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不能出門,七天必須破?!
先不說他要求的這兩件事,哪一件對我來說都是不可能完的任務。更何況現在我人都已經出了門,那要怎麼彌補,現在趕回家去宅著還來得及嗎?
對了,大爺好像也沒說萬一違背了會有什麼后果。可也正是不知道會有什麼后果,就顯得特別可怕啊!
看著屏幕上那斬釘截鐵的“絕對要聽”四個字,心中的惶恐油然而生,我郁悶得又想扯頭發了。
在回信框反復輸了好幾遍,想問“卒于2018”這兩件事到底是什麼意思,又尷尬地清空了。
實在問不出口啊!
還有那個什麼“破”……這不是死我這個誓要清白到結婚的保守星人嘛!
“怎麼啦?”諸云見我一臉悲壯地拿頭撞前面的車椅背,連忙扯下了耳機問。
本還有些猶豫,但基于現在況好像越來越不妙,一個人扛顯然不合適,我只得把事給們原原本本地說了一下。
車氣氛一下子凝滯起來,大家的臉都顯出些張。畢竟有一系列的詭事鋪墊在前,現在沒人敢對那些神神叨叨的話表示懷疑。
貓太太急得撓了好一會兒的頭皮,然后怯怯地咬著說:“要不等一會問我叔吧?”
我哀嘆地又撞了幾下頭:“太太啊,你以為你家尸叔是百度百科嗎?”
貓太太抿不敢接話了。
諸云和狐朵朵看起來還比較冷靜,一個目沉暗一個眉頭鎖,似乎都在考慮該怎麼辦。
“要不,現在調頭先去永寧墓園找老保安問清楚?”沉默半晌,諸云提出建議。
“我倒覺得太太的話可以考慮。畢竟我們都快要到家了,永寧墓園在反方向,一來一回浪費半天。”狐朵朵沉忖片刻,謹慎反駁,“妙妙人已經出門了,事到如今只能以小心為主。藏尸佛聽著不太靠譜,但問一下又不礙事,好歹也算是種方式,你們說是不?”
“嗯,也對。”諸云點頭,然后握了握我的手,“別怕,出什麼怪事大家一起擔著,看這些妖魔鬼怪能把我們幾個大姑娘怎麼個折騰法,我們不傻不呆的誰怕誰啊!”
我點了點頭,回握的手。
“既然都已經出門,后悔也沒用了。還不如想想第二件事呢,”狐朵朵輕巧一笑,邪惡地呲牙,“怎麼在七日幫妙妙破?”
大家詭異地陷沉默。
“要帥哥的話盡管開口,姐這里種類富應有盡有,只要你開口挑!”狐朵朵熱推薦,準備抓手機翻通訊錄。
啊啊啊,死也不要!我憤地撲上去要去堵的一張壞。
“妙妙,別鬧,在開車吶,現在可是在高速上!”諸云眼疾手快地把我摁回座位。
“才不要為了這種事,隨便和陌生男人那啥呢!”我沮喪地抱頭嚶嚶嚶。
貓太太頗為同地嘀咕:“要不幫你問問認識的男同學……”
“太太請閉!”我無奈地吼了一聲。
狐朵朵則替太太無辜地翻了下白眼:“柳妙小姐,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對那張看得這麼重?!你等著拿它賣錢嗎?!”
被諸云重重地敲一記后腦勺后,終于咽回了更多的沒那麼重要的洗腦金句。
現在小學生都明白執著于那啥沒意義,但我始終覺得那種的事只能跟最喜歡的人做,否則就像犯罪一樣的不可饒恕。
對,本姑娘就是這種能被人笑掉大牙的保守星吊!
我只能繼續抱頭嚶嚶嚶。
“好啦,妙妙,”諸云我的頭,安得很理智,“保安大爺和網友的話到底準不準現在還不知道,你別太著急了,我們還有時間去搞清楚狀況。”
“嗯,就是,妙妙別怕,你一定還會長長久久繼續下去的!”貓太太自以為get到我的難過之,好心地加以安。
好嘛,這話更讓我淚奔不止。而可惡的狐朵朵憋笑得快昏過去的樣子,車子連連顛簸了好幾次,氣得諸云一個勁地踢的椅背。
在飛狗跳的瞎鬧之下,小車終于駛進了貓太太家的黑鐵鑄花門。貓爸爸也不常回這個家,生意人嘛應酬太忙又要逢場作戲,聽貓太太說明令過老爸不許帶人回家,所以這幢豪華別墅基本只靠幾個雇傭在撐人氣。
“對了,太太,你爸本錢這麼好,為什麼不再婚啊?”
被管家先生請進了門后,狐朵朵踩著昂貴的羊毯,悄悄地八卦了一聲。
“因為我不允許!”貓太太毫不在意且任地回答。
我們仨個默默地搖頭,替貓爸爸嘆出一口郁悶的氣。
退管家后,貓太太帶我們賊頭賊腦地閃進了他爸的書房。見練地關掉閣樓層的監控,開了保險箱出鑰匙,我們不由又角。
“太太,我說,你到底干過幾次這樣的事了……”狐朵朵瞇起眼,不無懷疑。
貓太太歪著腦袋想了想,豎了三手指頭。
“靠,你拜了三次都是為了分數?”我差點出聲來,趕把自己的先捂。
簡直無恥,這麼好的事居然不早點拿出來分?!
“哪有,只有一次為了分數,還有兩次嘛,”的臉頰上莫名浮起可疑的緋紅,“你們見了我叔就會知道。”
“到時千萬別流口水,會嚇到我叔的!”又咄咄地警告了我們一聲。
流口水?難道的尸叔看起來很好吃嗎?一味的干尸?
我腦補了一下紀錄片里木乃伊或雪山冰尸的樣子,頓時整個胃都了。
“放心,我們再喪心病狂也不會對著一干尸發的。”狐朵朵也懨懨地一幅腦補過頭的憔悴樣,不過的腦補方向好像更為奇萌。
我跟諸云鄙夷地瞪向:變態!
貓太太卻毫不介意地甩了甩鑰匙,手指樓梯:“上樓,你們見到了就明白。”
這是幢復古的四層回廊帶天井的中式別墅,外觀整看起來豪華莊重,部裝修走的卻是致輕奢的風格,可見作為主人的貓爸并不是刻板的中年大叔。
但一走進鎖了鐵門的閣樓層,嚴重的違合撲面而來。
濃郁芬芳的燃香熏得我們渾一凜。這是種似檀非檀的香氣,奇怪地讓人覺迷茫和害怕,就像……半夜三更在墳地間聞到倍兒香的燒味。
進門就是一間寬敞幽深的大廳,四壁燈火微弱昏暗,一眼去影迷蒙森朦朧。偌大的一個廳裝飾的全是漆紅黑兩的木制結構,有碩大的吊頂和層層擺放的隔屏,擺著寥寥無幾的家。
地上鋪著跟唐卡掛毯差不多花紋的厚重地毯。廳中央南北方向擺著一用黃綢和錦幔包裹的繭狀棺材。棺材上方的吊頂垂下厚厚的簾幕,替棺材擋去了大部分線,估計是起保護作用。棺前有一長條矮腳描金紅木供桌,桌面上燃著兩長的白燭,還堆積著不新鮮的供品。案前擺著幾只的錦鍛團,其中一只有著不淺的凹印,看來是經常有人在跪拜。
媽呀,這特麼就是個高奢版的靈堂!
我著小細,拖拖拉拉地跟在小伙伴們的背后,默默佩服貓太太得跟下水道有得一拼的神經束。如果是我,死也不會一個人跑上來拜什麼尸叔,哪怕他靈得跟如來佛祖似的。
燭幽謐空氣沉滯,周遭充斥著一種極其詭的氣氛。但好像除了我這個心驚跳的膽小鬼外,們仨一如既往地跟逛公園般地輕松閑適。
狐朵朵拉扯墻邊的長條垂幔搖來晃去,還一個勁地乍呼。
“誒誒,這個是藏文嘛,好像是真的藏文吶!”
貓太太立即拍飛的手:“別,被我爸發現這里有外人進來,我準得要倒大霉!”
諸云直接走到棺材旁,湊下腦袋往瞧,還拿手指頭咯吱咯吱地玻璃棺面。
“咦?還會有保存得這麼好的尸?”很學地蹦出一句話,引得另外兩貨也湊了過去。
我正糾結要不要為了掩飾自己的膽小如鼠,也走過去假裝看一眼時,就聽狐朵朵大呼小起來。
“誒瑪,我收回剛才說的話!”
“驚訝吧震驚吧想不到吧,知道我為什麼要上來看我叔了吧?”貓太太蹦噠了好幾下,一臉興的紅暈。
“死了都能帥這樣,活著的時候豈不是要帥霸天下?!”狐朵朵雙手住棺材,恨不將整張臉都上玻璃棺面。
好嘛,拜叔會很快變了賞尸會,但愿這位尸叔不會半夜來找這幫不知尊重為何的花癡算賬。
“好啦好啦,再帥也是個死人了,你們趕快把口水干凈!”幸好偉大的諸云總是不負理智大神的厚,狠踢了貓太太幾下:“拉我們來不會就為了炫耀你這個帥尸叔的吧?快問正事啦大小姐!”
貓太太著腳蹦蹦跳開,笑得很是心虛:“順便嘛只是順便。再說問尸叔是要儀式的,不是隨便就能問的啦。”
狐朵朵不耐煩地白了一眼:“早不說,你快去弄,讓我再多添咱叔幾下。”
貓太太氣得撲過去扯的腰帶:“別把口水滴上去,被我爸發現就死定了!再說他是我叔,不是咱叔!”
著倆,我和諸云都有種友不慎的沉痛。
“儀式是需要東西的,跟我一起下去拿!”貓太太勇猛地將快要化為一張膏藥的狐朵朵“撕”下棺材,勒住的脖子就往外拖,一邊指揮我們,“快幫我拿抹布棺面上的口水,千萬要干凈,不能被我爸看出來!”
諸云有氣無力地扯起圍幔,開始玻璃上清晰可見的口水漬和手掌紋。
“妙妙,別傻楞著啊,一起!”要拖我幫忙。
可姐姐啊,再帥的死人也會板著一張難看的尸青臉?!人家才不要看了夜里作噩夢。
“別怕,過來看,這尸有點奇怪。”低了聲,正經地朝我招手。
我只能著頭皮走過去,低下腰湊近明凈的玻璃棺面。
微弱的線從厚實的布幔后面散地出一些,撒進了深深的棺。
包在層層細黃綢里的男尸安詳得如同睡著一般。尸上蓋的是一襲繡滿銀符紋的黑緞厚被。棺塞滿各種花的香料錦袋,隔著厚玻璃也能聞得到那濃郁的混雜香味。
我瞇著眼瞄一下,立即忍不住將眼湊上棺面。
這、這是……
靠,南城九傾?!
上輩子秦暖暖被人矇蔽,作天作地誓要擺脫愛她疼她,最後為她而死的邵九爺,最後被害得死無全屍,死前才幡然醒悟。這輩子她要把那個權勢滔天的男人寵上天,可是上輩子天天要吃肉的九爺高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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