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且登其上看看?」
張逸風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這個念頭,卻被張逸風自己掐滅。
在這煉妖塔里鎮的可都是聖境妖魔,自己若是以仙尊修為前來,自然是無礙,可如今不過仙皇境界,如何能為之?
哪怕畫天筆,也只能用三次仙帝手段,為此消耗畫天筆之中青帝留下的仙帝威能,太不值當。
收起腰牌,走過這煉妖之所,在這紫金煉妖塔中,一道影向著幾人快步跑來。
「連聖大人,怎麼來此也不提前說一聲,怠慢了仙聖,多多包涵,多多包涵。」
來人點頭哈腰,雖上修為境界同為仙聖,卻盡顯諂之。
連聖擺了擺手:「今日.本聖前來,是為了護佑風逸道友。孫胖子,仙帝留下的機緣,在何?」
孫東來視線看向張逸風,連連讚歎道:「哎呀呀,果然是英雄出年,我有眼不識泰山,怠慢了,怠慢了!」
說著,孫東來作揖請道:「風逸大人這邊請,這邊請。」
看著這孫東來的模樣,張逸風微微挑眉,此人擺明了是鎮守這紫金煉妖塔的仙聖,但表現出的這模樣卻如此的市儈,哪兒有半點仙聖的威嚴?
心中雖如此想著,但張逸風卻也沒有多說什麼,跟在孫東來後,向著這紫金煉妖塔的深而去。
三人隨,不多時,一道室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。
這室藏在了煉妖塔的最深,被層層機關遮掩,便是他族打上門來攻陷了這煉妖塔,無人告知,也絕難尋到此地。
「仙帝上尊留下的傳承,便在此地,還請諸位大人駐足等候,讓風逸大人一人前去。」
孫東來作勢請道,張逸風點了點頭,室之前縈繞暗紫流,邁步走其中,陣陣吞噬了張逸風的形。
下一刻,面前出現了一片仿若仙境一般的樓閣宮廷。
張逸風心下一震,眼前這片景所在,不正是神庭模樣?
「這......」
就在張逸風急躁想要衝到樓閣之中,尋找神庭修士之時,斬妖宗三大仙帝的聲音響起。
「神庭修士,盡數損於虛空,唯有空間倒轉之法,能將眾神庭修士復甦。
此地乃群仙之域留存下的世界本源依附,你既然為神庭之主,此番將之收回,也算歸原主。」
聞言,張逸風強忍下心下的急躁:「神庭修士全部戰死了嗎?」
「非也。」
「究竟在何?」
「尚需你自行探尋蹤跡。」
隨著這仙帝的聲音消散,眼前,這樓閣宮廷也徹底的消散,化作點點,凝練了一個團。
其上風雷水火運轉,盤繞這那團之上,正是一道世界本源的本。
當那世界本源飛到了張逸風的手中,一獨屬於人間道的威能,接引了張逸風,那從混沌界本源中奪取而來的人間道殘存。
二者合一,世界本源更加的強大。
但此時此刻張逸風卻得到,在這世界本源的力量之中,充斥著一死寂。
人間道,卻沒有半點生機,那死寂影響著這人間道的穩定。
下一刻,張逸風的形閃爍,浮現在了室之外。
隨著這世界本源的離,那室分崩離析,徹底消散。
世界本源於張逸風腰間懸掛的那塊兒太吾至寶之中,華不顯。
恍惚之間,張逸風只覺自己的識海似乎多了些什麼,雙眼向周遭世界,眼中的一切都發生了些許變化。
而這變化,張逸風說不清,道不明,甚至只能知察覺,卻無法言說出到底哪裡發生了變化。
「走吧,待修為重歸仙尊,再來此地經歷練。」
張逸風擺了擺手,神庭的去向,這些,讓張逸風心中思緒萬千。
「群仙之域的世界本源尚且留存,可混沌界不本應該是融合了諸天萬界而化的一方新世界嗎?」
疑從張逸風的腦海之中冒出,深固。
但眼下卻沒有任何蛛馬跡,能讓張逸風探查到關乎這世界本源的奧。
搖了搖頭,張逸風不再多想。
回到了紫金煉妖塔之前,張逸風取出腰牌,在孫東來的帶領下,進到了紫金煉妖塔的寶庫。
「這些都是斬妖宗當年立宗之時,從諸天萬界收集而來的寶。」
孫東來眉飛舞的說著:「混沌漩渦降臨之時,諸天萬界修士,各大聖地帝族雲集此界之中,斬妖宗三大仙帝可謂是全無敵手,不知多帝族被宗門三大仙帝寂滅。」
「這些帝族覆滅,族中的寶自然是歸於咱斬妖宗所有。大人你看,前面這片地方,藏有一百零八道帝境法寶。」
順著孫東來所指的方向,張逸風嘖嘖稱奇,一百零八道截然不同的霞,將這寶庫之中映照的仿若天庭一般,神奕奕。
其中或有法寶,或有道兵,但無一例外,都是帝境強者才能駕馭的存在。
「這些道兵,如何分了階級?」
張逸風在得到第一個道兵之時就得知,這道兵不分品階,但所謂的帝境道兵,又是如何?
「道兵本自然是不分品階的,但是道兵的強度,卻是有著分明的階級,仙尊境修士駕馭的道兵,自然是不如仙帝強者駕馭的道兵。
道兵和修士一同源,修士強大了,自然道兵就也強大了,這也很好理解的嘛。」
孫東來說著,張逸風不咂舌,若是按照如此說來,此地一個道兵,就相當於是一尊仙帝境強者。
「不知風逸大人,需要什麼道兵法寶?咱這斬妖宗寶庫之中別的沒有,法寶道兵那是多如牛。」
聞言,張逸風環顧四周,良久開口道:「一主殺伐的陣法法寶,一防守抵的庇佑法寶,且先尋來。」
「得嘞!」
孫東來形閃爍,在這法寶汪洋之中尋找著符合張逸風要求的法寶。
道兵這樣的東西,其上局限太大太大,仙帝傾注一生悟於道兵之中,想要將之掌握,除非推翻自己修行的道路,進而重走那仙帝所走之路,否則的話,無法發揮出其全部威能。
而法寶,就沒有這方面的考慮。
半刻鐘的時間,四道從法寶群中飄來,落在了張逸風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