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卿只在三亞的時候聽宋意說過幾句隔壁李先生的事兒,雖然當時應星玩笑了幾句讓宋意考慮一下這位鄰居,但這話誰都沒當真。
更沒想到,回來北城之后還有聯系。
而且,李先生特意給宋意做了蛋糕送過來——
直覺告訴,不對勁兒。
宋意如實回答了唐卿的問題:“聊過幾句,不多,他工作也忙的。”
唐卿不語,只是看了一眼保溫盒。
工作忙還有時間做蛋糕送來麼?對這句話持保留態度。
“他怎麼忽然給你送蛋糕?”唐卿問。
宋意:“可能是因為之前安了他幾句吧,他說他邊也沒人吃甜食,就送我了。”
唐卿:“你們見面了?”
宋意:“沒有,閃送到小區門衛那里的。”
唐卿“哦”了一聲,若有所思:“也就是說,從三亞到北城,你和這個鄰居還沒見過。”
宋意:“是啊,一直沒機會見。”
唐卿點了點頭,沒有再接話,思維卻異常活躍。
今天之前,對這位傳聞中的隔壁李先生沒什麼其他的想法,只當是一個比較熱心腸、沒什麼架子的有錢人。
但再怎麼沒架子的人,都不至于對一個素未謀面的鄰居這麼熱。
宋意沒見過他,但他應該是見過宋意的。
這世界不存在誰會毫無理由毫無目的地另外一個人好,一定是圖點兒什麼的。
要麼就是圖人,要麼就是圖的某一件事兒。
這個李先生也一樣。
唐卿迅速列出了兩種可能,其一,李先生可能是知道了宋意的份,有些事需要求蔣家照拂,因此希通過和宋意拉近關系來行方便;
其二,李先生在宋意不知的況下見過,對有意思,所以選擇了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接近。
唐卿個人覺得前者的可能更大一些,畢竟是生意人,為了達目的費些心思也很正常。
只是,現在不是提這事兒的好時候。
唐卿決定,等們三個人單獨待著的時候再跟宋意討論。
……
“對了,今天有個朋友也在,可能要和我們一起吃午飯。”走出停車場后,顧中舟主同宋意說了這件事兒。
宋意下意識地問:“誰?”
顧中舟:“江不渡,你也認識。”
江不渡?
宋意蹙眉,余看向唐卿。
唐卿看起來沒什麼反應,像是完全不在意這件事兒。
可是宋意還是納悶:“他怎麼在這里?”
顧中舟:“之前他訂了溫泉套房,跟未婚妻一起來的。”
一提起來江不渡的未婚妻,宋意更加警覺了:“他未婚妻也要一起吃飯?”
顧中舟:“沒有,就他一個人。”
宋意:“他不陪未婚妻,來我們這里湊什麼熱鬧?”
這問題里已經帶了明顯的不耐煩。
顧中舟跟宋意接這段時間下來,還是第一次聽用這種語氣說話。
雖然跟他通的時候都很直接,但態度一直溫溫的,也不是緒激烈的人。
對江不渡,似乎不是很喜歡。
哦不對,是意見很大。
但兩人第一次“相親”的時候,江不渡和傅西京是一起來的。
當時宋意好像沒這麼大反應。
所以……是和他的未婚妻有關?
顧中舟:“你如果不希他在的話,我安排他去別的地方吃。”
說話間,三人已經走到了營區。
彼時,江不渡正在燒烤架前生火。
宋意看過去,正好跟他對上了眼。
江不渡朝宋意笑了起來,“你可算是來了,再不來,顧老二都得被人搶走了。”
江不渡向來喜歡開沒邊際的玩笑,宋意對他吊兒郎當的樣子習慣了。
將包放到椅子上,學著他的口吻問他:“那你還不趕回去看著你未婚妻?免得被人搶走。”
江不渡嘖了一聲。
好家伙,宋意這張是越來越厲害了,以后傅西京可有得了。
“我可不喜歡看著人,能搶走那說明不是我的。”江不渡話鋒一轉,看到了顧中舟手里的蛋糕。
上面的哆啦A夢格外顯眼。
江不渡看笑了。
顧中舟將蛋糕放到了冰箱里,捋起袖子來到了燒烤架前一起幫忙。
宋意趁兩人不注意,跟應星一起拉著唐卿到了不遠的天幕下。
坐下來之后,宋意往江不渡那邊瞄了一眼,低聲音對唐卿說:“你在這里坐會兒,我去把他弄走。”
唐卿按住宋意的胳膊,朝搖搖頭,“不用,顧先生都答應他一起吃午飯了,別讓他難做。”
宋意停下來觀察唐卿的表:“你沒問題嗎?”
唐卿:“他沒做什麼。”
宋意:“那吃完午飯就讓他走。”
考慮了一下,“一會兒你坐我和星子中間。”
唐卿點點頭。
應星往燒烤架那邊看了一眼,啐一聲,破口罵,“爛黃瓜就該跟他的死妻鎖死。”
“好了,吃點兒甜的敗敗火。”宋意把馬卡龍盒子打開。
應星這才注意到盒子里的東西,定睛一看,挑眉:“你買的?”
宋意:“不是,李先生送提拉米蘇的時候一起送來的。”
隨口解釋了一句,“說是最近剛學的,要聽聽試吃意見。”
“李先生?”應星詫異,“三亞隔壁別墅那個鄰居?我去,你們還有聯系啊?”
“我說,他不會是真對你有意思吧。”應星起了一個馬卡龍,“哆啦A夢配?別告訴我這是巧合。”
“想什麼呢你。”宋意哭笑不得,“真的是巧合,他的微信頭像一直是哆啦A夢。”
“啊?”應星五都皺到一起了,“你是說,他一個霸總,頭像是藍胖子?”
應星作為一個被摧殘了幾年的社畜,工作號里不知道加了多做生意的人,年輕的年紀大的都有。
從來沒見過有哪個正經人用這種頭像。
除非——
“有沒有一種可能,他是為了跟你聊天專門弄了個小號。”應星又開始著下,腦大開:“你確定你們沒見過麼?我怎麼覺得他像是下了一大盤大棋套路你,一蓄謀已久的味道。”
宋意:“……”
更加哭笑不得了。
看著應星自信滿滿、一副經驗富專家的模樣——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麼,這麼敢想,怎麼就沒看出來顧中舟對有意思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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