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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從良》 第1卷 第183回 操縱

“要不你去醫院吧,可能骨折了。”宋意說。

傅西京搖搖頭,“應該沒事兒。”

宋意放輕了一些力道繼續看著他角的那道口子,眉頭蹙起。

離近了看更嚴重了,用模糊來形容也不為過。

短短半個小時,傅西京怎麼把自己搞這樣的?

而且,他被別人這樣打了,不還手麼?

“你跟誰打架了?”宋意實在是好奇。

傅西京的力多驚人、手多敏捷,是領教過的。

目前沒見過誰能把傅西京打這樣的,那得多厲害?

“沒有打。”傅西京又倒吸一口涼氣,痛苦得說話的底氣都沒平時足了。

宋意將巾丟進廢紙簍里,拆開棉簽蘸了藥水去給他角的傷上藥。

傅西京疼得額頭青筋都暴了起來,地抿一條線,極力忍著不出聲。

宋意忽然覺得,他這個人的的。

“沒打怎麼疼這樣的,你自己撞的麼?”

“我是被人打的。”傅西京,聲音很低,“我沒手。”

他說話的時候垂著眼睛看著地板,頭頂有燈照下來,宋意第一次發現,他的睫長的。

也可能是因為第一次見傅西京這麼“可憐”的狀態。

他看起來像真的被人欺負了似的,不僅被打了臉,神都被摧殘了。

“誰打的?”宋意實在想不出來誰有這樣的本事。

想猜是傅青云,可傅青云一直都寸步不離守著紀青鳶,沒見他出去過。

“你這麼想知道。”傅西京忽然抬眼看著,目灼灼:“你關心我。”

“……我只是好奇,誰有這樣的本事。”宋意避開他的視線。

傅西京:“你可以去問問你哥。”

“你哥”兩個字讓宋意愣了幾秒。

然后微微蹙眉:“你說序哥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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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沒理解錯的話,傅西京的意思是,他臉上的傷是蔣譽序打的。

不太相信。

而傅西京也看出了的想法。

他扯了扯角,自嘲地說:“算了,我該的。”

宋意以為傅西京會像之前一樣解釋,或者質問為什麼不信。

結果他就來這麼一句。

宋意原本的話到了邊,生生改了:“序哥為什麼要打你?”

宋意知道蔣譽序對傅西京意見很大。

但他絕對不是會輕易手的人。

除非傅西京說了什麼挑釁他的話——

“因為我說,我要追你。”這句話,傅西京也是盯著的眼睛說的。

宋意聽得一僵,手上的作不自覺地加大力度——

傅西京疼得五都有些扭曲。

聽見他驟然變沉的呼吸,宋意才反應過來,趕放輕力道。

“你自己來吧,我先走——”

“跑什麼?”傅西京拽著,將按到了上,“你聽到我剛才說的話了。”

宋意汲了一口氣,“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?”

“你可能覺得我現在這樣子讓你很有征服,但我不想陪你玩,麻煩你去找別人吧。”盡量讓自己平心靜氣,“不要再找我了。”

“我剛才說我要追你。”傅西京重復了一遍,“你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,宋意。”

“我沒在跟你玩兒。”傅西京說,“如果我要玩兒,沒必要蔣譽序的這幾拳。”

宋意抿住了

傅西京之前說的那些,都不如這句話有說服力——他如果只是一時興起,沒必要挨蔣譽序的打。

“你可以慢慢想,不用這麼快給我答案。”傅西京看著宋意抿,提出了要求:“但是別躲我,行麼?”

宋意說不出話。

腦子很,還沒消化掉傅西京的那句“我要追你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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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西京之前有說過一些模棱兩可的話,宋意有理解到這個層面,但很快就否了這些念頭,認為是自己想太多。

但傅西京今天是直接說出口的。

自己猜測,和聽見當事人親口說,是完全不同質。

沒有喜,只覺得驚,之后又有一莫名其妙的委屈和憤怒——

憑什麼他可以通過幾句話就緒?

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,要怎麼樣都是他說了算的,他前幾天還在說喜歡,說因為Miki,沒辦法和許如雙老死不相往來。

現在許如雙走了,他又說要追

反反復復。

宋意強忍住著憤怒,不斷地深呼吸,手攥,指甲在掌心掐出了痕跡。

也想對他手了。

傅西京觀察著宋意的反應,已經看出了端倪。

他放輕了聲音,說:“我知道你信我,我會——”

“我拒絕。”宋意干脆利落地開口打斷他,聲音和態度都極其篤定:“不管你是出于一時興起還是真心實意,我都拒絕。”

傅西京不自覺地將,“為什麼?”

“別說你不喜歡我,不然你不可能兩次都管我。”他已經預判了的話,“如果你本不在乎,我死在你面前你也不會心。”

宋意聽著傅西京的這句話,忽然就什麼都懂了。

機場的那次尚且不能確定。

但是今天晚上——

“你故意去激怒序哥,讓他手打你,就是為了現在的事做鋪墊,對嗎?”宋意看著面前這張臉,眼底沒什麼起伏,冷得讓人心慌。

“不對。”傅西京說,“我沒有這個計劃,我控制不了你出來的時間。”

宋意:“但你恰好到我了,所以臨時改變計劃再試探我一次。”

“看到我上鉤,你應該很有。”宋意的聲音已經沒了多余的緒,憤怒和委屈都沒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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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覺得沒力氣,不想看見他,更不想和他對話。

厭惡了這種被他牽著鼻子走的覺。

以前尚且可以告訴自己是因為有把柄在他手中、不得不順著他。

可現在不同了。

明明想和他劃清界限,卻頻頻被他勾回去,這種覺讓很討厭自己。

“我是認真的。”傅西京看出來生氣了,“不該用這個辦法,我向你道歉。”

“說要追你是認真的,當年的協議我已經銷毀了,它不會再——”

“協議銷毀了,記憶就會一并銷毀嗎?”宋意聽著他的話只覺得可笑。

他這態度,似乎是在施舍似的。

他無非是知道那份協議即便留著也無法威脅到了,甚至還有可能造蔣家和傅家惡。

他不過是做出了最合適選擇。

還要來這里賣個人,說得好像是為了似的。

“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恩戴德,謝謝你大發慈悲銷毀了我的賣證據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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