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意想起來似乎確實說過這種話，哽了一下，才生地說：“不需要。”

“那我會良心不安的。”傅西京說，“我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。”

宋意聽見這話忽然被氣笑了。

抬起頭看著傅西京，“你的臉皮可真厚。”

說這種話他也不覺得臉紅。

傅西京：“你覺得我沒有責任心麼？”

宋意冷笑。

傅西京又靠近一些。

他抬起手，指腹蹭了蹭緋紅的臉頰，低笑，“你這表現，就好像我沒對你負責似的。”

“我這不是在負責麼，別生氣了。”他說，“生氣不利于康復。”

“那很憾。”宋意說，“看到你沒辦法不生氣，所以請你馬上滾蛋。”

傅西京：“既然你不在乎我，看到我有什麼好生氣的？”

宋意拳頭，因為他的這句話，心頭一。

之前幾個月他們很見面，也沒什麼接，面之后他對像陌生人似的，的緒不會很激烈，也不會被他牽著鼻子走。

明明已經在慢慢變得越來越好了，結果傅西京偏要在這個時候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來攪的生活。

還要問這種針對很強、嘲諷值拉滿的問題。

他想聽什麼答案，要承認自己不爭氣、犯賤，已經跟邊城在一起了還是沒辦法忘記他。

宋意想著這些，委屈一腦地往上沖，眼淚一下就出來了。

傅西京沒想到會忽然哭，被嚇了一跳。

他將拽到懷里，“你怎……”

啪！

他剛開口問了兩個字，臉上便挨了一個耳。

宋意哭得有些崩潰，扇上來的時候力道并不大，傅西京沒太覺得疼。

他甚至發現，自己已經有些習慣被打了。

意識到這一點，他不免自嘲。

“別哭了，”傅西京換了個思路，索不問了，先安的緒，“是我的錯，你想發泄就再打幾下，別哭，嗯？”

“你別我。”宋意用力掙開他。

傅西京其實可以制住，但考慮到的緒，還是配合地松了手。

然后，宋意轉去了洗手間。

門“嘭”一聲關上，傅西京掐了一下眉心，走到門口等。

宋意上完廁所便打開水龍頭洗手。

站在洗手池前，抬頭看著鏡子里這張憔悴又狼狽的臉，恍惚不已。

傅西京昨天晚上為什麼吻？今天又為什麼過來？

現在有正式往的男朋友，他這樣做，把置于何地？

等等。

宋意腦海中閃過一段記憶。

當初和許勝文往、剛剛和傅西京重逢的時候，也是同樣的劇。

傅西京要繼續跟著他的時候，說過的那番話——

說馬上要結婚了，他說：“已婚的更好”。

他還說，他現在喜歡玩人妻。

宋意抓了洗臉池的邊緣，指關節發白。

現在，一切都解釋得通了。

他還真是，多年來一如既往地惡劣。

宋意掬起水洗了一把臉，干之后便往外走。

一打開門，就跟等在門口的傅西京打了照面。

傅西京一見，便走了上來，按住的肩膀，“宋意，剛才我——”

“因為我和邊城發展得太好，所以你又對我產生興趣了，是這樣嗎？”宋意直接打斷他的話。

傅西京眉心一跳，“你什麼意思？”

宋意：“不是你說的嗎，你喜歡玩人妻。”

傅西京被的這句話帶回了那段記憶，他哭笑不得：“宋意，我那是跟你開玩笑的。”

宋意沒反應，波瀾不驚地看著他。

這眼神看得傅西京有些心慌，他沉下聲來說：“我很認真，沒有任何戲弄你的意思。”

“我知道你不相信我，我以前做的事也備讓你信服的能力，這次我認真想過了，我——”

宋意沒耐心聽他辯駁，“你是什麼意思都不需要和我解釋，我有男朋友了，我們很好，所以麻煩你以后離我遠點。”

“你他麼？”傅西京盯著的眼睛，目灼灼，像是要穿的靈魂。

宋意不擅長撒謊，他清楚。

見要閃避，傅西京直接捧住的臉，不給逃避的機會，咄咄問：“宋意，你不邊城？”

“不都跟你沒關系。”宋意說，“我會和他結婚。”

傅西京難得沒被這話刺激到，換了個問法：“那你不我？”

這是他第一次以如此直白的表達方式問出這個問題。

之前他變著法地向確認過，但每次都會鬧得不歡而散。

他好面子，凡事都喜歡占據主權。

在傅西京看來，主問這種問題本就是一種示弱和妥協。

因此，在不確定答案的前提下，他是萬萬不愿意問的。

但昨天聽了傅青云的那番話后，他忽然尋到了幾分自信。

昨天晚上那個吻，算腦熱上頭沖，也差錯地為了一次試探。

宋意無意識地回應了他，這點，自己應該都沒有覺察到。

的條件反最容易暴心境，騙不了任何人。

“不。”宋意擲地有聲的兩個字，將傅西京思緒拽了回來。

傅西京定睛看著，“你不擅長撒謊。”

“我說這些不是要嘲諷你，”傅西京已經猜到了宋意會怎麼思考，率先解釋，“邊城是軍人，如果你為了逃避我跟他結婚，以后會很麻煩——你有沒有想過，他如果知道真相也會傷？這對他不公平。”

他的解釋，落宋意耳朵里，就了另外的意思。

宋意看著他，面無表，翕，“然后呢，你又要用這個威脅我和他分開？”

傅西京被噎住了。

他想解釋，又覺得無力——宋意會這樣誤會，原因自然在他。

他用這件事威脅了太多次，前科累累，有這樣的理解也很正常。

傅西京深吸了一口氣，耐著子同說：“我說過不會再用這件事威脅你，就會做到，你不用擔心。”

宋意：“哦。”

傅西京：“我的意思是，你用邊城逃避現實，對他不公平。”

“所以我應該跟他分手，繼續跟你糾纏在一起，這樣對他比較公平？”宋意反問。

傅西京：“……”

“你對我的有，不用打著這麼的冠冕堂皇的理由裝正人君子，你我都很清楚，你不是。”宋意往后退了一步，“我不否認我現在對邊城沒有深厚的，但不代表以后也不會有，其余的事不需要你假惺惺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
傅西京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