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意“嗯”了一聲,但還是不太理解:“那你現在沒有跟解釋一下嗎?一直在誤會我和你——”
“無關要的人,不用特意解釋。”蔣譽序態度淡漠。
宋意也不是第一次見識到蔣譽序對外人有多冷漠了,更加珍惜這份來自于兄長的特殊對待。
“不過你還要考慮一件事。”蔣譽序話鋒一轉,又回到了宋意上,“邊城暫時幾年應該沒辦法轉業,你跟他在一起,一年見不了幾次。”
“他這次任務應該得兩三個月,你可以慢慢考慮,不要沖。”蔣譽序有條不紊地為列出了這些之前沒關注到的點。
宋意認真地點頭,“謝謝你,序哥。”
這個話題結束,蔣譽序便沒有再說話,打著方向盤目視前方,大腦思考起了另外一件事兒。
——
傅西京一個人在休息室待了很久。
直到周啟生的電話打來。
沈征在婚宴上喝了個爛醉,這會兒在撒酒瘋,周啟生和江不渡兩個人都攔不住。
傅西京接到電話,深吸了一口氣,大步走出休息室,去了樓上的客房。
剛走到門口,就聽見了里面摔東西的靜。
傅西京敲了敲門,是江不渡開的。
“你可算是來了,他這瘋——我草,你這是怎麼了?”江不渡話還沒說完,就被傅西京掛彩的臉嚇到了。
他剛才不是去找宋意了麼?
這……宋意打的?
雖然之前宋意也沒打過傅西京,但這次會不會有點兒夸張了?
傅西京沒回答江不渡的問題,繞過他走進了房間,看到了摔完東西坐在沙發上的沈征。
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,就知道周啟生和江不渡剛剛沒被他折磨。
“沈潯他們已經回老宅了。”傅西京將剛剛得到的消息說了一遍。
周啟生和江不渡同時松了一口氣。
“記住我之前跟你說的話,沖沒用。”傅西京垂眸看著沈征。
沈征抬起眼皮看著他,“咱倆說對方的時候都一套一套的,到自己上不都一樣。”
這是事實。
傅西京想起剛剛宋意的話,臉又沉幾分。
沈征砸完東西,這會兒清醒不。
他盯著傅西京看著,很快就發現了他臉上的傷:“宋意下手是一次比一次狠啊。”
周啟生和江不渡也在欣賞著傅西京掛彩的臉。
“不是打的。”傅西京薄掀,沒什麼起伏地說了一句話。
“那是誰?”江不渡口而出。
一旁的周啟生似乎想到了很麼,皺起眉,試探地問:“是蔣譽序?”
傅西京默認。
周啟生:“你們起沖突了?”
蔣譽序雖然不近人,但生在那樣的家庭,最懂得面,若不是極端憤怒,是不可能在這種場合手的。
江不渡:“你挑釁他了?”
他忽然想到了什麼,“你不會是想著故意挑釁蔣譽序讓他對你手,然后再去宋意那里裝可憐博同吧。”
這手段他也不是第一次用了。
上次把自己搞進醫院,宋意不就心了麼。
江不渡這話正好中了傅西京的肺管子。
他沒有回答,抄起桌上的酒瓶,一口氣把剩下的都喝了。
另外三人都被他嚇了一跳。
沈征的酒也徹底醒了:“什麼況,之前不是還好好的麼?”
傅西京坐到沙發里,頭靠在后背上,盯著天花板。
“讓我滾出的生活。”他啞聲復述了一遍宋意的話。
“氣話吧。”江不渡最先接話,并且做出推測:“你是不是又不說人話刺激了?”
傅西京搖頭。
江不渡:“真的?”
“應該真的很討厭我。”傅西京閉上眼睛。
他的聲音沒什麼起伏,臉上也看不出來表,但了解他的人都從他的話里聽出了絕。
心如死灰。
沈征和江不渡被他這樣子弄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江不渡沒見傅西京這麼頹廢過。
沈征倒是見過傅西京因為許如雙心不好,但比現在差得多。
給他整不會了。
房間里有幾分鐘的沉默。
最后是周啟生先打破了氣氛。。
他看著傅西京,問:“那你要放手麼?”
剛才發生過什麼不是重點,如果傅西京不打算放手,追問已經發生的事兒就沒有必要。
傅西京再次沉默,沒有回答他的問題。
但周啟生已經得到了答案。
他去替傅西京倒了一杯水,遞上去:“既然不打算放手,就翻篇吧,慢慢來。”
“所以你今天晚上跟宋意說什麼了,怎麼生氣了?”江不渡還是很好奇原因,因為他覺得宋意不是那種對方好好說話都會生氣的人。
脾氣好的。
傅西京喝了兩口水,將自己今晚跟宋意說的話大致重復了一遍。
江不渡和沈征聽完之后,不約而同地出驚愕的表。
沈征:“你是說你又表白又道歉又承諾,宋意還讓你滾?”
他怎麼那麼不相信呢,“你確定沒省略什麼劇?”
江不渡也有同樣的想法。
然而,傅西京只是搖頭。
江不渡:“……說不定今天心不好,下次再試試。”
周啟生:“羅馬的那兩年,跟你在一起應該不是很。”
他這話不怎麼好聽,直要害。
傅西京猛地睜開眼睛看向了他。
對上他凜冽的目,周啟生并未退,只是說:“如果你堅持選擇,應該走得很困難。”
“的拒絕只會比當年的許如雙決絕。”周啟生犀利地問:“你得了一直熱臉冷屁麼?”
傅西京:“你在替鳴不平?”
周啟生:“只是幫你認清楚你的心。”
“我覺得你這話就沒道理,”沈征出來話,他是站在傅西京那邊的,“當年阿京也沒苛待,養了兩年,分了以后也沒擾,要不是阿京,都不知道被賣到哪里了,哪還能順利畢業,還回蔣家。”
“我不是說他苛待宋意。”周啟生了眉心,換了個更直接的表達辦法,“我是說,宋意看起來很敏,阿京的作風很可能會刺傷。”
“我猜,當年是過心的。”說到這里,周啟生再次看向傅西京,“你覺得呢?”
傅西京的抿了一條線,沒接話。
周啟生的分析,跟那天趙妍縉的理論如出一轍。
他原本是相信的。
但今天跟宋意通過之后,又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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