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遠去戰士口中的低語,水車的面龐上流出自得之。
「水玄,既然你不願意老老實實做一個傀儡,那就別怪我不念及過往的誼了。」
「本想著留你一命,讓你做我手底下的傀儡行事,看來你終究不是跟我一路之人。」
水車在心底暗暗想著,對於方才戰士彙報的水心等人返回並無半點容。
畢竟這些人在他眼中都是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。
作為執棋手的水車,始終都將這幫愚昧之人玩弄在掌中。
冷笑一聲過後,他便回頭一屁坐回了座椅上,毫沒有與水玄同去理的意思。
如今通過他明裡暗裡的打和收買,整個氏族的大部分人都已經對他心懷敬畏。
只要尋覓一個良機,水車便能將一切推翻重來,由自己掌控偌大的水氏族。
在他心中,水玄這父子倆頂多就算是偏安一隅的鼠輩。
只有如他這般野心的傢伙,才能在這世上爭出一片天地來。
而在水氏族的城門前,張逸風帶著的一眾人等正在接著盤問。
其實也算不上盤問,只是看守城門的戰士正在詢問著這支小隊的隊長。
當聽說張逸風僅憑一人之力,就將十多頭集合起來衝鋒的蠻牛給斬殺當場,城門前的幾個守衛都出了驚駭之。
他們深深的看了張逸風一眼后,猶豫著接下來該如何行事。
畢竟先前派去通知族長的人還沒回來,而這些本來被族長通知已經死亡的族人又再度返回。
並且還是帶著一個實力強大的陌生人,以及本該被流放的水心一同返回。
這種況絕不是他們幾個負責把守城門的小戰士可以妄加決策的。
就在他們苦惱之際,忽然後傳來一陣低吼。
「水心,你這惡魔之子,竟然還敢回來!」
就見水玄揮舞著長刀,在看到站在城門前的水心瞬間,斬出了一道水藍的刀氣。
幾個把守城門的守衛見狀,急忙向著旁邊散開,避開了這一擊。
而水心著這直奔自己而來的一刀,咬牙抬手準備反擊。
只是下一瞬,一道影就擋在了他的面前。
「放心吧,我答應過那人替他照顧好你。」
張逸風淡然一聲,抬手輕描淡寫的便將這道刀氣抹消。
「你是何人!」
水玄氣勢洶洶的落在張逸風面前,手持長刀惡狠狠的等著他。
張逸風凝眸看向眼前這個青年,一碧藍長相貌英武。
再看那幾個守衛險些被打中卻大氣不敢吭一聲的模樣,立馬明白了眼前之人的份。
「你就是這水氏族的族長?看上去一表人才,想不到竟是個如此心狹隘之人。」
張逸風嘖嘖出聲,深深的看了一眼水玄。
「我不管你是誰來水氏族有什麼目的。」
「但你若是想要保住他,今天就別想輕易離開我水氏族的地界!」
水玄眉頭不斷輕,死死的瞪著張逸風這個無緣無故出手干擾自己的傢伙。
「呵,果然是心狹隘,若讓你這般人引導一族的未來,只怕後患無窮。」
「不過我今日前來不是與你廢話的,水心這小傢伙我保定了,你不能對他出手。」
「當然,作為誠意我可以幫你治好你父親所中之毒。」
張逸風單手后負,話語間一指點在水玄斬來的長刀上,強行將他所有的力量封。
「你……你說的是真的?」
水玄愣在原地半晌才出聲問道,也不知是驚愕於張逸風的實力,還是被他的話語所震懾。
聽聞張逸風有能力治好自己的父親,水玄眼底的憤意漸漸收斂回去。
父親所中之毒太過詭異,哪怕是族中最好的醫師都無法讓他清醒過來。
看著自己父親日漸消瘦的軀,水玄也是心中悲慟,脾氣也日漸難以抑。
哪怕張逸風是個陌生人,但只要有一線希,他都不願意放棄。
「好,在你治好我父親之前,我不會水心這小子一汗。」
「但若是你救治不力,我絕對讓你們兩個死在一起!」
「還有在我父親醒過來后,當初是誰害得他中劇毒至今昏迷不醒也有個答案了。」
水玄深吸口氣,將心底的怒氣盡數下后,冷聲沖張逸風說道。
「當然,若不是為了給水心證明清白之,我也不會帶他回來。」
張逸風淡聲說罷,抬手示意水玄在前方引路。
「哼,你們給我把城門看好!」
水玄冷哼一聲,沖著那幾個唯唯諾諾的城門守衛喝令一聲,便領著張逸風和水玄往自己父親的病房而去。
而那幾個城門守衛則是低頭應了一聲,直到水玄帶人離開視野範圍,方才敢抬起頭來。
「族長跟族長相比差距也太大了吧,甚至不如族中其他的那幾位爺,尤其是水車大人。」
「誰說不是呢,真不敢想象族長繼位族長之後,我們又會是什麼待遇。」
幾人唉聲嘆著氣,將與張逸風一同到來的那些氏族小隊人員迎進了城中。
但他們不知道的是,不遠角落中一個一直倚靠在牆角,將一切盡收眼底的黑影轉向著氏族大殿而去。
張逸風跟在水玄的後,看著他不耐的側臉,淡聲問道:「族長,敢問你是因何如此肯定,水心就是謀害你父親之人?」
「僅憑著旁人口中所謂的只有他一人出過你父親的帳篷,就有如此結論嗎?」
聽得此言,水玄影一頓,回過頭瞪了張逸風一眼。
「不知道你從誰那知道的這件事,但我們族中的事不用你一個外人手,你只需要治好我父親所中之毒就夠了。」
「還有,你的意思是說我自己族中的人給矇騙了?呵,真是可笑!」
水玄冷笑一聲,便扭過頭繼續領著他們往父親的病房走去。
不多時,他們便穿過了一棟棟房屋,來到了一間有兩名全副武裝的水氏族戰士把守的木屋前。
當看到水玄到來,這兩人急忙躬見禮。
「不必多禮,我找來了一個可以治父親上劇毒之人,開門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