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打算怎麼做，要是把劉叔留在江北...按照他這格指不定會出什麼子。”

劉低眼看著地板，“誰知道呢，把他帶在邊那我他媽還上不上班了，拿什麼生活，我真草了。”

“別那麼悲觀，實在不行再把人送進去，反正包吃包住。”

這大言不慚的話聽得林凡兩眼一抹黑，上去就揪住許秦烈的耳朵，“你說什麼呢！”

“嘶——”許秦烈疼得齜牙咧的，“行行行，不說了，輕點。”

林凡松開手旋即又瞪了他一眼，安起劉，“你別聽他瞎說，會有..辦法的。”

劉不在意的擺擺手，＂沒事兒，要是這辦法真行，也不是不能。＂目前這個形勢帶著劉風就是帶著拖油瓶。

“劉叔給我，你忙你的事業有事我給你打電話就行了。”許秦烈著耳朵說：“丑話說在前頭，他是你爹不是我老子。”

劉當即就給拒絕了，“不行，已經麻煩你夠久了，帶就帶，大不了到時候給他租個房子。”

鹽城那邊的住是公司提供的，里面還有別的同事在，讓劉風跟著他上那兒去住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。

林凡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，猶豫著要不要打斷兩人。

許秦烈的手機適宜地震兩聲，他拿起一看，用余掃了眼劉，“接個公事電話。”

他邊走出邊接起電話，“喂。”

“他今天走？”姜卓這幾天冒了，估著是那天沒吃飯又給雨淋，這燒就像那場雨一樣，來得兇猛且毫無預兆。

許秦烈嗯了聲：“明天吧，本來今天的機票，買到明天去了...你真不來送啊？”

姜卓拎著行李從醫院門口出來，“不了，去了也不知道說些什麼，你記得把卡給他就行。”

那張銀行卡是剛開店的時候劉家還沒破產，抱著隨便玩玩的心態投資了十萬，店里開始盈利之后姜卓一直想把給劉分紅。劉每次都說自己那點錢頂多能跟店里那些車的一個零件相比，見他這麼說了姜卓也不再好堅持，現在總算是有機會把這筆錢還回去了。

“那我可實話實說了，不然這憑空出現的卡，我也想不出什麼適合的理由。”許秦烈說。

“嗯，實話實說吧，先掛了，我回去休息了。”姜卓掛了電話。

許秦烈重新進門，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先把卡給劉，想著把兜里的卡翻出來遞到劉面前，“給。”

“什麼？”劉看著那張銀行卡，上面印著燙金的一串數字。“誰的銀行卡？”

“卓兒給的，說是你之前投資的分紅。”

劉愣了愣。

這事兒他都快淡忘了，甚至可以說已經不記得了，據他所知姜卓的店從開的時候就一直在盈利，這卡里面得多厚一筆巨款啊！劉巍巍地接過卡，“他還說了什麼？”

“沒說什麼了，就讓我把卡轉給你。”

“等會兒，姜卓這幾天都在店里忙活？”劉問。

林凡搖搖頭，“他這幾天都在醫院。”

“醫院？”劉心莫名了，“他生病了？還是他家里人？”

“他發燒了。”

發燒...劉回想起接劉風出獄那天，雨那麼大，姜卓又是一大早過來的，“現在還在醫院嗎，我想過去看看他。”他把卡放好，又急急忙忙跑到玄關穿鞋。

“哎！我說你說去就去啊。”

林凡把人拉住，“姜卓，已經出院了。”

劉穿鞋的作一頓，“什麼時候？”

“就今天，現在回家休息了。”

休息了，那就不能打擾了，劉把鞋默默放回去，垂著頭往樓上走。

“現在怎麼辦？”林凡對現在這個棘手的局面有些不知道怎麼理。

“不怎麼辦，回去了，劉明天才走。”許秦烈聳了聳肩，牽著林凡離開了劉家。

.....

凌晨兩點，姜卓躺在床上輾轉反側，同樣難以睡的還有劉。

距離上次這麼難捱還是劉決定去鹽城那會兒，這種滋味他居然得承兩次，真他娘夠蛋的。

姜卓一腳踢掉被子，心煩氣躁地在房間里來來回回徘徊，撇眼看到角落那顆落灰的籃球，跑過去撿起來，用力在地板上拍打，這種原始又暴的發泄方式和許秦烈如出一轍。

“！”

拍到手紅腫脹痛他還在繼續，一開始是籃球沉悶的邦邦聲，后面伴隨著一陣砰砰的敲門聲。

肯定是隔壁過來投訴了，這屋子隔音不是很好，他弄出這麼大靜肯定有人聽到了。姜卓沒管，面無表地拍打籃球，直到敲門聲停了又響響了又停。

好像還有人在說話的聲音，姜卓單手抓起籃球用力一拋，空中劃過一條完的拋線，球落在了墻角的紙箱里。

“呼——”

一樓的敲門聲還在響，他掉上跑下來，拉開門就開始罵：“敲個勾八敲！有病就去治！老子...劉？”

他以為自己出幻覺了，旁邊鄰居大哥的聲音把他的意識拉回籠。

“你才有病，大半夜的你搞什麼東西，還讓不讓人睡覺了，我明天就去投訴你！”鄰居大哥也是氣狠了了，和姜卓一樣著膀子，底下就圍著條浴巾，一看就是干那檔子事兒被擾了。

“真不好意思啊大哥，您消消氣，我們不會再鬧出什麼靜了。”劉點頭哈腰地給人家道歉。

大哥哼了一聲，邊往自己家里走邊罵罵咧咧：“有本事別在這里租房啊。”

姜卓剛想罵回去，被劉扯住手腕。

“我他媽就是有錢，要不是這破地方的房東沒回國，老子早給他買了！”

劉干脆上去捂住他的往屋里拖拽，隨后“嘭”地一下關上門。

“別拉著我。”姜卓低著頭小聲道：“疼。”

劉松開他的手，赫然看到那只手已經紅腫到像只剛烤的豬腳，他眉心突突直跳，“你怎麼弄的？燙到的？”

“不是。”雖然很不想承認，姜卓還是悶悶地說：“打籃球打的。”

劉盯著他的手，聲音沉到令人發，“所以你剛才那麼大靜就是拍那傻籃球？還把自己的手搞這樣？”

有時候他真懷疑姜卓的腦子是用屎建造的。

“不說這個了，你干嘛來了？”姜卓拿過沙發的老頭背心套上。

劉對這屋里的架構悉到不能再悉了，翻出架子底下的醫藥箱拆開醫用棉簽，“滾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