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慧臉慘白。

姜宜忽而冷厲：“你知我今天為什麼答應來見你？我就是要來看你現在淪為階下囚，看你下地獄的樣子。”

這副盛氣凌人的樣子，哪里是從前那個純凈的，任人宰割的小白花。

看著秦慧的臉一陣白一陣青，有說不出的暢快，說完，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
表面看似冷靜堅決，但心卻是七上八下的，他們這些人的世界一環套著一環，姜宜深怕自己不小心就會跌落到他們的陷阱之中連累了沈鷹州。

想到沈鷹州，想到秦慧說的那番話，姜宜的心里空落落的，擔憂至極，這個行業，尤其他們做到頂端的，知道秦慧說的沒錯，沒有誰是真的干凈的，看上邊要不要你死，什麼時候要你死。

韓旭的調查和窮追不舍，只是在上邊允許的況下，小打小鬧而已。

沈鷹州應該早有察覺或者早有預料，才會把明禾鄭重給許月輝，把也給許月輝。因為許月輝人正，出不了大錯。

姜宜憂心忡忡地出來，忽然之間很想馬上見到沈鷹州，只有見到他，懸著的心才能夠放下。

迎面撞上姜文真，只聽焦急地問：“談完了？找我什麼事，等了半天，韓警一句話不說。”

姜宜神思歸位，仍是嚇唬：“韓警現在有大案子在辦，暫時沒空管你，但你如果想平安無事，只能聽我的，好好回之城去，任何人找你談任何事，都一概不知，半個字也不準說，多說多錯。”

姜文真：“姜宜，你會幫姑姑吧，你一定要幫姑姑。”

姜宜點頭：“你聽我的做，我會幫你。有什麼事，第一時間告訴我。”

姜文真這回真害怕了，點頭如搗蒜地答應，姜宜說什麼便是什麼，只相信姜宜會救。

送走姜文真，就想馬上見到沈鷹州，想去他上班的地方見他，但驀然發現，他正式卸任明禾的職位之后，能找到他的地方只有百河灣，至于沈家的老宅還有匯群國際，從未去過，也不知他是否會在匯群國際辦公。

想起這麼久以來，似乎都是他先找的，而被著，所以這一時之間，竟然茫茫然的不知該去哪里找他，惆悵，心低落。

拿在手中的手機忽然嗡嗡作響，沈鷹州三個字在屏幕里跳，連著的心跳似的，急急地接通，聽到他醇厚嗓音問：“在哪里？”

那茫然的心才歸了位，“你在哪里？我去找你？”

沈鷹州正在他36層的辦公室里，站在窗戶邊俯瞰整座城市，聽到這句話，挑眉淺笑：“想我了？”

“嗯，想你了。”不再清高，不再避諱自己的，想了就是想了，大膽表白出來。

沈鷹州有多辦公地點，他的工作，一臺電腦，一部手機足以，所以，在明禾，在匯群國際，在他這座從未招待過外人的高層空間，站在窗邊，聽到姜宜這聲的想你了，他心輕輕一，便有些沖，一些不那麼干凈的畫面涌大腦，自己都覺得好笑，姜宜放開心態接納他之后，他這心思便越發的齷齪，時時刻刻想些上不了臺面的事。

姜宜問：“地址發我。”

前所未有，就是想馬上見到他才好。對他做的事了解太太，如果真有那一天，不想自己是個傻子，一問三不知。

沈鷹州：“在原地等著，我去接你。”

“你知道我在哪兒？”姜宜詫異，懷疑他在上安了監控。

沈鷹州笑：“兩點一線的小朋友，不難猜。”

“可我今天沒在明禾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被韓旭去見秦慧了，更不難猜。

姜宜就站在街頭一直和他通著電話，聽著他起往外走，聽著他按電梯進電梯，聽著他上車開車的聲音。

提醒：“注意開車，可以先掛了，我不走就在原地。”

他說：“沒關系，舍不得掛。”

有些熱中的樣子了，哪怕是不說話，就這麼通著電話，聽著彼此的呼吸聲都覺得好極了。

姜宜戴著耳機就想，這樣的親關系，能堅持多久呢？

男人你時，哪怕是等個紅綠燈的功夫，也要回你消息的；

不你時，便是日理萬機，消息發出去，好久才回；

從滿心歡喜到視而不見，到底要多久？

思緒飄忽，想遠了，直到沈鷹州那張雕刻一般的臉停在的面前：“想什麼呢？”他問。

姜宜搖頭，不等沈鷹州下車給開門，自己先坐上車：“什麼都沒想。”

一旦進關系，太在乎，就怕失去，有了患得患失。

沈鷹州探過來給系安全帶，的有意無意掠過的和下，呼吸便纏繞在一起。

系好之后，他問：“你不問問我，剛才這一路想什麼了？”

那眼底的笑意淡化了姜宜的忐忑不安還有焦慮，的所有慌張，在他這里好像本不值一提，姜宜的心便也落下了一點。

姜宜問：“想什麼了？”

姜宜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壞意和浪，馬上手捂住他的，必然不是什麼好話，青天白日，車來車往的街頭，不想聽。

但的手，又怎麼檔得住他？

他拿開的手，一本正經在耳側，即便在車，他也用氣息說話，“在想怎麼玩...你。”

姜宜就知他不會說面的話，壞到骨子里，偏偏他一說，就心跳加快，完全被他帶壞了。

沈鷹州其實就是看一臉正經，一臉憂愁的樣子，故意逗逗，讓別想那麼多。而且看紅了臉就覺得有意思，多大了，一說起..事，還是小朋友的樣子。

車開往他的公司，姜宜慶幸他沒再說胡話，倒是變得一本正經：“秦慧要見你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見你說什麼？”

“敘舊，想重拾母之。”斟酌了一下，又說：“給我留了幾個億，說是補償，我沒有要。”

“為什麼不要？”

“不干凈。”意有所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