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知道傅西京確實是酒量不行，他們還真的要相信他是裝醉去扮可憐了。

畢竟有自己把自己折騰到高燒的先例。

江不渡好奇：“宋意什麼反應？”

傅驍：“看著無語的，把人給我之后就趕走了。”

“先送他回去吧。”周啟生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傅西京，“在這里不太安全。”

萬一一會兒再上宋意，傅西京當著的邊城的面再去對宋意做什麼，宋意只會對他更排斥。

以后再想接，會更難。

——

宋意回到包廂的時候臉不大好，邊城一眼就看出來了。

宋意坐下后，邊城便主關心：“遇到麻煩了麼？”

“出來的時候上個喝醉的人，”宋意說，“看了有點怕。”

傅善戰也問：“沒擾你吧？”

宋意搖頭，“那倒沒有。”

“下次有這種況通知我。”邊城說，“還是隨帶手機比較方便。”

宋意點頭表示贊同，也很后悔剛剛去洗手間沒帶手機。

這個話題就此略過，宋意低頭抿了一口茶，繼續跟兩人吃飯。

邊城也跟傅善戰繼續剛才的話題，“說起來，前兩天回南城的時候，我看見喬喬媽和陸曄了。”

傅善戰聽見這句話之后，放下了筷子，神也變得有些嚴肅。

宋意之前見過傅善戰這樣子，就是在見到喬喬媽媽的時候。

傅善戰面無表、散發冷意的時候，跟傅西京非常像。

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也不過分。

宋意著筷子的手了。

關于傅善戰和喬喬媽媽的事兒，知道得不多，還是從紀青鳶口中聽到的。

好像是因為傅青云不同意他們在一起，導致兩人之間產生了不矛盾，最后鬧得分開了。

不過從傅善戰的表現能看出來，他對喬喬媽媽還是有的。

“最近來看過喬喬嗎？”邊城又問了一句。

傅善戰嘲弄地掀了掀，“你不都說了，跟陸曄在一起，恐怕是沒時間。”

邊城：“你可以問問。”

傅善戰：“婚都離了，不打擾了。”

邊城失笑，“我可不信你是這麼想的。”

傅善戰：“不這麼想也沒辦法，難道我要去跪著求看看兒嗎？”

“你跟你二哥，像的。”邊城沉片刻后，送上了評價：“你說他面子撐，你也一樣。”

傅善戰瞄了一眼宋意，見低著頭，才回這句話：“兄弟，像也很正常。”

“能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就行。”傅善戰說，“我現在只想把喬喬順利養長大，其它的事都不重要了。”

邊城了然地點點頭，到他不愿意聊這個話題，便就此打住。

——

邊城沒開車，晚上吃過飯之后時間不早了，傅善戰主攬下了送邊城回公寓的任務。

宋意則是自己開車回家。

宋意回到家里的時候，宋蘭升和蔣疆還沒睡，兩人正坐在沙發上抱著平板看什麼東西。

宋意好奇，“這麼晚還沒睡嗎？”

“我打算帶你母親回江南住一段時間。”蔣疆問宋意，“就這兩個月，你要不要也去住一陣子？”

宋意知道，宋蘭升一直都想回江南生活的，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多年，土生土長，早就習慣了。

如今蔣疆跟一起回去，兩人不免也要憶往昔，宋意也不想跟著做電燈泡了。

“住的地方訂好了嗎？”宋意問。

蔣疆頷首，“前些年我就在那里買了一套復式樓，一直在讓人打掃，東西都準備好了。”

“嗯，那就好。”宋意朝他們笑笑，“你們去過二人世界，我就不跟過去打擾了。”

“什麼時候出發？”宋意問。

“就這兩天了，”蔣疆看了一眼宋蘭升，“你母親不放心你，要不要給你安排個阿姨過來照顧你？”

“不用。”宋意馬上就拒絕了，“我一個人沒問題，你們就別擔心我了，安心去散心吧。”

宋蘭升：“那你記得按時吃飯，備課寫論文別太累，不要總是熬夜。”

宋意點頭，“好的，記下了。”

跟兩位長輩客廳聊了一會兒，他們便回房間休息了。

宋意回臥室拿了換洗的服，洗了個澡，回到床上躺著。

拿起手機，收到了邊城的報平安消息。

宋意跟邊城聊了一會兒，互相道了晚安，就關燈打算睡了。

可閉上眼睛的時候，眼前卻忽然浮現起了傅西京醉醺醺地說“沒良心”的畫面。

——那些話，他到底是跟誰說的？

若是沒那句“不記得生日”，可能會以為同他是對許如雙說的。

但道許如雙明明記得他的生日，還給他準備了禮。

有一個荒謬的想法破土而出，但在此之前，宋意又猛地想起之前紀青鳶生日宴上的面。

傅西京當時看像看陌生人似的，怎麼可能是對說的？

算了，不想這些毫無意義的問題了。

宋意翻了個，用夏涼被裹住了，閉上眼睛清空大腦。

——

宋蘭升和蔣疆是在三天后飛去江南的，宋意和蔣譽序兩年人一起去機場送的機。

恰逢工作日，蔣譽序要回律所工作，宋意便跟著一起過去了。

宋意跟蔣譽序回到律所，剛上樓，正好又上了歸晴。

歸晴手里拿著資料，風風火火的，像是要去開會。

看到蔣譽序之后，立刻說：“蔣律你回來得正好，麻煩跟我來會議室一趟，我們遇到了一些問題。”

“好，馬上。”蔣譽序應下來，跟宋意回辦公室拿了一趟電腦，就趕去會議室了。

宋意幫著蔣譽序翻譯了一份合同，這是來之前說好的。

合同就五頁，宋意花了兩個小時就翻好了，但會議還沒結束。

看來應該是遇到了棘手問題。

宋意沒有一直跟進這個合作項目，是什麼況也不清楚，但還是第一次見歸晴這麼嚴肅，免不了也有些擔心蔣譽序這邊應付不來。

宋意又等了快一個小時，蔣譽序才回來。

“合同我翻好打印出來了，在你辦公桌上。”宋意跟蔣譽序代了一下工作進度，又問他：“晴工那邊，很嚴重嗎？”

“技方案泄追責，那邊損失比較大。”蔣譽序說，“律所有這方面經驗，沒太大問題。”

宋意點點頭，“那你們先忙吧，我回去了。”

蔣譽序：“好，注意安全。”

宋意從蔣譽序辦公室出來的時候，又正好跟歸晴打了照面。

的臉還是嚴肅的，來勢洶洶，看到宋意之后只是點了點頭，然后就大步流星走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