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櫟靈說完這句話，正好看見隔壁場地，程覓給歸晴汗，里還在夸：“你真太厲害了，你說世界上怎麼有你這麼完的人，長得智商高就算了，球還打這麼好，我可真走運。”

天場地，中間沒圍擋，程覓嗓門不低，所以他這番話，蔣譽序也聽得清清楚楚。

“喏，就你朋友這樣。”鄭櫟靈說，“你應該多跟他學習嘛，這樣才能找到朋友。”

“你看他朋友被夸得多開心啊~”鄭櫟靈看著歸晴，又慨了一句：“這個姐姐真的好漂亮啊，我都想跟談。”

蔣譽序聽到鄭櫟靈的后半段話，表變得很嚴肅，轉頭朝看過來，“別說話，傳到你爸媽耳朵里他們該擔心了。”

鄭櫟靈：“……我爸媽可沒你這麼較真兒，他們只會覺得我在開玩笑。”

老天爺哦。

前幾年也沒發現自己跟蔣譽序代這麼大啊。

簡直比跟爸媽的代還大。

果然人沉迷工作的時候就會跟時代軌，心態也會越來越老，上班真恐怖啊。

……

“了，找個地方吃飯吧。”歸晴喝完水，拿手機看了看時間，十一點半了。

早晨喝了杯式就出門了，空腹打了幾個小時球，胃已經有點兒不舒服了。

程覓自然是聽的，堪稱有求必應：“想吃什麼？”

歸晴：“隨便，都行。”

程覓：“那就去旁邊那家茶餐廳吧。”

歸晴沖他笑了一下，“你記不錯嘛。”

程覓：“你的事兒我都記得很清楚，不？”

“對了，”他往旁邊看了看，“介不介意我譽序一起？”

歸晴攤手：“你隨意。”

見沒意見，程覓便喊了一聲蔣譽序的名字，隨后問他：“我們去吃飯，一起麼？”

“不——”

“好啊好啊！”

鄭櫟靈的聲音幾乎是和蔣譽序同時響起的。

蔣譽序想拒絕，鄭櫟靈則是興地答應。

最后他的分貝被鄭櫟靈蓋過去了。

鄭櫟靈原本就想著找機會認識認識歸晴，如今機會上門了哪有不把握的道理。

——

蔣譽序心不在焉地沖了個澡，一邊頭發一邊推開了更室的門。

他低著頭，剛一轉，忽然看到了對面一雙白皙的腳。

人的腳。

蔣譽序眉心一跳，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向對面。

看到歸晴的瞬間，他表一僵，隨后迅速將目挪到別。

原因無他——上只穿了。

蔣譽序確認了一下，自己并沒有走錯更室，剛剛他就在這里。

這里更室雖然不分男，但每個客戶都有不同的區域。

他沒走錯，那只能是歸晴走錯了。

蔣譽序了，“你走錯了。”

開口的時候，他才發覺自己的聲音很啞。

歸晴聽過他的提醒之后，便站了起來，蔣譽序以為要走，為讓了一條路。

然而，卻停在了他面前。

兩人的距離太近，蔣譽序即便不想看都不行，的皮很白，在外面反，晃眼。

蔣譽序聞到了上的香味，不知道是沐浴還是香水。

香得讓人煩躁。

蔣譽序不聲地后退了一步。

他這個作惹得歸晴發出了一聲笑。

又往前走了一步，手指上他的口，“躲什麼，怕你帶來的小姑娘看到啊？”

歸晴這一問，蔣譽序就知道想歪了他跟鄭櫟靈的關系。

他沒解釋，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：“跟你無關。”

“嗯，確實跟我沒關系。”歸晴往前走了一步，踮起腳尖，湊到他耳邊，“畢竟我跟蔣律……私下不。”

一近，那悉的香味又一次無孔不地侵襲鼻腔。

耳邊是熱的呼吸，那一瞬間，蔣譽序的腦子里閃過了無數畫面。

他推開，“離我遠點兒。”

歸晴被他推得后退了一步，不在意地笑笑，目往他下瞥了一眼，“干嘛，石更了？”

蔣譽序：“出去。”

歸晴唔了一聲，邁步就要往外走。

剛邁步，后的蔣譽序卻抓住了的小手臂。

歸晴垂眸看了一眼，然后回頭看他，眼底帶著探究和玩味。

蔣譽序迅速松開手，冷冷地說：“穿上服再走。”

歸晴：“我不是穿了麼。”

蔣譽序：“……”管這個穿了服。

蔣譽序朝歸晴剛才坐的地方看了一眼，旁邊的架子上掛著一套服，他沒再跟浪費口舌，上去將那套服拿下來，遞到手上。

歸晴接過來了，但沒說謝謝，“蔣律對不的人也怪關心的，難怪程覓夸你修養高。”

從里聽見程覓的名字，蔣譽序不由得就想起兩人的互。

他目冷了幾分，不說話了，轉走到柜門那邊穿服。

……

四個人來到餐廳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了，趕上周末，餐廳人多，比較好的位置都被占了，他們只能在大廳里隨便找一個空桌坐下來。

蔣譽序跟鄭櫟靈一邊，歸晴很自然地跟程覓一起。

“今兒這頓飯我請了。”程覓拿了兩本菜單，一本給了對面的蔣譽序，“不清楚小姑娘吃什麼，你點吧。”

蔣譽序“嗯”了一聲，接過菜單翻開，問旁邊的鄭櫟靈：“還是冰淇淋西多士？”

“不要了，我最近戒糖呢。”鄭櫟靈擺手拒絕了。

蔣譽序聽了覺得稀罕，“怎麼突然想通了？之前說也沒見你聽。”

“長痘痘了啊，丑死了。”鄭櫟靈煩惱，“以前明明不長的，我真是老了。”

蔣譽序：“……十八歲你老什麼老。”

原本只是兄妹兩個人之間尋常的對話而已，但傳到對面兩人耳朵里就變味兒了。

程覓直接驚得一口氣卡在了嚨里，咳嗽不停。

蔣譽序和鄭櫟靈都被他這靜吸引了注意力，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。

蔣譽序：“你怎麼了？”

“不是，咳咳咳……”程覓用力清了一下嗓子，“你剛才說，小姑娘多大？”

十八歲。

真有他的啊。

不愧是律師，著未年人保護法就上路了。

“我十八歲啊。”鄭櫟靈沒太明白程覓為什麼聽了的年齡這麼驚訝：“有什麼問題嗎？”

程覓哈哈笑了下，“沒沒沒，就是覺得你倆差多的……你家里知道麼？”

鄭櫟靈：“？”

程覓：“你們怎麼認識的？”

他是真好奇。

據他對蔣譽序的了解，這人除了工作必要的社之外，私下是不會出去玩的，哪里認識的這麼小的姑娘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