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崗到經貿學院的第一周,宋意適應得還不錯。
雖然跟大部分同事沒在一個教研室,但的人際關系得不錯,上課也順利的,學生對的評價分也高。
宋意教的就是商務意語,基礎擺在那里,教材方面基本上沒什麼問題,有大量的時間準備評職稱的論文。
周一這天一早,宋意趕在圖書館開館之前就到了學校,進去借了幾本書,拿著回到了辦公室,準備趁上午沒課的時候看看。
宋意前腳剛來到辦公室坐下來,書還沒翻開,就有同事過來了,說劉教授找。
劉教授是經貿學院的院長,當時宋意調崗就是他那邊安排的。
宋意被領導找過去,多有些張。
站在院長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,得到允許后走了進去。
推門進時,發現劉教授的辦公室還坐了人。
宋意下意識地看了一眼,瞧見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時,眉心跳了跳。
這手……
“宋老師,來了。”劉教授了一聲,看著邊的人為介紹:“這是我們經貿學院特聘的客座教授,科覽集團的CEO傅西京先生,這學期他跟你帶的都是大二國際貿易班,就安排你們在同一個辦公室了,你們多流。”
宋意著頭皮抬起頭來看過去,終于看到了那張悉而陌生的臉。
距離上次見面應該有半個多月了。
傅西京看的眼神和上次沒差,沒溫度,沒起伏,和他看路人甲差不多。
傅西京的這個態度,讓宋意心底剛剛產生的那幾分疑也打消了——
看見傅西京的瞬間,是真的有想過,傅西京是不是故意安排了這一切。
現在看來,應該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。
傅西京的學歷和社會地位,以及他對經貿大學的捐贈,被聘請來當客座教授也很合理。
他會接這樣的安排,應該也是為了科覽日后的發展考量。
更何況,傅西京應該也不知道轉崗的事兒,就算知道也不會因為區區一個放棄自己原本的計劃。
宋意飛速思考了一下這件事,最后也學著傅西京的樣子跟他裝不認識。
宋意對劉教授點點頭,“好的,劉教授,我明白了。”
劉教授也轉頭去給傅西京介紹宋意:“傅先生,這位是宋意,教意語的,目前是講師。”
宋意著頭皮跟傅西京問了句好:“你好。”
傅西京目淡漠地掃過,微微頷首,沒有接話回應。
他的態度很疏離,只維持了最基本的禮貌——他對陌生人,基本上就是這個態度。
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說他難接近。
確實,難的。
“那,傅先生,我先讓宋老師帶你過去還是?”劉教授介紹完兩個人面,征詢起了傅西京的意見。
“不用,我一會兒自己去。”傅西京眼皮子都沒抬,“讓去忙吧。”
劉教授:“好,那我帶你去教研室見見其他人,宋老師你先回去吧,辛苦你了。”
宋意說了句“不辛苦”,然后就走了。
回到辦公室之后,宋意馬上看了看幾個空位置。
旁邊有一個座位,剩下的兩個座位都在對面。
不管怎麼坐,跟傅西京的距離都近的。
雖然傅西京現在把當空氣,但其實還不太能做到自如地應對他。
算了……著頭皮來吧。
傅西京一周也只來一天,他也沒那麼多時間天天泡在辦公室里,大不了,他在的時候去圖書館備課。
這麼一想,宋意的心理負擔小多了。
深吸了一口氣,從一旁的保溫袋拿出了買的早餐。
今天走得匆忙,在食堂買了兩個包對付。
宋意剛咬了一口包子就收到同事的微信,急需要發個資料過去。
宋意沒地兒放包子,便咬在里去登PC端微信。
火速發完了資料之后,發現有點兒不對勁。
對面好像站了人。
宋意抬起頭來,看到斜對面的工位前站著的傅西京時,愣住了。
然后,里的包子掉了。
世界一瞬間安靜了。
宋意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,或者是當場失憶。
平時在人前會端著一些,把包子咬在里去找資料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。
但因為開學這一周都是一個人在辦公室,放松了不,很多看似不得的行為也就順手做了。
被人看到是很尷尬的。
而且這個人還是傅西京。
宋意低下頭,將包子撿起來扔到垃圾桶里,出紙巾桌子。
頭皮發麻。
像是在等待宣判的人似的。
對面好幾分鐘沒反應,宋意抬頭瞄了一眼。
傅西京已經坐下來了,宋意看見他開了電腦,應該是在準備教材了。
宋意勉強松了一口氣。
也是,傅西京現在什麼調侃的必要。
就算他覺得剛剛的行為很好笑,也不會因此來跟說話,或者是像以前一樣逗。
不過剛剛發生的事,又讓宋意想到了一件當年類似的事兒。
某次傅西京出差了,為期一周。
宋意一個人待在別墅里,阿姨沒來上班,很自由。
想吃餃子,于是去中超買了一堆東西,大刀闊斧地包了好多好多餃子,包得肩膀都累。
多出來的都藏到冷凍室了,打算換著花樣給傅西京吃。
包完餃子很,也很有就。
宋意哼著歌煮了餃子,調了醋碟,一個人坐在餐桌前看著綜藝節目滋滋地吃。
傅西京這人吃飯規矩很多,他是絕對不允許看著視頻吃飯的。
所以,宋意格外珍惜他不在的日子。
吃著餃子看著綜藝哈哈大笑的時候,傅西京回來了。
宋意看到他的時候被嚇壞了,餃子卡在嚨里,咳個不停,最后眼淚鼻涕都咳出來了。
宋意一直很注意在傅西京面前的形象,平時擤鼻涕都要避開他。
結果那次當著他的面兒冒了鼻涕泡,窘迫得想死。
傅西京卻了一張紙巾糊到鼻子上,像哄小孩似的給把鼻涕干凈了。
看到憤的表,他還惡劣地跟了一句:“不用力擤出來是想咽下去?”
宋意當時就是一個進退兩難的狀態。
最后還是乖乖把鼻涕擤出來了。
傅西京給把鼻子干凈,也沒消停,一直在拿這事兒逗。
后來就更加注意了,在他面前別說擤鼻涕了,打噴嚏咳嗽都得憋回去。
實在太丟人。
那之后這方面的管理還不錯,一直沒發生過類似的事兒,以至于那段記憶也被擱淺了。
今天突然又來了一件類似的事兒,那些塵封的記憶頓時被卷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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