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看病歷的許相思只覺得后背發涼,下意識地坐直。
“怎麼了?”溫辭問。
許相思抬頭看他,搖了搖頭,“沒事。”
“要不休息一會兒吧?”從舒言的病房回到辦公室,打算和許相思在討論幾個比較特殊的病人的病。
結果許相思說要先看病歷。
現在看了這麼久的病歷,應該是累了。
“差不多快看完了。”許相思拒絕,低頭繼續看。
溫辭起給的杯子里加了熱水,“喝點熱水。”
“謝謝。”許相思小聲道謝。
溫辭笑著搖頭。
就算只是這樣和許相思在一起呆著,他也覺得好幸福啊。
許相思繼續低頭看病歷。
看完之后兩人又討論了一會兒。
溫辭驚喜的發現,許相思的想法竟然和他不謀而合。
真是太難得了。
討論完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后。
許相思告辭離開。
溫辭著鼻尖看著的背影,臉上的喜悅掩飾不住。
就算許相思已經結婚,也不妨礙他深。
這樣默默地守著,也是一種幸福。
許相思回到辦公室之后才發現陸知遇給打了好幾通電話,因為之前和溫辭討論病人的病,特意開了靜音,秀眉蹙了蹙,打電話找做什麼?
想了想,還是按了回撥。
“你怎麼不接電話?”陸知遇問,聲音低沉。
“我在忙,有事嗎?”不是在舒言病房嗎?給打什麼電話。
“晚上幾點下班?我去接你,順便帶你見個律師。”
聽了陸知遇的話,許相思的第一個反應是,陸知遇找律師是想離婚嗎?
這麼急著和舒言結婚?
這一刻,心里是有幾分難的。
“我六點下班,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吧。”聲音明顯地不太高興。
“我去接你,到了給你打電話。”
許相思應了聲好就掛了電話。
接下來的時間,明顯地心不在焉,腦子里反復想著明明可以協議離婚,為什麼要找律師?
總不至于說陸知遇要讓把賣房剩下的錢掏出來分吧?
可陸知遇不像是那樣的人啊。
許相思左思右想,始終沒有想明白。
直到接到沈唯一的電話,腦子里七八糟的思緒才被趕走。
“表姐,怎麼了?”
“我流產了,剛做完清宮手。”沈唯一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,還帶著一哭腔。
許相思愣了一下,怎麼還沒等到做人流手就流產了?
“出什麼事了?”趕問。
也太奇怪了。
“那個小三今天用段子恒的手機給我發了他們在車上做那個事的視頻,我很生氣,然后就見紅了。”做完清宮手的沈唯一很虛弱,不過緒已經穩定下來,不像之前那樣激了。
視頻里的段子恒和認識的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人。
認識的段子恒在床上很蠻橫,完全是橫沖直撞的那種只顧自己爽的人,本不顧難不難。
可視頻的段子恒卻很照顧人,把人伺候得舒舒服服。
甚至在最激烈的時候,他還會地小母狗,那聲音又浪又,是從來沒有聽過的聲音。
的確已經做好和段子恒離婚的打算。
在看到這段視頻后,只覺得心像是被人捅了一刀。
實在是太疼了。
即使是現在回想起當時的場景,依舊渾發抖。
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疼的。
許相思氣得臉鐵青,罵了句,“人渣!”隨后站起急匆匆地往外走。
不放心表姐一個人。
真怕不了這樣的打擊,萬一想不開怎麼辦?
“我真是太失敗了,一件事都做不好!”沈唯一低低地哭了起來。
只有在許相思面前,才能完全地釋放自己的緒,不用擔心會被取笑。
工作沒了,家沒了,以后就剩下和兒……
好失敗呀。
“別哭,別哭,不是你失敗,是段子恒的錯!”許相思邊走邊小聲安,心里卻把段子恒罵了個狗淋頭。
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渣啊。
沈唯一還是哭。
實在是想不明白怎麼就把日子過了這樣。
那個曾經說寵一輩子的男人,怎麼說變就變!
許相思嘆了口氣,“表姐,你別哭了,剛小產哭了對眼睛不好!你多想想可樂。”
沒有經歷過表姐的那種痛苦,無法同,不知道該怎麼勸。
一直到走進病房,沈唯一都還在哭。
許相思在病床前坐下,也不說話,只是安靜地陪著。
沈唯一的哭聲小了。
慢慢地停了下來。
等的緒完全好起來,許相思才緩緩地開口,“發這視頻剛剛好,你都不用費盡心思去找他出軌的證據了,等你出院,趕在春節放假之前把離婚給辦了。”
沈唯一雙眼紅腫的著許相思,點頭。
雖然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,父親一個人把帶大,因為學習績好,不管農活再忙,父親都是讓在家好好學習,絕對不會讓去干活,沒有吃過苦過累,算起來也是被養長大的孩子。
由于讀的是名校,畢業之后進了不人羨慕的大公司。
經過幾年的努力,又升了職加了薪。
大概是的前半生過得太順了,所以現在才會讓經歷一些坎坷。
“如果段子恒能和你好好談,那就協議離婚,可樂以后也可以和他走,即使不在一起了,孩子也能偶爾地一下父,要是他拒絕和你談,那就起訴離婚,看誰拖得過誰。”事到如今,肯定不會勸表姐和段子恒和好。
這是把表姐往更深的深淵里推。
說不定最后表姐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。
不能害了表姐。
“你讓小陸打聽一下,看看有沒有那種很厲害的律師,要絕對能夠幫我打贏這場司!”沒了,這些年的青春喂了狗,那就要錢!
“我給他說過了,他打聽到了應該會告訴我的。”許相思安著沈唯一。
在這樣的時候,也就只有這個表妹能夠陪著了。
想想都覺得心疼。
景苑。
段子恒和柳曼又開始折騰。
兩人從早上見面在車里折騰了一個小時,接著衫不整地上樓又接著折騰。
段子恒不知道是母親給他下了藥,只覺得今天的太,應該是幾天沒有人的緣故,也就沒有多想。
柳曼卻是到了他的異樣,藥肯定不是段母給他吃的,畢竟那是他的母親,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,只是段子恒為什麼要給自己下藥?
想不明白。
不過,也不用多想,心里盤算著趁今天這個機會懷個孩子。
等和段子恒領了證,了這個家的主人,就想辦法把孩子弄掉。
還沒夠呢,怎麼可能蠢到給男人生孩子!
段母開開心心地回家,聽到臥室里的靜,笑得合不攏。
天啦,藥效可真持久。
這麼一天折騰下來,曼曼的肚子里肯定已經懷上了。
段母開開心心地跑去廚房做飯,手機鈴聲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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