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汀堯站在角落里暗暗觀察談津墨,卻無法從他臉上看到異樣。
難道他真的失憶了?
本來他還不太相信,所以拉著容聆過來驗證。
他剛才故意裝和打罵俏的樣子,談津墨竟然無于衷。
傅汀堯著自己下,開始質疑自己是不是太敏了。
不遠,談振輝和蘇瀾音作為集團負責人和項目負責人分別上臺講話,而談津墨則面無表看著。
若是沒有失憶,他能忍談振輝把持談氏?
傅汀堯看不懂了,幾乎全盤否定了自己的猜疑。
然而就在這時,談津墨好像接到一通電話,隨后臉一變,放下手中酒杯就往外跑。
傅汀堯猶豫了下,也跟著追了出去。
等他追著跑到大堂的時候,他看到容聆正站在花壇邊,勾著看向談津墨。
距離有點遠,傅汀堯聽不到在說什麼,但是臉上略顯得意的表讓他似乎知到了什麼,他悄悄走近了些。
容聆看著氣的談津墨,等他氣息稍稍平息下來,才開口,“你還要裝嗎?”
談津墨扯了扯領帶,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
見他到這個份上還不承認,容聆冷笑,“我讓門給你打電話,說我出車禍,你一接到電話就跑下來了,為什麼?你不是不認識我嗎?”
談津墨毫無波瀾,“我們見過一面,并不能算不認識,今天你又是嘉賓,在酒會上出了事,我也要負責。”
這個男人可真是啊。
容聆簡直要氣笑了,近一步,抬頭瞪著他,“也就是說,無論是誰,你都會急沖沖跑下來咯?”
“是。”
容聆雙拳握,“門打電話的時候我就站在旁邊,他和你說容小姐,我記得我從未在你面前提過我的名字,你如何得知容小姐就是我?”
談津墨抿著,不說話了。
他這副樣子讓容聆認定心中所想,手拽住他的袖,急切的問,“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?你為什麼要裝失憶?”
談津墨冷漠揮開的手,“這話我同樣問你,我為什麼要裝?我不過是因為你那天糾纏后讓人調查了你,從而得知以往我們的關系,所以才人道主義下來看一下,如果讓你多想了,我很抱歉。”
容聆愣住。
他剛才急切跑出來那一刻,幾乎已經認定了他的失憶是裝的。
可此刻這個解釋也說得通。
真相到底是什麼?
容聆頭一次覺到前路一片茫茫,找不到方向了。
談津墨靠近一步,彎腰湊近耳邊,“你如果想要挽回,恐怕要讓你失了。”
說完這句,他往后一退,轉就要走。
容聆看著他的背影,忽然孤注一擲地說出口,“談先生想多了,我只是看到你行為怪異,關心一下而已。得知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,至于挽回什麼的,你想多了,因為我快要結婚了。”
談津墨猛地轉,和平靜雙眸對視。
容聆淺笑衍衍地著他,“你失憶了,也許不記得了,我結婚的對象是前前夫,我們要復婚了,到時候談先生有空,可以來喝杯喜酒。”
說完,的笑容又放大了一些,然后轉往外面走去。
談津墨漆黑雙眸背著,沉沉看著離開的纖瘦背影,下一秒轉,和背道而馳。
傅汀堯看了一場戲,主角散去,他也立刻追上容聆,說出一句油膩膩的話,“人,你在玩火。”
容聆站在路邊,深深吸一口氣。
知道他指的什麼,可當時實在生氣了,沒過腦子就這麼說出來了。
說出來之后又覺得不失為一個辦法。
沈西渡變相,談津墨失憶的況不明。
必須要做點什麼。
不破不立。
如果談津墨不是真失憶,他不會放任自己嫁給沈西渡。
但如果是真失憶,更不能讓他置險境,必須要靠近他,提醒他,順便惡心一下沈西渡。
幾分鐘時間里,容聆已經坐下決定,偏頭朝傅汀堯笑,“無所謂。”
傅汀堯一把勾住的肩,將帶進懷里,“既然要嫁人,干嘛不考慮我,你喜歡吃回頭草啊?”
容聆淡淡地推開他,“你利用價值不夠。”
比其他,沈西渡更讓談津墨忌憚。
但這些都是建立在他沒有失憶的況下。
傅汀堯卻被這話“傷”到了,“你勢利眼。”
容聆沒心和他耍寶,“你送不送我回去,不送的話我自己車了?”
傅汀堯覺得沒趣,“就這麼走了,你甘心?”
已經決定放大招了,也不急于這一時,不過想到傅汀堯帶來酒會的目的,偏頭乜他,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拉我過來的目的,你也想利用我刺激談津墨,想看看他是不是失憶,不是嗎?”
不得不說,腦子轉的是快。
傅汀堯不得不佩服,“你怎麼看出來的?”
“你一晚上給我拋了多個眼自己不記得了?談津墨就算看到也只會認為你眼筋。”
傅汀堯,“……”
他虛空指了指,最后無奈去停車場開車。
容聆回到沈宅的時候其實還不到九點,因此看到沈西渡已經回來的時候還稍稍愣了下。
這幾天單方面冷戰,他大概為了躲他,天天都早出晚歸。
容聆想見他一面都難。
他知道在躲。
也去補辦過證件,但是每一次都被取消。
容聆就知道,他雖然沒出現,但是不代表可以在他眼皮底下做手腳。
南城是他的勢力范圍。
離開兩年多,差點忘了。
“你穿這樣去哪兒了?”
沈西渡聲線沉冷的打斷的走神。
容聆回來的時候在連外面是裹了一件黑皮風的,但這種穿法在南城一月份的氣候依然顯得有些冷了。
容聆沒有回答他的話,而是直接表明態度,“沈西渡,我們復婚吧。”
也許是幸福來得太突然,沈西渡幾乎沒有回過神來。
“什麼?”
容聆反問,“你不想嗎?”
“不是……你之前不是一直不愿意嗎?”
容聆臉上沒有多余的表,但也不至于冷漠,更多的是一層淡淡的讓人不易察覺的諷意,“我忽然想通了,覺得該給孩子們一個穩定的家。當然,你不愿意的話就當我沒說話。”
話畢,從他面前走過,就要上樓。
沈西渡上前一步抱住,“我愿意的。”
他呼吸噴在頸側,帶著滾燙的克制,“我很高興你能想通。”
容聆閉著眼,克制著自己,讓自己不至于厭惡地推開他。
其實覺得沈西渡可笑的,他憑什麼覺得在做了這麼多惡心的事后,還會欣然接?
等了差不多一分鐘后,容聆才推開他,“我上樓洗澡,婚禮的事我盡快安排。”
沈西渡放開了,“好。”
容聆上樓。
沈西渡看著,眼神已經從滾燙冷靜下來。
他看著來電顯示,接起,冷冷道,“答應了,份我會盡量讓快點轉給我。”
“我說到做到,這件事后我們兩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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