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長氣得跳起來,“這都是些什麼人喲!”
許秦烈在下面又結了次吃放的賬,出門把頭盔給林凡戴上,轉頭看向小曹,“你就騎這車兒?”
小曹點頭,“這車老快了,你們回去吧,我還得接著打工。”說完他就蹬著走了。
等林凡坐好,許秦烈就把鑰匙上,被冷風這麼一吹,瞬間有點兒暈頭漲腦。
回到小洋房,林凡就把頭盔摘下來給他也沒說話,自己跑進去了。
許秦烈看著他略微有些匆忙的背影擰了下眉。
林凡記得之前幫許秦烈打掃屋子的時候有看到過一個小小的醫藥箱,在客廳里翻翻找找了一會兒就給他找到了。
許秦烈關好門換了鞋。
“許秦烈。”林凡邊把東西拿出來邊喊他,“過來。”
許秦走過去,茶幾上放著生理鹽水和醫用棉簽,還有創可。
這醫藥箱是老媽給他準備的,當時許秦烈還特別嫌棄,老媽塞到他的行李箱里。
現在看來,有遠見的還得是老媽。
眉那里被劃了個小口子,角青紫腫了,顴骨上也一道劃痕。
相比謝錦川那一臉,許秦烈的傷還算輕的了。
林凡嘆了口氣,拿著棉簽沾了點生理鹽水幫他把傷口消毒,許秦烈被鹽水一刺激皺起臉。
“別,忍一下。”林凡說,“很快...就好了。”
他剛才真的是害怕死了,許秦烈當時要是沒聽他說話估計能把謝錦川揍進醫院躺著。
“你生氣了嗎?”許秦烈看了他一眼。
“沒。”林凡說。
許秦烈低下頭,周的氣很低,看到拳頭上全是干的跡,關節也有些發疼,剛才是一點兒覺都沒有,就是這會兒也只是一丁點痛。
在茶幾下拿了包紙巾著手,“那你怎麼不說話?”
林凡撕開創可在他顴骨上,“我不是,一直在說嗎?”
好像是,許秦烈又問,“那你沒生氣?”
這個問法和剛才有什麼區別嗎?林凡睨了他一眼,心想他不會是被謝錦川給打傻了吧。
“我沒生氣。”林凡把酒蓋好,忍不住說,“下次別打了。”
那就是生氣了,許秦烈完手把紙巾往垃圾桶一拋,然后頭靠在沙發上,閉上眼睛。
說實話他今晚確實有點沖了,不過痛快的,他和謝錦川就差這麼一個導火索來泄恨。
上次謝錦川挨的那一拳他肯定沒記在心里。
林凡生氣也是應該的,他就沒想過那麼多,也沒想過林凡會因為他和謝錦川陷多尷尬的境地。
他倆算發小還算朋友,林凡說過在云星鎮是謝錦川罩著他,但是謝錦川這個傻在包間里說的話他真的很難不沖進去揍。
這事兒要是站在林凡的角度,真就無奈的。
許秦烈直起板子看林凡,很長時間才說了一句:“抱歉。”
林凡手疾眼快的用手捂住他的,“你道,什麼歉。”今晚許秦烈是幫他出頭了才傷的,要道歉也是他道歉。
“是我,道歉才對。”林凡說。
許秦烈把他的手拿下來,反問了一句:“你道什麼歉?”
“他說的是我...你傷了。”林凡著拳頭,“對不起。”
“別,別說這個。”許秦烈對他這幅委屈的樣子就特沒有自持力,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他,“就這麼過去吧,說起來我也沒錯,
讓他賤說你,我沒....”
林凡瞪了他一眼,許秦烈悻悻把話憋了回去,一撓頭,“反正....姓謝的肯定沒臉再去擾你了。”
他要是敢去擾林凡,高低再給他來兩下。
這話許秦烈只敢在心里說。
“肚子還嗎?”他突然問。
“飽了,吃了很多。”林凡說。桌上那些菜基本全是他吃的。
理好傷口,兩人對著茶幾上的酒發愣,也不知道干點啥。
林凡拿出手機看,已經十點多了,他該回去了。
起來把東西收拾好放回醫藥箱里蓋上,“我要,回去了。”他說。
許秦烈跟著起來,活了一下肩膀,有點酸痛,應該是剛才用勁兒了,“走吧,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用,我開...開了車。”林凡拉了拉服,把帽子也戴上。
許秦烈把他送門口看著他騎車走,“路上慢點,到了給我回個信息。”
林凡沒回頭,胳膊做了個“ok”的手勢。
回屋里手機就響了,許秦烈不想接因為那是許國勛打來的,還是他媽的視頻電話。
他趕給掛了又給姜卓發了條信息讓他占線,在許國勛打來的前一秒姜卓打了過來。
“漂亮。”許秦烈接起來。
“我,你這臉....”姜卓一看到就喊了一聲,“怎麼弄的?”
許秦烈煩了,沒解釋太多,用一句話簡單概括,“和上次的川哥大干了一場。”
姜卓一聽瞬間來勁兒了,把手里的一扔,“怎麼個事兒?你丫這麼猛都讓這孫子干這樣?”
“錯,”許秦烈拿了煙咬在上,“那孫子被我揍得親媽都不認識了。”
“嚯哦,那還,哎你們因為啥事啊?”姜卓想不明白,按道理來說許秦烈這人一般不會主挑事,以前幾個人混一起的時候,
把人堵巷子口,就他一個人靠墻上煙,除非那人冒犯到他。
“他林凡。”許秦烈了一口煙,“我氣不過。”
“因為林凡?”姜卓疑了,“他倆關系不是好的嗎,之前還說罩著林凡呢,怎麼的,這就換陣營了?”
許秦烈說,“我哪知道。”
手機震了兩下來信息了,他不用點開看都知道是許國勛。
冰冷的一行字:怎麼不接電話,和誰打電話?
許秦烈從這一行字里過屏幕看到了許國勛肯定是擺著張臭臉,也不知道找他什麼事。
-有事說。
聊天框上一直顯示許國勛正在輸,隔了一會兒他才又發過來:吃飯了嗎?
許秦烈:“.....神經病吧。”
“你干嘛罵我?”姜卓啃著問。
“嘖,沒罵你,有事沒事啊沒事我掛了。”他現在這一兒,得先去洗個澡,剛在包間里又摔又滾的。
“我有事,”姜卓拿紙巾了下,“就我和劉送你去機場的時候,張敏靜不知道哪兒知道的消息,去機場找你去了。”
“誰?”許秦烈覺得這名兒有點耳。
姜卓沉默了一秒,“不會吧,你都能忘啊,就那個打桌球很厲害的,瓜子臉的那姑娘,前兩年還給你擺了蠟燭表白的那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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