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譽序知道江不渡浪花心,也知道他完全做得出應星說的這種事兒。
他詫異的點是,江不渡選中的這個人竟然是唐卿——
還有一件事,他需要弄清楚:“江不渡是什麼時候提這個要求的?大概多久了?”
應星:“他們分開都有半年多了。”
蔣譽序表嚴肅,細品著應星的話。
說分開——潛臺詞就是,唐卿曾經和江不渡在一起過?
分開半年,半年前他們是在一起的?
宋意從蔣譽序的表里頭看出了他的想法,便接上說:“他們的況有些復雜,前兩三年唐卿在海城出差進修的時候跟江不渡認識的,后來是因為我媽生病的事才又上的。”
蔣譽序點點頭,“了解。”
基本的況弄清楚,細節上的某些問題,他便不多問了。
唐卿不愿意和江不渡在一起,想來也并不希其他人知道這些事兒。
“銀監會那邊,我認識的人,江不渡也認識。”蔣譽序沉片刻后,給了建議:“如果確定是他做的,先跟他談談條件。”
“銀監會那邊不會在沒有掌握證據的時候就把人帶走調查,應該是中間出了什麼問題,解鈴還須系鈴人。”蔣譽序說,“我可以跟你們一起過去。”
宋意認真地聽完了蔣譽序的話,立刻拿起手機:“我給他打個電話。”
宋意從通訊錄里找出江不渡的聯系號碼,撥了出去。
嘟了幾聲后接通了。
江不渡有些意外:“宋意?你找我?”
宋意:“你在哪里?出來見個面吧,我有事當面問你。”
江不渡更加意外了:“什麼事兒這麼大陣仗?”
宋意:“見面說吧。”
江不渡:“也行,我現在在曙路,一會兒十九號咖啡廳見吧,你到了聯系我。”
宋意:“好,一會兒見。”
江不渡在電話里的態度和語氣還是正常的,聽著和平時沒什麼區別。
說到有事兒找他的時候,他也沒有任何心虛的意思。
不知道是演技好,還是真不知。
剛才猜江不渡的時候,宋意心里頭還有另外一個人選——顧焉。
但就算出手的人是顧焉,的出發點也是為了江不渡。
顧焉這個人看著腦子不靈,宋意也沒興趣和通,不如直接找江不渡。
反正顧焉對他言聽計從。
掛上電話,宋意跟應星和蔣譽序說了況。
“我跟星子過去吧。”宋意沒讓蔣譽序跟著,“你先忙,了解完況我再聯系你。”
蔣譽序:“好,那你們先過去,隨時聯系。”
——
江不渡坐在咖啡廳的二樓,過落地窗看到宋意和應星的影后,微微挑眉。
宋意剛才突然打電話說找他有事兒,他思來想去,只能想到傅西京了——他們之間似乎也就這一個共同話題。
但,宋意要跟他聊傅西京,怎麼還帶應星一起了?
江不渡還沒想到答案,宋意跟應星已經上樓了。
兩人走到他對面坐了下來。
宋意的臉不怎麼好,雖然沒有一旁的應星展現出來的攻擊那麼強烈,但也稱得上一臉厲。
應星就更別提了。
氣勢洶洶的,像是來找他算賬的。
江不渡讓服務生上了兩杯拿鐵,咖啡上來之后,他視線從對面兩人上掃過:“你們這眼神……我得罪你們了?”
應星:“你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不清楚?”
江不渡:“別打啞謎,有話直說。”
應星的話算是印證了江不渡方才的想法,倆還真是找他算賬的。
江不渡眼皮跳了兩下,忽然就想到了唐卿。
“唐卿今早被銀監會的人帶走了,這事你知道嗎?”宋意盯著江不渡,不錯過他任何一個表。
江不渡的臉也立刻沉了下來,一貫含笑的雙眸里著凜冽的。
他沒有直接回答宋意的問題,而是對說:“這件事你們不用管了,三天之我會把人帶出來。”
宋意和應星對視了一眼,兩人都沒太想到,江不渡的態度會這麼痛快。
應星不信任地看著他:“你確定?”
江不渡:“你們回去等消息吧。”
應星:“我說江總,你以后還離唐卿遠點兒吧,跟你未婚妻相親相就行了。”
不管這件事兒是不是江不渡做的,都改變不了他是個人渣的事實。
他一靠近唐卿,準沒好事兒。
江不渡沒有回應應星的話。
宋意見狀,也對他說:“唐卿以后也會有自己的和生活,會結婚、組建家庭,不可能一直跟有婦之夫糾纏。”
江不渡咂著宋意的話,腦海中又浮現起了唐卿和顧中舟相談甚歡的畫面。
好一個結婚、組建家庭。
江不渡出了一抹微笑,對宋意說:“你們喝著,我去問問那邊什麼況。”
一直到離開,江不渡都沒有正面回答過這個問題。
——
江不渡從樓上下來,一上車就撥了顧焉的電話。
顧焉接電話的速度很快,聲音里著驚喜。
只是,撒的話沒說幾句,就被江不渡打斷了:“我有沒有跟你說過,別唐卿,我的話你當耳旁風是麼?”
江不渡在顧焉面前裝都懶得裝。
經過一段時間的相,他早就顧焉這個人了。
腦子有問題,分辨不清好賴話,要想讓聽明白,就得說得夠難聽。
否則就順桿爬了。
江不渡質問完,電話那邊的顧焉立刻沉默了。
江不渡等了十幾秒,已經沒有耐心了,繼續質問:“你是自己坦白還是我去查?”
顧焉不肯說,只是哭著問他:“有那麼重要嗎?你為什麼總是為了——”
江不渡直接掛電話了,被吵得腦子疼。
既然顧焉不說,那他有的是其它辦法查。
江不渡將手機扔在副駕,直接驅車去了銀行。
江氏是銀行的大客戶,得知他過來,行長親自接待了他,邀請他去會客廳喝茶。
行長:“江總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?”
江不渡抿了一口茶,笑著說:“來找您打聽點事兒。”
行長:“哦?什麼事兒還需要江總特意找我打聽。”
“唐卿。”江不渡放下茶杯,薄吐出了這個名字。
行長聞言,表僵了一瞬,隨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。
混到這個位置的,都是老油條了,很多事不必說得太明白,一點就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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