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類通常無視人間的倫理綱常,但白越的表現又教了我一個道理:就算能在復雜的娛樂圈混出頭,活尸年的智還是出乎想象的低……
他與虎謀皮得這麼理所當然,讓我佩服得五投地完全爬不起來。
果然,南城九傾的俊臉狠狠地扭了一下,然后將手臂一就揪他的領將其唰地提離了地面。
“不肯滾,我就送你滾吧!”
話未落完臂起,白越沒來得及開口說些什麼,人立即順勢跟顆被打出的炮彈一樣,騰空起飛向不遠敞開的大門口。
呃,這樣也行,至沒搞出命案……
我長吁一口氣,打算爬起來找個機會也開溜,卻發現下一瞬間,白越竟憑空翻側,故意偏轉了一個角度讓自己撞向墻壁,然后落腳屈膝蹬墻借力一躍,又彈起兩丈飛了回來!
未等我目瞪口呆地反應過來,他已經越過南城九傾的頭頂,直接朝我的腦袋抓來。
這王八蛋是故意跟我們瞎繞的!他大概自覺沒有本事突破護著我的“南城保護盾”,就只能以激怒他的力量來個絕地反撲。
南城九傾見他調頭撲過來,應也立即明白其用意,疾速高舉起手臂想將人拽回來卻已是來不及。
他被怒氣激發的強勁力量,完全正中白越的下懷。
白越跟老鷹撲小一樣輕巧地擒起我,再次順勢將我扔向那正等著祭品的屠魂樁!
當魂跟屠魂樁近到僅剩一掌來寬之時,我簡直就了一枚被磁棒盯上的小鐵釘,千軍萬馬都阻止不了那強勁的吸引力。
眼看就要玩完,卻聽南城九傾仰天發出一聲詭魅的厲嘯。頂卦之上對應方位的一男尸就直地墜落了下來,分毫不差地卡在我和木樁之間!
那要命的吸力頓時被擋住,鼻尖男尸的膛,一路跟著跌到了地上。一嗆人的藥味和尸臭差點讓我憋過氣去,趴趴地跌落在地,滾啊滾地癱著直氣。
如果還能呼吸的話,本姑娘早已被強烈的恐懼給扼窒息了。
只聽白越懊惱地嘖了一句,似乎又要朝我撲過來,卻被南城九傾眼疾手快地扼住了頭頸。
強大的握力之下,他的腦袋跟只滾地的西瓜一樣被磕得青青紅紅,痛苦地哼哼不止。
眼看這渾小子就要被一坨活尸糊,我這個鬼類專用萬年和事佬只能苦命地再次滾過去,準快地抱住了南城九傾的大長。
“給個面子,放過他吧?”
“到現在還護著這小子?!”
不幸的是,這舉不亞于將南城九傾的暴怒澆上油燃狂怒了。他扭甩開我的抱,一把提起白越就要往頂卦那塊空出來的方位上扔去。
可憐白越的小鮮臉快要憋氣一塊流的鮮餅,他顯然是極怕被吊到返塵卦上去當祭品,手腳掙扎個不停,卻又被南城九傾輕易地錮住了。
我也是無語:這樣渣的武力值也敢惹事生非,真特麼是中二年的不良典型啊!
但看他都恐懼這樣,我咬咬牙,只能豁下老臉再去抱南城九傾的大,努力地蹭啊蹭的。
“最后放過他一次吧,九傾,他之前幫過我幾次,咱們這些俗人講究以恩報怨的,你就當為我積德行不行嘛!否則我怕活回來時沒小唧唧啊!”
“你有過那玩意兒嗎?!”
南城九傾氣歪了他完的鼻,揪過白越的腦袋,沖我怒喝:“你知道他為什麼要跟你扯不清?!因為自開始他就嗅出你上有我的魂奎,以此想利用你來牽制我,明白了沒有?!”
我當然明白,可事發展至此全賴白越誆騙也說不過去,這其中也有我心甘愿上套的小心思在。
“他們這些活尸最擅長的兩件事,欺騙和利用。他這種百年老尸級別的,耍你都不需要腦子,還護著他?!”
嘖,這話聽著怎麼這麼耳吶?
“先不提顧家那檔子破事,他今晚打的主意就是要將你祭上屠魂樁。上次因我魂奎的緣故讓他能在‘棺幻墟’里上了樓,從而發現屠魂樁上的祭尸不復靈力,使返塵卦自轉時了卦位。他算準因你返的需要,我今晚定會來檢查這個卦陣,所以特地騙你來此想乘隙拿你祭陣。每件事每一步,這家伙都在利用和算計你,你特麼現在還護他?!”
南城九傾被我的一再作死氣得失去了一貫的高冷和從容,抵住我的腦門啊的好一頓恨鐵不鋼的怒吼。
我被他吼得差點想抱頭鼠躥,但為了不出鬼命,只能堅持沒骨氣的抱大業:“我知道我笨啦。但是九傾啊,你們兩個鬼跟我繞來繞去,不就是各揣鬼心思嘛。你瞧我都沒跟你計較不是?何況他一個外人!本姑娘就是這種宰相肚里能撐船的好人,你就全我一次吧好不?”
南城九傾頓時被這話給氣噎住,惡狠狠地瞪我好半晌,扭了扭臉終于又逐漸恢復一幅“朕勉強依你這次”的傲樣。
他把手里揪著的白越輕巧一甩,給扔出了卦陣,然后沖著他輕吐一個字。
“滾!”
我欣然微笑,抱懷里的大長蹭啊蹭啊努力地蹭。
南城九傾的神莫名地尷尬了一下,默默地把從我懷里出來。
危險解除,我長吁一口氣,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,屁顛屁顛跟在他后準備開始十萬個為什麼的親切問候。
但沒想到白越的中二程度簡直出乎常人的理解范疇,他居然沒有順著我拼了老命還的人,麻溜地逃命而去。還搖搖晃晃地爬起來,一步一挪地又走近了卦陣,賤手又暗地到后袋里去了。
南城九傾的神驟變,眼刀子掠過,殺氣四溢。
我被嚇得差點炸,恨不能上腳把不要命的白蛋踹出門去:特麼傻狗還懂得只找貓呢,你卻偏要找獅子撓,這是腦袋要泡過幾天水才會生的王霸勇氣啊?!
南城九傾靜默地等白越步步接近,看樣子只要多個作,他會直接將人踢上卦頂。
而我無奈地做好了再一次撲大的準備。
然而這次白越在袋里掏啊掏的,好半天沒掏出個什麼幺蛾子出來。
我和南城九傾只能囧囧地等他,恨不得上手幫著掏,好半晌才見他著拳頭朝我來。
南城九傾臂要擋,我卻沒有從這個舉里嗅出危險的氣息,就將他的胳膊了下去。
攤開的手心躺著一枚小小的銀熠熠的金屬葉子,致漂亮澤和,長長的葉柄上系著一的紅繩。
我有點驚喜:“送給我嗎?”
白越只是淡淡地哼了兩字:“拿著。”
我麻利地從他手心里捻起銀葉子,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。
南城九傾有些警覺:“先給我看一下。”
我黑線,只能把東西又捧到他手心里去。
“記著,明天要去劇組報到的,林導還等著你呢……”
白越也不在乎,扔下一句后他轉向門外走去,孤獨的瘦長影很快消失在夜之中。
我目送他離開卻滿心不是滋味,好像跟一個玩得好的朋友因莫名瑣事就突然友盡。幾次想張口住人,卻不知道能再跟他說些什麼,只好眼睜睜地看他一言不發地頂著腫歪了臉的腦袋狼狽離去。
可是明天就要去劇組的,頂著傷這樣的臉,他不會上頭條吧?
南城九傾捻著銀葉子反反復復地檢查數遍,又扔回到我的手心。
“這到底是什麼?”我興地問。
“開菩提葉,對你現在這種狀態有點好。”他隨口回答。
誒瑪不容易啊,白明星總算大方一把,堪比西天出大太哇!
我開心地把銀葉子系到手腕上,左看右看發現蠻配白白的皮。
不過還是有些怨念,摳門鬼終究沒有送出那只漂亮的羅辰盤,鄙視啊!
咧著一抬頭正撞上南城九傾極其不悅的目,連忙把一臉的小歡喜給抹掉,省得又踢碎醋壇子……哼,干嘛要在乎他的想法啊,剛才還一個勁埋汰本姑娘的長相?!對了,還說跟白櫻比起來,本姑娘的品相差太多?!
就算一向心大如天肚皮裝船,也難忍這種正常同胞都不可能忍得下的對比!
我立馬撐起滿腔骨氣,他兩道秋后算賬的凜冽眼。
南城九傾一如既往地機智,他敏捷地接到危險的氣息,黑眸慌地四下瞟一通后,手一抬指向靠著墻的尸袋。
“既然你的也在,不想試一下‘返塵卦’嗎?”
這麼重要的事,被他這麼隨隨便便地提出來,白越那些話還在腦子里七拐八彎的,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……
不過作為沒啥節的控,當一位帥裂蒼穹的雄把他漂亮的角勾起,好的彎一道人的弧時,滿腦屏狂刷的“窩槽,我要和你生猴子”的沒下限彈幕。但基于長期刷腦下的嚴酷鍛煉,我還是理智地撐住了所有不宜于見人的,不聲地矜持搖頭。
“不用。據說三魂不全活回來一樣會有各種麻煩,白白浪費‘返塵卦’五年一次的啟用機會,等到三魂齊全再說吧。”
他怔了怔,倒是欣然點頭:“好吧,另外兩魂未找到之前,為夫會將你的安置在‘天地萬壽棺’,存上萬年也不會腐。”
我立馬松下一口氣,又疑:“可聽說你存在貓太太家閣樓上的頭已經爛了啊,存放你頭的不就是‘天地萬壽棺’嗎?”
“你們上次來胡鬧不久后,莫家那只‘天地萬壽棺’就被顧老頭盜換了,莫琛一時沒發覺罷了。”他淡然解釋。
我驚悚了:“你那的頭怎麼辦,就任它爛掉?”
“沒有,我現在就把它存在‘天地萬壽棺’,已經恢復原樣了。”他笑瞇瞇的,突然一臉向往,“如果把你的也放進去,我們就名符其實的‘同棺鴛鴦’了吶。我打算擺讓你的手抱著我的頭睡的樣子,肯定溫馨人。”
鬼大爺,你不覺得那畫面很驚悚嗎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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