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這句話。
邊城原本就因為想起這句話,瀕臨緒臨界點。
如今周啟生再這麼來一句,無異于火上澆油。
邊城的拳頭已經握,僅存的理智提醒他不能在這個時候手,可眼底的殺意卻藏不住了。
都是男人,他聽得懂周啟生那句“是我的人”的意思。
還有他對梁立夏輕浮的行為舉止——他約記得傅善戰說過,傅西京邊的幾個朋友,私生活都很花。
邊城對于旁人的私生活不好奇,也不評判,但前提是不要影響到他。
邊城許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,周啟生像是等得沒耐心了,便隨手將梁立夏攬到懷里,了的頭發,“說說吧,怎麼認識的?還想瞞著我?”
邊城看著周啟生做這個他曾經做過的作,牙關咬。
他的視線越過邊城,落在梁立夏上,“這就是你說的,不會再給我添麻煩?”
梁立夏現在頭皮發麻,心跳如雷。
看向周啟生,眼神求助,因為實在不知道怎麼辦。
周啟生也不避諱,當著邊城的面兒,再次到了梁立夏耳邊,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:“跟他劃清界限,說吧。”
梁立夏點了點頭。
再次將視線轉向邊城,跟他四目相對的瞬間,心臟一。
對邊城一直都有敬畏之心,但還是第一次這麼懼怕他,他看起來真的很生氣,梁立夏甚至覺得,他隨時都有可能手。
可還是要著頭皮演。
梁立夏深吸了一口氣,鼓足勇氣,按周啟生的要求開了口。
“邊城哥,謝謝你之前幾年對我和外婆的照顧,我也已經這麼大了,以后就不麻煩你了,這些年給你造的困擾,我很抱歉。”
梁立夏雖然是在配合周啟生演戲,但說出來這些話倒不像是在演。
看的樣子就知道,之前應該說過類似的話了。
周啟生聞言,視線紛紛從兩人上掃過,帶著驚訝。
“你是說,前幾年養著你的人,是他?”周啟生特意用了“養”這個字兒,顯得很曖昧。
梁立夏輕輕地點頭。
邊城卻因為這個字眼一臉沉。
周啟生渾然不在意,微笑著看向他:“沒想到還有這層緣分在。”
“雖然不知道來龍去脈,不過我還是謝謝你對的照顧。”周啟生向邊城道謝,“以后有我,就不勞煩你心了,到底是個人,你又有朋友,留在你邊,恐怕宋意也會誤會。”
“留在你邊就不會有誤會?”邊城冷冷地反問。
周啟生垂眸看著懷里的梁立夏,“我虧待過你麼?”
梁立夏配合地搖頭。
“邊先生,大不中留,都二十一了,邊有個男人是很正常的。”周啟生慢條斯理地扶了扶眼鏡,角掛著笑,目卻無比犀利:“你今天這麼激,難免讓人誤會,你有別的想法。”
“你能給什麼?”邊城反問。
周啟生:“該給的我都給了,不是麼?”
邊城:“你知道我在問什麼。”
周啟生:“那你也應該知道我的答案。”
梁立夏本聽不懂他們兩個人在說什麼,只是看到邊城在聽完這句話之后更生氣了。
他額頭甚至滲出了汗。
“梁立夏,過來。”邊城再度朝開口。
梁立夏抓了周啟生的胳膊。
周啟生笑著的頭發,“邊城,你嚇到了。”
他不給邊城靠近梁立夏的機會,直接摟著人繞過他往外走。
……
梁立夏跟周啟生回到車上之后,好半天都沒緩過勁兒來,一直著心口呼吸。
周啟生看著梁立夏這樣子,詢問一句:“嚇到你了?”
梁立夏:“我、我沒見過他這樣。”
周啟生:“那你現在見過了,恭喜你。”
梁立夏心想這有什麼好恭喜的,都不敢去回憶邊城剛剛的樣子……
周啟生看梁立夏這樣子就知道不理解,倒也沒有浪費口舌同說,只是安排了接下來的事。
“這幾天他應該會去找你,他如果問起來我們怎麼認識的,按我之前告訴你的說。”
“記住,目的就是跟他劃清界限,讓他不要再來打擾你。”
梁立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,“還要說別的嗎?”
周啟生:“不用,先這樣。”
梁立夏:“那……他會怎麼樣?”
周啟生:“你到時候仔細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
跟梁立夏說話怪有意思的,真的會有一種逗小孩的覺。
梁立夏終于是忍不住了,問他:“為什麼要這樣?劃清界限不是和我們一開始說好的合作南轅北轍嗎?”
周啟生笑了笑,答非所問:“平時你除了學習,還有沒有別的好?”
梁立夏:“我喜歡種花。”
周啟生:“不看電視劇小說什麼的?”
梁立夏:“我沒時間,要學習。”
周啟生心想,怪不得。
旁人沒吃過豬大抵是見過豬跑的,連豬跑都沒見過。
梁立夏是個智商很高的學生,績突出而優異,但的確是個書呆子,什麼都不懂。
“邊城哥說,時間要用在正事兒上。”梁立夏很小聲地說了一句,“他幫我學費,照顧我,我不想讓他失。”
得,破案了。
這段時間接下來,周啟生覺得梁立夏這個人木訥到,就算邊城表現出來對的特殊,也覺不到。
更何況邊城之前還用那種辦法推開。
接下來可熱鬧了。
——
周啟生把梁立夏送回公寓,便聯系了傅西京。
彼時,傅西京正跟傅青云在一起,父子兩人去接紀青鳶,一同去醫院探宋意。
這是傅西京苦苦哀求之后得到的結果,也是他最能“理直氣壯”去見宋意的途徑。
看到周啟生來電,傅西京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旁的傅青云。
他戴了耳機,這才接起來。
傅青云斜睨著他。
傅西京接起電話并沒有主說話,只是表嚴肅地聽著那頭的人說。
聽了幾句之后,又發出了一聲略帶輕蔑的冷笑。
“知道了,那邊你多盯著,掛了。”
傅青云看著傅西京收起手機,瞇起眼睛,目銳利地盯著他:“說說吧,又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?”
傅西京摘下耳機:“沒有。”
傅青云呵了一聲,“沒有,你接個電話還戴耳機?你是什麼國家領導、對話涉及安全機、連親爹都要防著?”
傅西京:“……”
傅青云:“別以為我是想管你,我是怕你連累我。”
自從紀青鳶知道他早就知道了傅西京和宋意的事兒卻瞞著,就從傅家老宅搬回郊區別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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