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紫萱姑娘你誤會了,我並沒有小覷這四位前輩的意思。」
「只是我們既然敢前來此地,就已經做好了隨時面對危險的準備,自然不會因為遇到一點挫折就退卻。」
張逸風心中盤算過後,抬頭看向紫萱,凝聲說道。
「哼,我可是仙帝之孫,有什麼可怕的!」
「別說是四位仙聖的隕落之地,就算他們真站在我面前,我依然有保存自己的手段。」
一旁的帝孫也是一臉傲然的點了點頭,鄙夷的看了一眼紫萱。
聽得二人所言,紫萱面上的冷意漸漸收斂下來。
「既然你們這麼有自信,那我就讓你們進這四皇之淵探一探。」
「不過你們需要答應我一件事,不然我是不會讓你們輕易進的。」
紫萱抿了抿,終是將話題拉回到一開始所設想之上。
「可以。」
不等旁的帝孫出聲,張逸風直接抬手應下了紫萱的要求。
「殺神,你怎可如此輕易答應這人的要求。」
「萬一想要的東西與我們有所衝突怎麼辦,難不你還看上了?」
帝孫皺眉看向張逸風,不滿的說道。
聽著帝孫的胡言語,張逸風忍不住嘆了口氣。
「帝孫道友,你考慮的這些事暫且不提。」
「倘若沒有這位紫萱姑娘相助,你確定我們能進到這四皇之淵嗎。」
「難道你以為我們現在站著的這個地方,就是四皇之淵?」
張逸風搖頭說著,看向帝孫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。
聽得此言,帝孫也是一時語塞,猛然驚醒過來。
正如張逸風所說,他們現在才是被的那一方。
如果不接這紫萱的要求,他們肯定無法進四皇之淵。
倘若用武力威脅也是不可能的,這人手上拿詭異的紫符石,完全有能力將他們一同拉地獄。
最終帝孫的臉變了又變,還是悻悻的低頭不再言語。
「紫萱姑娘,你有何要求儘管說,不過我們也不能保證一定幫你完。」
張逸風見狀,轉過頭沖紫萱沉聲說道。
「此事我自然明白,不過你們放心,我只是希你們盡量幫我完這個願。」
「其實最初的守護者並非是我,而是我的父親。」
「但許久之前他獨自一人進了四皇之淵,就再也沒有出來過。」
「不論他是生是死,我都希你們能將他帶出來。」
紫萱談及往事,眼底閃過落寞之。
「你的父親?此事我們可以答應,但我們不知你父親的相貌如何,怕是難以找到他。」
張逸風眉頭微皺,道出了擔憂之事。
「四皇之淵十分特殊,中近乎沒有生靈存在。」
「若我父親還活著,你們必能到他上的生機。」
「若是他已然死,就請你們以此將他的魂魄和骨收起吧。」
紫萱低著頭,緩緩遞出一落在了張逸風的手中。
他低頭看去,就見自己掌中已然多出了一塊黑石頭,其上帶著一陌生的氣息。
顯然,這便是紫萱父親曾經常用之,經之手改造了用以收魂的法寶。
憑藉此,張逸風倒是有把握在四皇之淵找到紫萱的父親。
「好,如若可能我勢必帶著紫萱姑娘的父親回來。」
「不過方才聽姑娘所說,這四皇之淵難道是一片死寂之域?」
張逸風將那黑石頭收起,隨後沉聲沖紫萱問道。
聽剛剛的意思,分明是說這四皇之淵生靈不存。
「沒錯,因為四皇隕落時產生的死氣,已然將這深淵的所有生靈吞噬。」
「不過四皇之淵的況究竟如何,就連我也不清楚。」
「所以,我也沒有指過……。」
紫萱抿了抿,沒好意思當面說出自己未曾指過張逸風二人能將自己父親帶回來。
不過張逸風也是聽懂了的意思,笑著擺了擺手。
「紫萱姑娘放心,我們對此事會儘力而為。」
一語落罷,卻是引得旁邊的帝孫撇了撇。
「我可沒答應過這人的任何要求。」
帝孫側過腦袋,語氣不善的說著。
張逸風自無視了他的言語,而後沖著紫萱拱手問道:「紫萱姑娘,敢問這四皇之淵的口究竟在何方?」
雖然他們已經於懸崖之下的深淵底部,但張逸風相信這裡絕不是真正的四皇之淵口。
「其實口一直就在二位的腳下,我既然為四皇之淵的守護者,自然不會輕易離開口。」
紫萱淡聲說著,同時雙手掐訣,一道紫從掌中迸發而出。
耀眼的芒落張逸風二人腳下,就見他們站立的木板漸漸褪去偽裝,顯出一面彷彿鏡子般的幕。
幕之下是層層烏雲,將其下的景象籠罩,不讓人看清這四皇之淵的景。
「在送二位進之前,我還需要提醒你們一句。」
「這四皇之淵危機重重,二位切記小心行事。」
紫萱在將那幕打開前,還是不忘叮囑張逸風二人一番。
張逸風聞言自然是神肅然的點頭應下,倒是帝孫連個回話的意思都沒有。
紫萱見此形,指尖微微一,二人腳下的幕登時消散。
腳下一空的張逸風二人掉烏雲,消失在紫萱的眼前。
在二人進四皇之淵后,紫萱便再度調紫,將幕重新合上。
看著影消失在烏雲中的張逸風二人,紫萱心頭縈繞著懷疑與擔憂。
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張逸風二人能活著從四皇之淵走出來。
為四皇之淵的守護者,其實很清楚這個地方有多麼的危險。
不過為了讓他們能進其中替尋回父親,紫萱不得已在危險況上對他們有所瞞。
但終究還是良心過意不去,幾次三番都在暗示著他們這四皇之淵的危險。
「希你們能平安帶著我父親回來吧。」
紫萱沉聲說罷,便轉頭走向旁,伏在桌前仔細研究起了什麼東西。
另一邊,張逸風和帝孫正在烏雲層中持續下落許久,都未曾徹底走出這佈於天空中的濃濃烏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