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2章 最惡毒的人
張南姝覺得自家夠的。
不想,張知再添一。
“我很討厭徐家。然而和徐家相比,最討厭尹家。”張南姝說。
尹家自詡清高。
孫牧握住的手:“南姝,我明白。尹家老太爺最擅長‘馴狎’,別說你們家,就是皇家都要吃這套。”
自古以來,清貴門第備吹捧。
這是一種“馴狎”手段:拼命擡高自家的份地位,以一種權與利之外的榮耀做資本。
一邊清傲,不願意低眉事權貴;一邊在學子們還沒有走上仕途前定下“師徒名分”,把人脈遍布場。
這樣的門第,人人吹捧,哪怕皇帝都以把兒嫁到他家為榮。
當年突遭大變,張家在時代洪流裏,需要聲做支撐。
娶尹氏,是勢在必行,不得已而為之。
尹老太爺最擅長自古至今的“馴狎”手段,罵皇帝、罵張帥,打所有人,以此彰顯自家的尊貴。
挨罵的人,還必須虛心聽教。
張南姝知道父母忍了下來。可每次想起尹家老太爺那副臉就想吐,連帶著看尹家誰都煩死。
“……還好你沒替尹家說話。”張南姝說。
又道,“不是我小氣,而是尹家的確不是個東西。”
孫牧:“北城人口上百萬,你只討厭那麽幾個,自然是他們的錯。”
張南姝緒好轉。
又罵張知:“混賬東西,還以為他跟我一樣討厭尹家,背地裏卻跟尹家兒搞在一起。”
頓了頓,又說,“平心而論,尹卿容是真漂亮,比我那大嫂漂亮多了,而且人很好。”
孫牧:“你不是很討厭尹家的人?”
“大部分人都討厭,尹卿容還行,幾次接對印象不錯。關鍵是漂亮,我喜歡漂亮的小姑娘。”張南姝說。
孫牧:“……喜歡?是怎樣的喜歡?”
張南姝:“……”
尹堂衡也很漂亮,可張南姝瞧見他就反胃;到了尹卿容這裏,又是另一幅景,瞧著就賞心悅目。
張南姝又說:“張老二這個該死的,占個大便宜!”
“你是嫉妒嗎?”孫牧問。
張南姝又去他的臉:“你沒完了?”
“南姝,你答應我的事……”他輕輕吻了吻。
張南姝頭皮發麻。
這個晚上,的腰和大都酸痛難當,幾乎要哭出來。
翌日,不願意起床。
孫牧小意溫,在旁邊哄著。
張南姝便說他:“小人,別裝!”
想起昨晚,孫牧便笑了起來。
朝落在室,輝煌璀璨,他的笑也沾染了,溫暖灼熱。
張南姝就不忍心責罵他了。
他長得真好看。
兒時記憶很淺,張南姝已經不記得孫牧的母親長什麽樣子。應該是個很漂亮溫的姨母。
孫牧和他四哥孫良長得都很好看,不太像孫松然。
他們倆嬉鬧的時候,張南姝的大哥來了。
聽聞妹妹還沒起床,張林廣直接闖到了臥房。
見狀,他又退出來。
他隔著窗戶說話:“這都幾點了?還不起來,賴在床上像話嗎?”
“你有什麽事?”張南姝在臥房裏大聲問。
“恬恬過生日,我在家裏擺幾桌酒,你這邊的人都去。”張林廣說。
恬恬是他兒,今年六歲。
“就咱們家人?”張南姝問。
張林廣:“尹家的人會來,還有幾戶親朋,另外孫牧……”
孫牧應了聲:“大哥你說。”
“你家誰有空,也請過來,人多熱鬧。”張林廣說。
孫牧沒回答,張南姝搶著接了腔:“搞這樣隆重?”
在北城,六歲屬于不上不下的年紀,沒有誰家大張旗鼓過這種生日的,都只是自家吃個飯。
“去年生日沒過,今年補上。再說了,咱們家也需要一點熱鬧。”張林廣說。
張南姝的聲音,帶上了笑意:“大哥,我的婚禮也沒辦,什麽時候也給我補一補呢?”
張林廣:“……”
“我們會去的,大哥。再給我留四個席位,我請我四哥、表姐和兩個兒。”孫牧走出來,對張林廣說。
張林廣臉不太好看。
他對著孫牧,還是抱怨了句:“南姝越發驕縱,都是被我爹爹寵壞了。這個脾氣,還不知收斂,將來吃苦的日子在後頭。”
“一大清早,詛咒我吃苦?你真是親哥。”張南姝道。
張林廣:“你親哥來了,你還在床上沒起來,是誰不像話?”
兄妹倆越說越沖,眼瞧著就要吵起來。
孫牧只得打圓場,安再三,才把張林廣給勸走。
他回房,替張南姝挑選旗袍,又道,“惡語傷人,親兄妹之間總這樣說話,也會生分,旁人挑撥了去。”
張南姝:“他的心早就偏了。想到給他兒補過生日,有沒有想過他妹妹?小孩子生日重要,還是他妹子的婚禮更重要?”
孫牧把旗袍放在床上,又去搭配了小皮鞋,一并拿過來。
“南姝,這個檔口補過什麽生日?這借口拙劣得有點荒誕了。”孫牧道。
張南姝原本憤怒的大腦,猛然一個激靈,似被人從天靈蓋澆下一瓢涼水,從頭冰到腳,狠狠打了個寒。
“你是說……”
“有謀。”孫牧聲音很輕,“南姝,別生氣。還有啊,大帥臨終時怎麽跟你說的?”
爹爹臨終前,對張南姝說了幾句話。
他說,要小心所有人,包括最親近的二哥張知。
他還說,可以相信孫牧。
對,爹爹臨終這樣告訴的,可以相信孫牧。
“南姝,大帥走了,我們無所依仗,只能靠自己。”孫牧扶著坐起來,“要當心了,帥府有事會發生。”
“你覺得沖誰來的?”張南姝問。
孫牧認真想了想:“這個關口,肯定不是沖你和我。也不是沖你二哥,因為他的力量很強大,一口咬不死他,他會反撲。極有可能……”
孫牧指了指後院。
張南姝猛然坐正了:“豬豬和鐵疙瘩?”
“上次煙館的,是小姐發現的,告訴了二哥。”孫牧道。
張南姝:“我去找豬豬!”
急急忙忙穿戴好,只把頭發隨意梳了梳,就跑到後院去了。
這會兒也顧不上腰酸疼了。
心卻推著景元釗去後花園散步了,并不在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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