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奇真注意到張逸風將要離開,急忙快步跑了過來,攔在他前。
「水氏族之事已了,我還要前往其他氏族獲取印證,水族長不必多留了。」
張逸風搖了搖頭,想也沒想便開口拒絕了水奇真試圖挽留的想法。
「我知道以張先生您的份,還有比水氏族這件事更遠大的目標要去實現。」
「不過我想您接下來要前往的,是位於水氏族百里之外的金氏族吧?」
水奇真沉聲詢問道,對張逸風的語氣也十分尊敬。
張逸風知曉他已經大概猜出自己的份,便點頭回道:「沒錯,怎麼了?」
聽到張逸風的答覆,水奇真思索半晌。
「不瞞大人先生超從前。」
「這對金氏族自然是好事一件,但他們族長貌似有些不同,他並不打算遵循各氏族的傳統,敬拜我們的神明。」
「所以張先生若是想要在金氏族手上獲得他們的憑證,怕是……」
水奇真緩緩開口,盡量以一種平和的語氣訴說著。
在他們這些遵循古老傳統的氏族眼裡,金氏族這種行為無疑代表著一種反叛行徑。
不過在張逸風的面前,他也不好表現出來,只能用這種委婉的方式表達了。
不然換做面對其他人,水奇真未必能保持如此平靜。
「竟有如此之事?」
張逸風眉頭一皺,下意識在心中猜測起這位金氏族新任族長的份。
難不這便是金氏族潛藏的魔神信徒?
現在張逸風已經猜到,每一個擁有憑證的氏族,都必有魔神力量在暗中干預。
現在看來,這金氏族極有可能已經被魔神的信徒所掌控。
如此況下想要取得通過試煉的憑證確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。
「以先生您的份,孤一人除了強闖,恐怕他們是不會讓您進居住的城池中的。」
「不過好在我們各大氏族都與金氏族有著貿易來往,我可以安排一批人護送您前往金氏族。」
水奇真微微低著頭,語氣中帶著幾分愧之意。
雖然看不慣金氏族如此忤逆仙人的行徑,但他們卻不得不與金氏族進行易往來維持氏族的發展。
「若是如此的話,那就麻煩水族長讓我再叨擾一晚了。」
張逸風沉一聲,並沒有拒絕水奇真這一番好意。
此時天已晚,張逸風不可能強行讓水氏族的人帶自己去金氏族。
不過是一晚的時間,他還是等得起的。
「不麻煩,張先生請!」
水奇真見張逸風應下,面上也是出欣喜之,將人請去了族中大殿。
一眾水氏族的元老們見狀只覺愕然,畢竟他們並不清楚張逸風的份。
其實不只是水氏族,其他的各氏族均是只有數一些人知曉所謂神使的存在。
與炎氏族這種已然避世不出的族群不同,這些氏族為了各自的發展,已經很再浪費時間去口口相傳如此古老的故事。
久而久之,除了各氏族的族長之外,幾乎再無人了解關於神使的預言。
一夜時間匆匆而過,轉眼就到了第二日。
水奇真早早在房門外等候,領著張逸風來到了準備好的商隊前。
除了十幾名水氏族的護衛和一輛馬車外,讓張逸風到意外的是,水玄的影居然也在其中。
當即張逸風便轉頭看向水奇真,眼底的疑已經告訴了他自己想要問些什麼。
「張先生,這是我兒自己提出的想要隨您一同前往金氏族。」
「考慮到張先生您此去的用意,我覺得以我兒的份或許也能起到些許幫助。」
水奇輕咳一聲,沖張逸風解釋道。
「嗯,不過此去恐遇到危險,若是要關頭我可能顧不上族長。」
張逸風沉聲應著,想要給水奇真一個確定的機會。
「先生放心,我兒既然下定了決心,便不會拖了您的後。」
水奇卻是直截了當地回道,並未因為可能發生的危險就讓自己的兒子回到邊。
聽得此言的張逸風也是微微頷首,沒有再對此有任何異議。
正如水奇真所說,以水玄族長的份,或許能給他提供相當的幫助。
一念至此,張逸風與水玄走馬車,在護衛的拱衛下駛出了水氏族的城池。
「見過神使大人!」
「先前不知大人您的份,居然那般無禮,實在是我的不對。」
馬車剛剛行駛出水氏族,水玄就忍不住在車廂中恭聲沖張逸風低下了頭。
水玄既然要跟著張逸風一同前往金氏族,水奇真自然也就把張逸風的份告訴了他。
此時的水玄心中十分激,畢竟傳說中預言的人就坐在自己的邊。
「族長,不必如此謹小慎微,以先前的方式對待我即可。」
「畢竟水族長也說了,那金氏族早已不看重這些。」
「倘若你以神使的稱謂稱呼我,反倒可能引起金氏族的不滿。」
張逸風搖了搖頭,淡視著水玄說道。
「是,張先生。」
水玄腰板直,急忙應道。
而後他便正襟危坐的坐在原地,活像個木頭人一樣。
張逸風見狀忍不住搖了搖頭,相比這副拘謹的模樣,他還是比較喜歡先前水玄那無拘無束的一面。
「族長,敢問你曾聽說過這金氏族現在的境況?」
馬車行走半晌,張逸風打破了沉寂,沖水玄問道。
「是,張先生,因為先前水車那傢伙幾次三番都想讓我主派兵攻打周圍的氏族。」
「而又當屬金氏族離著我們最近,所以他沒跟我講金氏族的報。」
「據他所說金氏族新任族長十分年輕,年紀應當與我不相上下,卻一經上任就將金氏族打理的井井有條。」
「短短幾年的時間,就功讓本來瀕臨崩潰的金氏族重新站穩腳跟,不談其他的話,我倒是十分敬佩此人。」
水玄沉聲說道,放下那金氏族的族長摒棄傳統的偏見后,他是由衷的對其到佩服。
畢竟兩人本就是同齡人,這位金氏族的族長卻能力挽狂瀾扶大夏之將傾。
換做水玄站在他的位置上,真不一定能做到這種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