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溫意,驚訝的還有溫父。
溫意和溫令沒見過安妮,但溫父是見過的。
他早前出席過兩人的婚禮,此刻安妮雖然戴著口罩,但眉眼還是悉的。
所以在安妮自曝份后他一眼就認出來了。
溫父看看安妮,目又落在一臉平靜的江秉時上,“秉時,這究竟怎麼回事?”
這事對于溫家來說無疑驚天大瓜。
前妻沒死,還活著,就代表江秉時還是有婦之夫。
他再怎麼不在乎兒,也不可能讓溫家背上這種丑聞。
面對質問,江秉時整了整袖口,站起,平靜的表看不出一波。
溫令再一次認識到江秉時的城府之深。
也許他早就知道安妮沒死,但面對突然出現,再加上溫父溫意都在,他竟然還能做到面不改。
溫令真是由衷佩服他。
不過現在他的態度不是最要的。
轉過頭向溫父解釋,“爸,你也看到了,他前妻還活著,那我算什麼。我要是和江秉時結婚,傳出去口水都要淹沒溫家。”
溫父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,但他有忌憚,所以此刻還是想聽江秉時解釋,“秉時,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?”
“爸!”
這下連溫意都不滿了。
太了解溫父,問這麼一句就是還有退路。
溫令反而沒有溫意激,冷淡地盯著自己的父親。
然而溫父并不看他,而是盯著江秉時。
江秉時連眼風都沒有掃一下安妮,而是直接謙卑姿態地對著溫父說,“伯父,這事我會給你個代,不如您先帶阿令他們離開。”
溫父沉默地和他對視,讀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,他點頭,“行,這其中肯定有誤會,理好就行,兩家聯姻是大事……”
“有什麼誤會不能當面解釋清楚?”
一道戲謔的聲音打斷了溫父的飾太平,傅汀堯就這麼斜倚著門,看好戲一樣看著這幾人。
溫父偏過頭,閃過不悅的眼神在看到打斷自己的是傅汀堯后,稍稍愣了下,“汀堯?你這麼會來這,也是來吃飯的?”
“不是,伯父,我是來看戲的。”
都是聰明人,溫父立刻聽出些苗頭,看著坐在椅里的安妮,他眉頭皺起,“你和一起來的?”
傅汀堯笑了笑,“我來找阿令,沒想到在門口遇到安小姐,說有戲看,我就來了。”
溫令信他個鬼,不過并沒有拆穿他,只是默默站在一旁。
傅汀堯轉過視線看向江秉時,“江先生,我很好奇,到底是什麼誤會啊?自己妻子死而復生都不知道,你這個做丈夫的也太失職了。”
在見到傅汀堯這一刻,江秉時的臉才逐漸有了點皴裂的跡象。
他自然明白安妮能出現在面前有他一份功勞,但此刻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,他皺眉看向安妮,“我也很意外,但也很高興你沒事。不過我們在你出事前就已經準備離婚了,你出事后婚姻關系也已經自結束。今天你既然出現,我就當著你的面說清楚,我和阿令已經訂婚,如果你有什麼委屈都可以和我說,我會看在以往的分上能幫則幫。”
他神惋惜,似乎真像他說的那樣無論安妮有什麼要求,他都會幫忙。
安妮扯笑了笑,吐出兩個字,“是嗎?”
江秉時,“當然。”
安妮摘下口罩,出半張燙傷修復后依然斑駁的臉,“你能把我原來那張臉還給我嗎?”
看著這張臉,江秉時眼睛瞇了瞇,嘆息道,“怎麼變這樣?我一定會幫你醫好,無論花多錢。”
安妮挑著眉道,“不用。我只要沈妍也變我這樣。”
江秉時臉驟然一沉。
傅汀堯又看好戲了,“沈妍是誰啊?”
安妮漠然,“這要問秉時了,我以為是繼妹,不過也許是人吧。”
“安妮!”
江秉時再開口時聲音已經不復平靜。
只能提到這個人,他緒才會掀起一波瀾。
安妮心口像扎了一萬針。
就算來這之前,還有那麼萬分之一的期盼,當時那道門不是他鎖的,而是沈妍鎖的,但現在來看,是誰鎖的又有什麼差別?
江秉時還能不知道嗎?
“秉時,這到底是這麼回事?沈妍又是這麼一回事,不是你繼妹嗎?”
溫父臉也漸漸僵,他開始察覺到眼前這件事并不是那麼簡單,安妮的出現也不是意外。
江秉時的氣場和剛才已經全然不同。
他冷漠而克制地朝溫父低了低頭,但態度并沒有顯得謙卑,反而有幾分倨傲,“伯父,這是我家事,過后我再去溫家向您賠罪,今天您帶著阿令先回去吧。”
溫父深深看了他幾秒,“行,我等你來。”
轉頭看向溫令和溫意,語氣有幾分冷,“跟我回家。”
溫令正想說不回去,傅汀堯先開口了,“溫伯父,阿令就不和你們回去了。”
剛走了幾步的溫父驟然停下腳步,轉過,“汀堯,你什麼意思?”
傅汀堯對著溫父倒也不怵,畢竟也算是經歷過風浪的人,加上傅家在華裔圈子里數一數二,雖然傅汀堯不是傅家老大,但傅老爺子寵他,其他人也自然不敢怠慢。
尤其溫父還想溫意嫁進傅家。
所以就算問出這一句,語氣還是溫和的。
傅汀堯一把將沉默的溫令拉到邊,一把將摟進懷里,“我們同居了。”
溫令瞳孔放大,臉紅,整個人僵在了原地。
不止是,在場其他人臉也都變了。
尤其是江秉時,他測測地盯著傅汀堯,“傅汀堯,還是我未婚妻。”
傅汀堯哧了一聲,“把你家務事搞定再說,自己有個前妻不算,還有個不清不楚的繼妹,有什麼資格來管別人。”
不僅如此,他還下朝外面努了努,“你看,你繼妹在外面等著呢。”
江秉時眼睛往外一看,確實看到門口站著沈妍。
他臉沉得能滴出水來。
傅汀堯沒搭理他,而是看向溫父,“就像您看到的這樣,我和溫令合適的,你不是要和傅家聯姻嗎?溫意我不要,溫令我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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