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宜典型的做賊心虛，先斬后奏，回百河灣收拾行李，上了高鐵之后才給沈鷹州發信息：“出差，臨時有急任務。”

沈鷹州正和南力在談工作，看到手機屏幕彈出的消息，眉眼未遞給南力：“你怎麼看？”

南力面不改地回答：“應該是許總那個軍工的重組項目。”

沈鷹州聲音變冷：“我問的是這個？”

南力只好說：“姜小姐辦事雷厲風行。”

沈鷹州看著短信冷哼，這不辦事雷厲風行，這翅膀長了，或者不把他放在眼里。

“剛才說到哪了？”他沒回復消息當沒看見，讓姜宜忐忑去吧。

南力松了口氣，還是談工作他比較擅長。

沈鷹州雖然在緩刑期間被止從事相關的工作，但這些規定對他來說只是形式主義，他依然是公司幕后真正的決策人。

南力道：“案子的影響，加上其它機構的聯合抵制，我們相關聯的公司業績持續在下降。”

唯一值得慶幸的是，沈鷹州早年前就預料到將來會有這一天，所以，在他名下的機構是為他沖鋒陷陣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，但還有幾家機構是他為保全自己的，并不在他的名下，甚至看似和他毫無關聯，最大限度地降低了風險。

狡兔三窟，沈鷹州這樣的人走一步早已想好十步之后的事，任何時候都是游刃有余的。

姜宜在高鐵上，距離發出信息已經一個多小時了，沈鷹州竟然還沒有回復，讓十分忐忑，太了解他了，他沉默時絕沒有好事。

想了想，又主給他發一條信息：“Rover最近還很虛弱，飲食上，你一定要多注意。”

一個小時后，還是沒回。

“？？人呢？”

這是真生氣了？

只好發語音通話過去，自己理虧在先，先把人哄好了再說，也算是能屈能。

沈鷹州剛和南力談完，辦公桌上的手機便嗡嗡作響，沈鷹州薄一抿，桃花眼里有了淺淡的笑意。

南力看在眼里，說不清他們是誰拿誰呢？

“沈總，我先出去。”

沒人理他，那人已接通了語音，笑意瞬間收斂，聲音嚴肅：“什麼工作必須要你這個孕婦去？”

姜宜委屈：“你這麼兇做什麼？”

沈鷹州：“無理的人還倒打一耙？許月輝派你去出差怎麼想的？你是孕婦，磕了了，他負擔得起嗎？”

姜宜一愣，沒想到他會扯許月輝，急忙放了聲音：“是我自己想去的和他無關。”

“怎麼無關？他不知道你的況？我給他打電話問問他怎麼想得。”沈鷹州一板一眼的，利用威嚴人。

姜宜提高了聲量：“沈鷹州，我是年人了，我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，你打電話過去質問，我以后還怎麼在明禾工作？本來在明禾，就被你的環籠罩，好像只是個花瓶，我主申請出差，就是為了證明自己。”

生氣又著急，怕他真給許月輝打電話。

沈鷹州見真急了，才放緩語氣：“好，不打了，你照顧好自己。”

姜宜心里嘆了口氣，看來不用等一個月，出差回來，一定當面和他說清楚。

“沈鷹州，我會想你的。”

“我也想你。”

氣氛終于緩和，但高鐵正好進隧道，信號斷斷續續，兩人便結束了通話。

姜宜去的是南省一個海港城市，那里有一家工廠是專門為這家軍工企業提供錨鏈零部件的。

這次的資產重組，許月輝提供了幾套方案，其中一套是針對這些下游工廠，該收購的收購，該放棄的放棄，讓集團的生態更健康有效。

這個海港城市并不像許月輝說的是窮鄉僻壤，反而很現代，城市繁華且干凈，姜宜在高鐵上查過，這個城市的經濟占南省GDP的前二名。許月輝純粹嚇唬的，難怪放心讓一個人來。

那家工廠在近郊，來接的是一個孩，很開朗，見到笑容甜，主幫提行李：“姜經理你好，我煙，廠里安排我接待你。”

“你好，謝謝，麻煩你了。”

煙開的是一輛很可的甲殼蟲，對姜宜解釋道：“廠里的商務車今天都安排出去，所以我開自己的車來，姜經理見諒哈。”

姜宜忙說：“沒關系的。”

煙很可，車里的裝飾也非常小孩的風格，后座上放在一個巨大的玲娜貝兒，去廠里的路要沿著海岸線，煙問：“介意把頂篷打開嗎？吹吹海風很舒服的。”

姜宜當然不介意。

煙一路上都在跟介紹這座城市的景和食，仿佛姜宜只是一個游客，不是來做盡調的工作人員。

“等你安頓下來，我帶你去夜市，夜市里的食才最正宗，千萬不要看網上介紹的網紅店，都是騙人的。”

姜宜后來才知道，煙是廠長的兒，剛大學畢業，在廠里幫廠長做一些行政接待類的工作。

難怪看著一副食無憂，活潑開朗的模樣。

姜宜因為生理期，肚子痛，又坐了三個小時的高鐵，所以神有些萎靡，煙說一句，就應一句，有些清冷不好相。

“姜經理，你不住我們安排的酒店嗎？”

“我定好酒店了。”

“哪一家？我導航過去。”

“景洲國際。”

這是出高鐵后，沈鷹州發來的消息，給定了這家酒店，離工廠也只有1.5公里的距離，而且是頂層全景的海景房，帶無邊泳池，可惜姜宜生理期，無法這些額外的服務。

說景洲國際時，煙調導航的手頓了一下，“這家啊。”

沒有調導航，直接開車過去。

姜宜到了才知道，景洲國際是這座城市最豪華的一家酒店，也是，沈鷹州訂的自然差不了，這差旅費如果報銷，許月輝會殺了，只能自己承擔。

這會兒可能是哪家公司在這開商務會議，門口停了五六輛的豪車，姜宜定睛一看，清一的黑賓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