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麼？！”

沈弗憂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，趕抓扶手。

“大哥，你別嚇我啊，”他驚慌失措地問，“你什麼刺激了？”

“沒刺激，只是忽然想到，我二十有五了。”

“你第一天發現自己二十五歲嗎？”沈弗憂覺得莫名其妙，“再過半年，你就二十六了吧？”

沈弗寒瞥他一眼，沈弗憂立刻噤聲。

但是老實了沒一會兒，他又嘿嘿一笑：“大哥，你是不是發現自己的年紀比嫂嫂大這麼多，想讓自己變得一些？”

？

沈弗寒不太能接這個詞，沒有開口。

見他沉默，沈弗憂便知曉自己猜對了，笑得前仰后合，愈發猖狂。

“大哥啊大哥，你居然也有不自信的時候！”

沈弗寒站起，徑直往他臥房走去。

話都說了，笑也笑了，香膏總得拿到手里。

見他起往外走，沈弗憂的笑聲戛然而止。

差點忘了，嫣兒給他寫的信還擺在臥房的幾案上！

“誒誒誒，”沈弗憂連忙跟了上去，“大哥，我又不是不給你，你不用這麼著急吧？”

沈弗寒推開門的瞬間，他一溜煙地鉆了進去，見幾案上沒有信，愣了下。

一定是思羽幫他收起來了，沈弗憂有些，一會兒便賞他銀子。

聽到后的腳步聲，沈弗憂找出香膏，遞給大哥一罐。

“之心人皆有之，大哥不用覺得難為，大方用。”

沈弗寒接了過來，毫不客氣道：“另一罐也給我。”

這麼小一罐，本不經用。

沈弗憂驚掉下：“大哥，你是要敷全嗎？”

他沉片刻，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，于是說道：“可以考慮。”

沈弗憂：“……”

為了讓大哥的臉能配得上嫂嫂，他不不愿地貢獻出了自己的兩罐香膏。

沈弗寒將香膏塞進袖子里，道：“還有一事，我想問你。”

沈弗憂心里咯噔一聲，諂道：“大哥你隨便問，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。”

“是我與你嫂嫂的事，”沈弗寒斟酌著說道，“不想與我通，我不知該如何讓敞開心扉。”

沈弗憂還當是什麼事，聞言便道：“不通，那你主開口不就好了，聊到興起，嫂嫂自然而然便說了。”

“可我已經主開口了，”沈弗寒黯然道，“本不關心，也不太想聽我的解釋。”

沈弗憂嘖嘖搖頭：“那你事大了，嫂嫂肯定已經對你失了。”

沈弗寒也有這個覺，只是他不敢承認。

他低聲問：“所以，有沒有什麼挽回的辦法？”

沈弗憂不敢貿然提建議，萬一搞砸了便更難辦了。

“這樣吧，”他靈機一，“明日我去和嫂嫂說說話，探探虛實，然后再給大哥你想辦法。”

沈弗寒沉片刻，微微頷首。

不得不承認，由沈弗憂來問，或許更管用。

從無憂院出來，沈弗寒回了臥房。

盥洗室水聲淅瀝，溫嘉月在沐浴。

他環顧四周，心中有個想法悄然冒了出來。

既然夢里的他找到了那封書信，那麼他自然也可以。

趁著溫嘉月還未出來，他便開始翻箱倒柜。

找了幾看起來的地方，卻一無所獲。

沈弗寒毫不氣餒，將溫嘉月帶來的幾個箱籠打開。

將一床床被褥搬出來，他耐心去找。

他有預，那封書信就藏在這里。

找的太認真，盥洗室里的水聲漸漸停了，他也沒有察覺。

直到推門聲響起，他驚了下，抬頭了過去。

溫嘉月更加震驚：“夫君，你這是在做什麼？”

沈弗寒的作停滯了片刻，這才不慌不忙地解釋道：“我覺得床上的被褥不太舒服，所以想換床新的。”

如意一聽這話，驚慌請罪：“奴婢該死。”

臥房里的被褥向來都是由經手換洗的，侯爺覺得不舒服，那肯定是的錯。

“沒事，”沈弗寒道，“你出去吧。”

如意難以置信地抬起頭，侯爺就這樣放過了？

不太敢相信，看向自家夫人。

溫嘉月安地看了一眼，道：“我覺得沒什麼不舒服的，或許不是被褥的原因呢？夫君是不是沾上什麼不干凈的東西了？”

沈弗寒默默將一床床被褥重新放回去：“或許吧。”

見他真的沒有計較的意思，溫嘉月示意如意趕出去。

現在不計較，不代表他一會兒不計較，如意今晚還是出現為妙。

等如意走出門去，溫嘉月忽然驚覺，這樣一來，就沒人幫頭發了。

方才沐浴也是臨時起意的，今日烏云布，天氣不大好，眼看著就要冷起來了，索趁著還不算太冷，沐浴一番。

這下好了，得親自手了。

溫嘉月輕輕嘆了口氣，坐在梳妝臺前，一邊看沈弗寒搬被褥一邊頭發。

見他全部搬回去了，溫嘉月奇怪地問：“夫君，你不是要換被褥嗎？”

沈弗寒正準備合上箱籠的手微頓，這才不慌不忙地解釋：“我忽然覺得，別的被褥起來更不舒服。”

溫嘉月在心里罵他瞎折騰，口中卻只是“哦”了一聲，繼續頭發。

沈弗寒走上前看了片刻，將手中的巾帕接了過來。

“我幫你。”

溫嘉月下意識拒絕：“不用……”

沈弗寒卻已經將抱了起來，轉眼他坐在長榻上，而坐在他上。

他們距離太近，溫嘉月驚慌地推他的膛。

還帶著氣的青他的，一陣陣香風襲來，沈弗寒不自地地攬住纖腰。

“別，”他親昵地蹭了蹭的臉，“我幫你頭發。”

可是他這副模樣，本不像是頭發的樣子。

溫嘉月急中生智，手捂住他的臉，蹙眉道：“你扎疼我了。”

沈弗寒僵了下，了下上的胡茬，驟然想起他在夢里蓄了胡須一事。

他握住的手腕，讓他的下。

“阿月，若我以后蓄了胡須，你是會讓我剃掉，還是保持原樣？”

溫嘉月嫌棄地回手：“我不喜歡胡子。”

沈弗寒握住的手，十指相扣。

“若我不蓄，你會不會更喜歡我一點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