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枝枝?”
沈南枝:“放假了吧?要不要來R國玩幾天?”
顧清禾垂眼沉默兩秒,隨后點頭,“去。”
沈南枝問了的時間,接著道:“登機了跟我說聲,我去接你。”
“好。”
打完電話,顧清禾下樓時,霍璟承已經不在錦庭,看著空的大廳,昨晚談話后的郁悶和躁意似乎又浮上心頭。
顧清禾了還有點發脹的額角,上樓陪了會兒小知弈,接著回了趟顧家。
顧聞川今天正好在家。
聽到說要去R國找沈南枝,他沒多想,只以為們閨姐妹深、長時間不見想念彼此,隨意“嗯”了一聲便表示知道了。
再者,R國那邊有江靳年在,他妹妹過去找江靳年老婆,他也無需擔心。
直到看見自家妹妹略顯蒼白還有點沒打采的臉,顧聞川才皺起眉頭。
“怎麼病怏怏的,又冒了?”
顧清禾靠在沙發上,手里拿著管家送來的溫水,聽到顧聞川的話,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,“這不變天麼,有點著涼了。”
顧聞川似信非信。
之前在顧家時,這姑娘也不是沒生病冒過,但是屬于沒心沒肺的那種,只要不是難得說不出來話或者實在提不起來神,哪怕冒,也和平時一樣嘰嘰喳喳的,吵的人腦殼都疼。
像今天這種怪異的況,幾乎沒有過。
顧聞川轉了轉手中的酒杯,眸帶打量地看著,一針見問:“沒和霍璟承吵架?”
顧清禾端著水杯的作一下。
水漬都險些濺出來。
不著痕跡地將水杯放在桌上,很是不在意地撇撇,語調都很隨意:“我跟他有什麼好吵的?他出差昨天才回來。”
顧聞川并不是多信這話。
他自小看著長大,還能不了解的子。
但他沒在這個話題上刨問底,輕嘖著,漫不經心地扯了扯:
“我還以為他能守你多長時間,小知弈才出生多久,你那聯姻老公一出差就是半個多月。”
顧清禾從旁邊出一只抱枕抱在懷里,道:“我一個人又不是不行,才不需要他守著我。”
顧聞川深看幾眼。
指尖輕抵酒杯,隨口換了話題:
“這次去R國,打算待幾天?”
顧清禾脊背卸了卸力,沒骨頭似的靠在沙發里,抵著額角說:“我和枝枝一個多月沒見了,大概會多待兩天,正好,我平時很去R國,這次過去到逛逛。”
“霍璟承知道嗎?”
顧清禾眼皮微垂,“我還沒和他說,登機的時候再說吧。”
“清禾。”顧聞川聲音頓了下,罕見地褪去了幾分慵懶,看著自家這個興致怏怏的妹妹,問出從剛才就想問的那句:
“你喜歡霍璟承嗎?”
這幾個字耳,顧清禾心頭猛地一跳。
下意識否認:“當然不喜歡。”
顧聞川卻看向了抱著抱枕無意識攥的手指,他眸深下來,大廳中好一會兒沉默,最后他下往抱枕的方向抬了抬:
“我應該沒告訴過你,妹妹啊,從小到大,你一對我撒謊,就不自覺地攥指尖。”
顧清禾本能地迅速松開手。
但布料的抱枕卻留下了幾道褶皺,一時半刻難消,慌地將抱枕翻了個面,角抿得近乎發白。
顧聞川將的作盡收眼底。
說實話,從一開始,他確實不贊和霍家,尤其是霍璟承牽扯上關系。
但人不是神。
無法預料所有的事。
就像他再怎麼不贊和霍璟承聯姻,他們還是聯了姻,甚至孩子都好幾個月大了。
如今結婚證領了,婚禮也辦了,北城和淮海市眾所皆知他們聯姻,有著兩家脈的孩子也一天天長大,如果真的喜歡霍璟承,他不再攔。
從兩家商定聯姻的那一天開始,也不再攔得住。
剛商定聯姻的那段時間,顧清禾的態度數次搖擺,為親哥哥,他看得出來,搖擺的本原因,大多是因為他和霍家的“恩怨”。
現今,如果有意于霍璟承,他不想再因為他的緣故而煎熬。
“霍家雖說不比咱們顧家高多,但好歹也是家大業大,妹妹啊,如果你愿意繼續這樁豪門聯姻,和我小外甥聯手把霍家的家業都搞回來,你哥我雙手贊。”
顧清禾無語地白了自家親哥一眼。
“哥啊,從我還沒領證,你就惦記霍家那一半的家業。”
顧聞川漫不經心給自己正名:“那惦記嗎?那是我妹妹合法所得,再說了,誰會嫌錢多。”
顧清禾:“……”
想好了去R國,顧清禾沒耽擱,安頓好小知弈這邊,當天就定了機票。
臨登機前,看著微信中幾個小時前霍璟承提醒記得吃藥的消息,顧清禾指尖懸在輸框上半晌,最后敲過去一條簡短的消息:
【我去R國幾天。】
霍璟承沒問去做什麼,也沒問哪天回來,消息發過去,他很快回過來一條:【好。】
顧清禾看了眼,無端地更為煩躁。
沒再看手機,直接關機進了VIP通道。
顧清禾落地的時候是R國傍晚,那時沈南枝剛好做完當天的實驗,據顧清禾發來的時間,從研究所出來,沈南枝就坐車去了機場接顧清禾。
在機場外一見面,顧清禾就松開行李箱,一個熊撲掛在了沈南枝上。
“枝枝寶貝,想死你了。”
沈南枝笑著拍了拍肩,“我已經讓人訂好了晚餐,走,帶你去吃飯。”
顧清禾直起來,玩笑問:
“我一來就把你從江靳年邊搶了來,你家江總不會把我扔出去吧?”
沈南枝打趣:“嘖,那我跟你一起走。”
顧清禾挽住手臂,眉梢高高揚著,“那行,我雙手贊!”
沈南枝將晚餐定在了五星級包廂,聊天聊到一半,聽顧清禾說起協議的事,沈南枝順著的話問:
“你家霍總回來了?”
顧清禾托著下嘆氣,“回來了。”
“有好好談談嗎?”
顧清禾這次眉頭皺了皺,語氣都低了一截,“談了,但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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