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7章 心的主挑釁
張南姝與心、景元釗商量了一通,決定利用景元釗的疾,大做文章。
他們嘀嘀咕咕的,孫牧回城了。
張知很快發現他們四個人神神,就對心道:“你們搞鬼,但凡牽連了南姝,張家就不是你們的避風港。
人質和人質也是不一樣的,什麽待遇我說了算,你可要想清楚,景。”
最後四個字,警告十足:若是無關要的人,張家不會拿如何;是景元釗的妻子,就是景家的人,兩家一旦有事,張家拿景元釗開刀,心也跑不掉。
這層份在,行事必須穩妥低調。
心聽了,淡淡笑道:“你不放心的話,也加進來吧。”
張知:“……”
他是來警告他們別搞小作,而不是想要加他們這種稚得要死的玩鬧。
“……不來嗎?”心問。
張知:“算了,你們到底要幹嘛?”
說罷,他又有點後悔,覺得好跌份兒。
心:“沒什麽要你做的,你只需要知道我們會如何行事即可。”
就把自己的計劃,說給了張知聽。
“我先打算一家藥鋪。”心道。
北城最大的藥鋪,秦氏百草堂,不僅僅藥好,醫也好,乃天下藥堂之首。
心拿了兩張方,想要個幹。
秦氏不缺這點錢,只覺得心此舉非常侮辱人。秦家并不需要外人來背書,他們有聲地位,也有很好的生意。
“你真的想秦氏百草堂?你以為秦家很清傲嗎?”張知說。
心:“當然不會清傲了,秦氏到花錢結政客與軍閥。如今徐朗是他們的靠山。”
“你知道不。”張知有點意外。
“孫牧的報,他和徐家走得很近。”心道。
張知和張南姝一樣,對孫牧也信任的。哪怕他和徐家走得近,他們也下意識覺得孫牧可能在籌劃什麽。
原因很簡單,大帥生前一直很信任孫牧。
張氏兄妹對父親敬佩有加,也很相信父親的眼。
“……孫牧的事,南姝問過嗎?”張知打探,“他和徐家,關系不錯。”
“南姝問了一次。”
“他怎麽辯解的?”張知坐正了幾分。
“他沒有辯解,而是告訴南姝說,他不願意多談。”心道。
張知:“……”
“這次,我們想利用徐家,一直沒找到突破口,‘秦氏百草堂’這個報,也是孫牧主提供的。
不管他到底是哪一方的細作,他能幫到我,我就激他。”心又道。
“我不願意多猜疑他。”張知難得對心說了心裏話,“我希他偏向張家。他這個人,有點詭計。我爹爹總說我太直,玩不過政客。”
“你爹的確怕你上當,對你最放心不下。如果別人耍計謀,你可能會是你們家第一個中計的。”心道。
張知沒生氣。
他很清楚自己的弱點。
一個人想要就大事,他的弱點不能太過于明顯,而優點需要特別突出。張知有他的長,但他的短板又太低了。
他爹不放心他,也是源于此。
他的問題,他爹一直都提過,也想過辦法他改。可他家有地盤與軍隊,他明明就是人上人,他為什麽要改?
他非常傲氣。
——爹爹去世後,張知才清醒意識到自己的不足。
他只得一點點改進。
他的脾氣也收斂了很多。
“……你將來有什麽打算?”心突然問他,“等複辟這子浪過去,你們兄妹仨肯定要坐下來,談談張家的未來。”
要麽和大哥爭,要麽把手裏的家業給大哥。
“我想要看到和談功。”張知卻道。
心不知他這話是試探,還是真心,不聲看了眼他。
“國力羸弱,若能統一江南江北,也許能扛過這一波民族艱難時刻。”張知說,“眼睛盯著張家這點小事兒,不算前途。”
心沒說什麽。
現在提這些,都沒什麽意義,反正大局不是張知說了算。
他們出去安排了。
心想要“秦氏百草堂”,遭到了拒絕後,不知誰把消息洩給了報紙。
報紙大肆宣揚,話裏話外都在貶損心“癡心妄想”。
其實,北城的報界一直都在捧景元釗和心,要把景家架起來,放在“複辟黨”的對立面。
突然有家報社罵心,其他報社必然不會錯過這個熱鬧,替心反駁。
報界不怕有事,就怕太安穩了沒事。有話題就有報紙的銷量,故而什麽驚世駭俗的言論都出來了。
“我給秦氏百草堂的,是我自制的傷疤膏,它的效果很不錯。”心對一位采訪的主筆如此說。
“秦氏不同意?”
“秦氏說他們有自己的藥膏,不需要。這是正常的流,不管是我還是秦氏,都沒有生氣。可不知誰故意辱我,把此事給了報紙。”心道。
這幾天真真假假的文章,人眼花繚。
有人誇心醫好,就有人罵心“沽名釣譽”,又翻出心到北城的,是被景氏驅逐。
還有人詢問秦家的意思。
秦家和心一樣,這幾天沒挨罵。
但人往往很容易聽到刺耳的聲音,故而秦家覺得自家挨罵最多,看不見那些替他們說話的報紙,只能瞧見罵他們的。
秦家很生氣,公開說“從未聽過此人”,妄圖用他們家的聲,來抹殺心的名聲。
一時沸沸揚揚。
“……有點失控。”張南姝看到報紙時,擔心的,“你人寫文章罵你,不想鬧大了。”
心笑了笑:“我不怕鬧大。”
“萬一收不了場?”
“咱們還有王牌。”心道。
景元釗就是手裏的王牌。
上次阿松來,告訴了心,北城的報界目前偏向,還想利用景家來打複辟黨。
在這個關口,報界可舍不得把心一子打死。
因此,心知道,哪怕失控,也有個限度,這是的底氣。
簡單和張南姝說了。
張南姝是關心則,一聽就懂了是怎麽回事。
誇心:“真沉得住氣,豬豬。”
又道,“第一步算很功了,我們開始下一步。”
心點頭。
孫牧是第二步的關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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