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意聽見他這個敵意滿滿的語氣,又是一陣無奈:“你在想什麼,只是一個熱心腸的普通鄰居而已。”
傅西京:“熱心腸?無事獻殷勤,非即盜。”
宋意:“……我跟他都沒見過面。”
傅西京:“沒見過面,你還跟他聊天,不怕他是什麼騙子麼。”
宋意:“不是啊,他人好的。”
沒好氣地瞪他,“你講點道理好不好,人家鄰居有朋友的。”
傅西京冷哼了一聲,“有朋友還跟你聊天。”
宋意:“……”
懶得搭理他了,越搭理越來勁兒。
宋意拿起叉子開始吃東西。
傅西京卻不依不饒,還在跟盤問李先生的事兒,“你這鄰居都怎麼熱心腸的?”
宋意:“家里電表壞了,他幫忙修過一次。”
傅西京:“那你們怎麼沒見過?”
宋意:“我那個時候還沒好呢,是照顧我的阿姨出去找保安的時候正好上他了,他順便幫了個忙而已。”
傅西京死纏爛打著問,為了讓他徹底打消疑慮,宋意只好如實跟他說了和李先生相識的過程。
鄰里鄰居之間有來有往,還人,這不是很正常嗎。
傅西京還算認真地聽完了宋意的解釋,臉略有緩和,但看起來還是不太相信李先生是好人。
他酸不拉幾地說:“又做提拉米蘇又做馬卡龍,順手的事兒?”
宋意:“別人的好而已。”
傅西京:“做飯算什麼好。”
宋意不了他的怪氣了,反相譏:“是啊,不算什麼好,但某些人連煮面條都不會,怎麼好意思嘲笑別人啊。”
傅西京被噎了一下,沉默之后無奈地笑了一聲。
宋意:“沒話說了就好好吃飯吧。”
“行。”傅西京認輸,“我不會做飯,我閉。”
這個話題跳過之后,傅西京還是正常的。
兩人隨口聊起了后面的幾天的安排,自然就提到了旅行的事兒。
宋意正要表達自己的想法時,就聽見傅西京問:“想不想回羅馬看看?”
宋意一愣,叉子抬起頭來,驚訝地看著他。
傅西京:“怎麼了?”
“沒怎麼。”宋意說,“你說了我想說的話。”
傅西京勾,“是麼,那說明我了解你。”
宋意沒有否認。
都來歐.洲了,既然能想到故地重游,傅西京肯定也能想到,沒什麼好意外的。
“畢業之后你是不是沒回去過?”傅西京問宋意。
宋意點點頭,“畢業之后就一直在北城了。”
傅西京:“沒出去玩過?”
宋意:“國的城市去過幾個,國外只去過大阪。”
傅西京:“別告訴我是跟許勝文去的。”
宋意真是服了他了,什麼舊賬都能翻。
了太,無奈:“和應星還有唐卿去的。”
傅西京滿意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他這樣子看起來像個得意洋洋的孩子,和平時沉著冷靜的形象大相徑庭。
宋意忍不住:“你真稚。”
傅西京:“你說了算。”
他欣然下這句話,而后回歸正題:“那在蘇黎世待兩三天就出發去羅馬,我一會兒讓簡睿訂機票。”
——
兩天后,宋意和傅西京正式啟程飛往羅馬。
這趟旅程只有他們兩個人,簡睿、江不渡和傅驍都留在了蘇黎世,各有各的安排。
送機的時候,他們三個人一起到的。
傅驍朝著他們兩個人揮揮手,笑得一臉燦爛:“二叔,宋意,你們慢慢玩兒啊,爭取回來的時候給我弄個弟弟妹妹。”
宋意:“……”
傅西京掃了他一眼,眼神警告。
傅驍馬上做了個給拉拉鏈的作。
送走傅西京和宋意之后,傅驍跟江不渡和簡睿一起去停車場。
剛走了幾步路,傅驍便接到了個電話。
江不渡一開始并沒有在意傅驍的這個電話,直到聽到他問出那個問題——
“我靠!顧中舟居然喜歡宋意那個朋友?你誆我吧?”
顧中舟、宋意那個朋友。
關鍵詞一提取,江不渡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過去,臉也倏然變得嚴肅。
“不是,真的啊?我驚呆了。”
“兩個我都見過啊,我哪知道是哪個。”
“行吧,我知道了,回去再說。”
江不渡思索期間,傅驍已經掛電話了。
掛上電話,傅驍還在震驚之中沒回過神來,然后迎面就撞上了江不渡。
“嚇我一跳。”傅驍看見江不渡嚴肅的臉,納悶:“你怎麼了?”
江不渡:“你剛才跟誰打電話?”
傅驍:“顧四的電話。”
江不渡:“我聽見你們說顧中舟了,他怎麼了?”
傅驍:“嗐,沒怎麼,一點兒小八卦。”
他以為江不渡是誤會顧中舟出什麼大事兒了,才會是這個表,所以特意強調是小八卦。
江不渡:“顧中舟有什麼小八卦,說來聽聽?”
傅驍:“顧四跟我說,他喜歡宋意朋友,跟宋意假裝,就是為了追朋友。”
說話間,兩人已經走到了車前。
江不渡拉開車門,和傅驍一起坐到后排,漫不經心地開口:“哦?宋意哪個朋友?”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傅驍聳肩,“顧四也是聽到的。”
江不渡沒接話。
傅驍倒是著下推理了起來,“不過按顧中舟的口味,應該是喜歡那個話高冷的吧。”
傅驍跟應星和唐卿都有過接,應星格很外放,唐卿相對來說斂很多。
按理說,顧中舟應該不會喜歡應星這種毒潑辣的人。
江不渡自然也知道傅驍口中“話高冷”的是誰。
他不由得了手機,鼻腔溢出了一聲冷笑。
這一聲笑正好被傅驍聽見了。
傅驍納悶:“什麼況?你今天這麼詭異呢。”
好像從打聽顧中舟的八卦開始就不對勁兒了。
——
蘇黎世飛羅馬航程不遠,一個多小時便落地了。
宋意和傅西京去取了行李,在接機口和他提前安排好的司機了面。
司機帶著兩人上了車,發車子朝市區的方向開。
幾年沒回來,機場周邊變化不算大。
宋意過車窗看了一會兒,忽然想起來什麼。
回頭看向傅西京,“對了,我們住哪個位置的酒店?”
傅西京神地笑了笑,“不急,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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