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見他們,陸祁年第一反應便是將傅星染整個擋在自己后,然而,一切卻是已經來不及了。
因為之前有過先例,眾人都以為陸祁年一夜未歸,是又被陸珩年扣了下來。
可是沒想到,他們大張旗鼓地趕過來,竟會撞見這樣的一幕,霎那間,所有人的臉都變了。
其他親族里的人都下意識地挪開了眼,轉過了,你一句我一句非議的話卻是一句都不。
“這,這何統,何統啊!”
“是啊!這祁年這孩子怎麼能這麼沒有分寸?這可是他的親弟媳啊!”
“誰說不是呢!他這從前緋聞不斷也就罷了,如今還做出這般出格的事,以后怎麼可能管理好陸氏?”
“這傅伯淵生前是多正直的一個人,這怎麼會有這麼......不要臉的外孫呢?”
“我早就想說了,珩年娶的這位一看就不是安生過日子的,就那張臉就是個禍害!”
“老陸啊,你這,你還是先解決自己的家務事吧,這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,今天的事我就不參與了。”
“我也是,看樣子,這珩年也不是像你所說的那樣,刻意為難祁年,這...反倒是祁年他,算了算了,剩下的事還是回公司再說吧!”
......
親族幾分鐘之紛紛散去,站在最前方的陸老爺子一個站立不穩,整個人都差點向后摔倒在地上。
“爸!”
陸父和黎清月急忙上前扶住了陸老爺子。
扶好陸老爺子后,黎清月更是假惺惺地上前了幾步,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看著傅星染。
“天哪!星染啊,你怎麼可以天化日之下就勾引祁年做出這種事?
珩年他才剛下手臺,昏迷中還在著你的名字,你怎麼可以......”
一開口便直接給傅星染定了罪,甚至還抬手抹了抹眼淚。
不知道的,還以為是一個多麼好的婆婆,陸珩年又是一個......多麼癡的人。
“你這個知三當三的老巫婆給我閉!星染還不到你來說,更何況,星染也從未勾引過我!”
見黎清月字字句句都將責任推到傅星染上,陸祁年對已經是連裝都不愿意再裝了。
“陸祁年!你怎麼跟你清月阿姨說話呢?還有你......你簡直是把我和你爺爺的老臉都丟盡了!”
將一臉委屈的黎清月護到了后,陸父恨不得直接指著陸祁年的鼻子罵他。
“老公,我沒事,就是不知道珩年他醒來后知道了這件事,他要如何才能承的住!”
黎清月“善解人意”地拉了拉陸父,提到陸珩年時,又一臉心疼地抹了抹眼淚。
“夠了!”
夠了這接二連三的算計,也夠了黎清月的虛偽,傅星染所有的緒都在這一刻發出來。
“黎士,你戲演得還不夠嗎?”
攏了上的服遮擋住自己,眼里恢復了清明的傅星染毫無畏懼地直視著黎清月。
“你口口聲聲責怪我,心疼你兒子,可你怎麼不敢說我和陸祁年到底都是怎麼出現在這里的!”
沒想到傅星染這時候竟還會站出來跟自己對峙,黎清月眼中不由閃過一抹心虛,不過很快就穩住心神。
“星染,我知道你我之間素來不和,但是,我就算再怎麼討厭你,也不至于做出給自己親兒子戴綠帽子,讓陸家蒙的事啊!”
“呵”
聽見的話,傅星染諷刺地勾了勾,這個黎清月不去做演員到當真是可惜了。
沒再看向黎清月,傅星染轉而看向陸老爺子。
“陸董事長,我知道你現在應該很不想看見我,但是這件事不止事關我,也事關你最疼的孫子。”
果然,提到了陸祁年,陸老爺子也終于愿意聽說話了。
“陸董事長,我是一路被押到這里的。而至于陸祁年,他是因為收到了一條以我名義發出的求救短信。”
“他進來后不過幾句話的時間,我和他...就都陷昏迷了,再次醒來,就是你們現在所看見的場景。”
說到最后一句話時,傅星染纖長的羽睫不由了。
其實...并沒有表現出的這般冷靜和堅強,但是現在,能幫的人只有自己了。
“沒錯,爺爺,整件事的經過就是星染所說的這樣,是有人蓄意要陷害我和星染!”
陸祁年也一同站了出來。
陸老爺子凌厲的目不由審視地看向一旁倒在陸父懷里哭著的黎清月。
黎清月慌忙解釋。
“爸,您不能因為星染幾句話就懷疑我!祁年對星染什麼心思,您又不是不知道。我”
然而,黎清月解釋的話還沒有說完,陸家的管家卻是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。
“老爺,不好了!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將消息了出去,現在輿論已經發酵的控制不住了。
大爺,大爺的名聲已經差不多要跌到谷底了!”
陸老爺子眼前一黑,差點又站立不住。
如此一來,已經沒有時間再留給他去調查清楚事的來龍去脈了。
更何況就算是調查了,該發生的事也都已經發生了,到時候還是一樣的百口莫辯。
他必須要保他最疼最重視的孫子,而眼下最妥當的辦法就是將這個傅星染推出去......
如此想著,陸老爺子抬手就是一拐杖打在了傅星染的上。
“啊!”
突如其來的劇痛讓本就站立不穩,強撐著的傅星染直接跌趴在了地上。
“星染!”
陸祁年急忙想要上前,卻是被陸老爺子攔了下來。
“祁年,你還想不想繼續待在陸氏了?想的話,現在就別再管這個人,跟我走!”
陸祁年的作猶豫了。
“消息已經出去了,記者應該也快來了,你應該不會不知道被記者拍到正臉的后果!”
“可是爺爺”
“沒有可是,難道你連爺爺的話也不聽了嗎?”
“我”
陸祁年抿了抿,最后還是站到了陸老爺子邊。
但是他還是不忍地回頭看向自己本就掙扎不起來的傅星染。
“星染,對不起,等我再強大些,我會明正大地保護你的。”
將陸祁年護在后,陸老爺子隨手指了一個保鏢。
“你,跟這個人一起留在這里,記住,房間里的人從始至終都是你!”
“是”
保鏢猶豫了還是點了點頭。
安排好了一切,陸老爺子才吩咐邊的管家。
“派一部分人去把記者引到這個房間來,剩下的人務必護著大爺離開!”
言罷,陸老爺子便帶著所有人離開了房間,只留下了傅星染和“頂替”的那名保鏢。
陸老爺子這一拐杖很重,也是從一開始就存了讓傅星染短時間都無法站起來的心思。
再次被當一枚棋子,此刻的傅星染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。
置于地毯上的雙手不由收,一片絕中,的左手卻是倏然到了那枚悉的茉莉花發夾,只是,這枚發夾卻是斷開了。
斷開的發夾,還有被折斷了幾指骨的右手...
陸祁年不會這樣恨,恨這枚發夾!
會這樣做的人就只有一個——陸珩年...
所以,昨晚的人其實...是他?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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