要送去大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?”
許幻并不同意,說:“這里要設備有設備,要人員有人員,難道我們理不了的病癥,送去大醫院就可以接解決了?況且這一折騰,指不定又出什麼狀況。”
“可如果不送走,真發生了什麼,我們該如何向家屬代啊?”
“我們現在要考慮的,不是如何向家屬代,而是怎麼救王的命!”
“那你說,怎麼救?”
許幻沒有說話,而是看向寧子卿。
寧子卿依舊沉默著,他的視線,落到床頭的兩瓶藥上。
“子卿?”
寧子卿深呼吸了下,命令道:“送去手室。”
眾人一聽,開始忙碌起來。而許幻的心,卻提了起來。
做好前準備,寧子卿便進了手室,許幻做為他的協助醫生,一直跟在旁邊。
寧子卿的初步判斷是,王有出點,且就在心臟附近,他們現在要找到兒位置。
他練地握著手刀,但是在即將落下的時候,他的手腕抖了下。
這讓寧子卿覺得驚慌,他是個大夫,怎麼可能握不穩手刀呢?
但寧子卿越著急,他的右手手腕越難以控制,最后竟然在連續地抖。
別人不知道寧子卿為何遲遲不手,許幻卻看出他的驚恐。
所以,接過了寧子卿的手刀,并說:“我來作,你告訴我兒位置。”
寧子卿抿了抿兒,說:“左心室上的主脈。”
接到指令,許幻利落刀。
接下來,就是寧子卿在觀察,然后對許幻發出命令,許幻再干脆地執行。
在二人的配合下,很快就找到了出點的位置。
再之后,便無需寧子卿的指揮,許幻手法練的清除積,之后間歇合。待合完,王的慢慢上升,指標也趨向平穩。
而這,讓手室里的其他醫護人員松了口氣。
寧子卿對許幻笑了笑,說:“干的不錯。”
“還是要你發現的及時。”許幻長長呼吸了下,而后問:“王的心臟夾層有腫瘤,但是良的,按理說不應該引發大出。”
“這個,還要再研究。”
見寧子卿也沒有定論,許幻也就沒有繼續追問。
待二人走出手室,邊的工作人員便對其夸贊道:“剛剛你們的配合真是天無,我們在旁邊都快看呆了。”
“是啊,這默契,可是讓人羨慕不來。如果沒有你們的合作,王真是兇多吉了。”
“只不過,寧大夫為何不親自做手呢?”
面對別人的提問,寧子卿沉默下來。
而許幻則替寧子卿回道:“還能是為什麼,想鍛煉鍛煉我唄。”
“嘿嘿,那日后若是有這機會,也讓我鍛煉鍛煉。”
“今天這事,你還想再來一次啊?”
療養院的日子很安逸,因為每日都會做檢查,就算病人有什麼況也會及時干預,到目前為止,療養院里都沒有發生今天這般兇險的事。
大家不想如此驚心魄,所以剛剛說話的大夫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臉,并笑瞇瞇地說:“是我說錯了話,大家別介意哈。”
本就是個玩笑話,所以也沒人和他計較。
眾人表輕松,唯有寧子卿垂下眸,右手緩緩。
寧子卿抬步離開,許幻立刻跟上去,并問:“你沒事吧?”
他給許幻一個淺淺的笑,并說:“沒事,就是有點累了。現在,我要再去王的房間看一看。”
“那我陪你。”
“好。”
此刻,王的房間里并沒有人,所有的東西,也都和王暈倒之前,并無變化。
但是寧子卿卻不這樣想,他在房間里繞來繞去,似乎在找什麼東西。
許幻見狀,便問:“你想找什麼?”
寧子卿指著床頭的位置,說:“我記得這里有兩瓶藥的。”
“什麼藥?”
“一瓶是控制的藥,一瓶是治療脈化的藥。”
許幻對此并沒有印象,說:“可能是被護工收起來了吧,如果你想知道,咱們去問問護工。”
“與其找護工,不如看看監控。”
寧子卿這樣說,就說明他心底產生了懷疑。
難道,他覺得王的兇險另有狀況?
心里如此想著,許幻輕輕皺起了眉。
二人去調取監控,并在監控上,看到一個人影,從王的房間里進去又離開。
看著老大夫的影,許幻忙說:“這不是上次找你茬的大夫嗎?我想起來了,他是心臟方面的專家,剛剛發生突發狀況,怎麼沒看到他的影?”
“那就要想辦法知道,他拿走了什麼東西。”
許幻側頭看著寧子卿,問:“你懷疑是他拿走了藥瓶?但,原因呢?”
“找到藥瓶,就知道原因了。”
眸子輕輕轉,許幻說:“從王的房間出來,他就回了自己的房間,那我就溜進他的房間里找一找。”
“我就負責把王大夫約出來。”
“好,分頭行。”
二人配合默契,一個以王為由,約出老大夫,另一個人,則溜進老大夫的房間,并很快就找到了寧子卿需要的兩瓶藥。
寧子卿見到老大夫,完全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,問他關于王的況。
而老大夫則一臉的趾高氣昂,對寧子卿極盡奚落之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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