邊城：“你有沒有想過，改變他。”

宋意釋然地笑了一下，“改變一個人是很難的，我還是不要自尋煩惱了。”

這麼多年，自己的格都很難改變，更何況是旁人呢。

再者，傅西京從來就不是會縱容別人對他指手畫腳的子，沒有那個魄力，也沒那個本事。

傅西京現在可能是有些喜歡的，但那些本不足以支撐做這些事。

很有自知之明。

“不，我的意思是，他會為你改變。”邊城說，“或許，已經在改變了。”

經他一說，宋意忽然想起了傅西京先前種種反常的行為。

這能算麼？

“好啦，你還是不要想我的事了。”宋意轉移了話題，“去想想你的問題怎麼解決吧。”

——

邊城走后，宋意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。

九點半。

閉上眼睛靠在了床頭，開始在心里數數。

數到五百六十九的時候，病房的門被推開了。

宋意沒有睜眼，只聽見腳步聲由遠及近。

最后，手被抓住。

悉的溫度和干燥的，不看也知道是誰。

宋意沒給他太長時間，將手回來，緩緩睜開眼睛。

傅西京盯著的表觀察著，抬起手來蹭了蹭眼梢的位置，“沒哭？”

宋意拍開他的手，“我為什麼要哭？”

傅西京笑笑，“嗯，該哭的人是我，罪名洗清了，喜極而泣。”

宋意一早就猜到他是為這事兒來的。

周啟生特意帶著梁立夏來面前演了一出戲份，達到了效果，必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傅西京。

傅西京會過來，毫不意外。

宋意瞥了他一眼，并沒有因為他的這句玩笑話產生什麼緒波，也不接他的話。

傅西京湊近了一些，“這麼冷淡？”

宋意：“不然呢？”

傅西京：“邊城背著你養別的人，你也不生氣？看來是真的不在乎他。”

宋意：“要你管。”

傅西京：“當然要我管，畢竟我在追你。”

厚臉皮的東西。

宋意又被他得想罵人了。

“分手了麼？”傅西京又問。

宋意逆反心理上來了，故意說：“沒分。”

本想氣他一把，孰料傅西京也不生氣，還是嬉皮笑臉的樣子：“沒關系。”

他替整理了一下頭上纏的紗布，“你爸媽也知道了，他們會替你分。”

宋意看著傅西京運籌帷幄的模樣，冷笑。

果然，他還以為這一切盡在掌控。

看來是打算“無意間”把這事兒捅到宋蘭升和蔣疆面前了。

那就隨他去。

“所以，給我個追你的機會？”傅西京說，“我會好好表現的。”

“不需要。”宋意拒絕。

傅西京：“追你是我的事，你攔不住我。”

“那你何必問我？”宋意想起了他之前那些看似商議實則是威脅的話語，直接推開了他。

傅西京知道誤會了，忙解釋：“我不會強迫你。”

“因為除了強迫，你還有很多手段。”宋意冷嘲熱諷，“傅總神通廣大，總是能查到別人查不到的事，什麼困難都難不倒你。”

在諷刺梁立夏的事兒。

“誰說的。”傅西京撐在病床上，直勾勾地看著：“你這個困難，就難倒我了。”

宋意：“那請你知難而退，離我遠點兒。”

傅西京：“不，我喜歡迎難而上。”

宋意：“……”

他真的是神經病吧。

之前做的決定是對，換個城市遠離傅西京才是明智之舉。

繼續待在這里，傅西京不知道又要設計什麼劇算計。

“車禍的這件事，怪我，我會一直照顧你到你完全康復。”玩笑也開過了，傅西京正，第一次在宋意面前提起了這件事兒，“梁立夏的份，我那時候沒辦法跟你解釋。”

“我也知道，你跟邊城分手也不代表一定會接我，但我真的沒辦法眼睜睜看你們結婚。”

“你不他，他也不你，沒意義。”

“你怎麼查到梁立夏的？”宋意平靜下來，難得沒有跟傅西京嗆聲。

傅西京也如實回答：“我找人盯著邊城的行蹤，他在你肺炎住院的時候飛去了江城。”

雖然他是在陳述事實，但宋意還是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幾分挑撥離間的味道。

沒拆穿，又問：“梁立夏為什麼會同意來北城？”

其實想問的是，他是不是威脅梁立夏了。

雖然沒說出口，但傅西京讀懂了的意思：“我在你心里真是惡貫滿盈。”

宋意癟了癟，沒否認。

還算他有些自知之明。

“人都有私心，誰不想霸占喜歡的人呢。”傅西京說，“被邊城保護得太好，有什麼想法都寫在臉上了，跟談判，還不需要威，利就夠了。”

宋意沒有和梁立夏頻繁接過，但剛剛那一小會兒，足夠了。

傅西京沒說錯，梁立夏看邊城的眼神就不一樣，不需要深讀就看得懂意思。

二十歲出頭，的確藏不住心思。

宋意不住開始回憶，當年是不是也這樣？

傅西京比大了四歲，那個時候已經在步社會經商，的那些想法……

“宋意。”傅西京突然喊了一遍的名字。

宋意回過神來，下意識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
兩人之間的氣氛難得和諧。

傅西京很珍惜這樣的氛圍，看著的眼睛，認真地說：“我想跟你爸媽坦白我在追你這件事兒。”

如果是以前，他做這種事之前是不會同商量的，瞻前顧后、優寡斷的子跟他截然相悖，他一定會單方面執行，再讓被迫接。

但這一次，他想先征得的同意。

宋意自然也覺察到了他的這些變化。

攥了攥拳，“我說不同意，你就不會做麼？”

“對。”傅西京篤定地點頭，很嚴肅。

宋意的心沉了沉。

下一秒，他忽然上來，捧住的臉，兩人的鼻尖幾乎抵在了一起。

傅西京不給后退的機會，故意低聲音，言辭曖昧：“你不想說，我就不說，見不得，不是更刺激？”

“有病。”宋意想推開他，但被他按著不了，只能咬著牙駁斥：“誰跟你見不得。”

“哦，宋老師的意思是你和我是明正大？”

“傅西京，你厚無恥。”

“我不僅厚無恥，還得寸進尺。”傅西京突然一低頭，在上親了一口。

宋意想推的時候，他已經迅速躲開：“現在知道了吧？”

宋意抄起枕頭糊到了他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