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沖霄魔氣足以引起整個斬妖宗的戒備,但張逸風卻在萬道霞的包裹之下,徹底的匿,消失不見。
張逸風知曉,這是斬妖宗之中的那三尊仙帝的手段。
隨著張逸風和青雨二人離開斬妖宗,二人算是徹底的展本相。
一個渾魔氣,狀若鐵塔小山一般,披魔氣鎧甲,無比駭人;一個滿蛇鱗,通青碧,形搖曳,足有百丈之長。
二人這副模樣,周涌的那威能,縱然從這混沌界之中招搖行事,又有何人敢來找他倆的麻煩?
如此,七日時間過去,張逸風二人來到了這北海歸墟之前。
「歸墟並非是混沌界之中本來就存在的,而是北武鰲族自己帶來的。」
一片汪洋之前,青雨緩緩開口。
張逸風聞言挑眉:「此話怎講?」
「歸墟,天下人都以為是一地方,普天之下的海水都要歸於此地,但實際上,歸墟卻是北武鰲族的至寶。
青帝大人說這至寶,傳承自真武大帝座下玄武上神,藏匿幽淵深海之中,可助北武鰲族修行。」
作為青帝一脈的傳人,青雨明顯知曉很多張逸風不知曉,甚至於說整個混沌界都沒有多人知曉的辛。
二人說著,形已經到了這汪洋之中數千里遠的距離。
這一片無邊海域,圍住了整個混沌界,不知終點在何,而歸墟,就在這無邊海域之下。
「來者何人?」
就在此時,一道聲音響起,從海域之下,一把三叉戟刺出,攔下了張逸風二人。
從那海水之中,一模樣清秀的青年披輕甲,碧藍長發披散後,出水卻不沾染半點水珠,手執三叉戟,周氣息儼然是仙尊模樣。
這青年怎麼看都可以說是英俊非常,但唯獨背後生有一個巨大的殼,仙尊境界,尚且無法徹底的化形人,總會留下一些本族特徵,這是無法避免的事,而這殼,則讓這青年看起來,略顯些許猥瑣。
「你是北武鰲族的小輩?」
「你是何人?」
面對青雨的提問,玄子定並未回應,反問道。
「我乃青帝一脈傳人,刺來你歸墟之地,特為你族中異變之事。」
聞言,玄子定嗤笑一聲:「你青帝一脈自難保,在混沌界都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,還來手我北武鰲族之事?」
話音落下,一旁的張逸風哈哈大笑,而青雨化作人形,臉上滿是怒意:「黃口小兒,口無遮攔,不給你點教訓,你......」
「我怕你不!」
不待青雨放完狠話,玄子定一踢手中三叉戟,雙手抓著這道兵,直奔青雨刺來。
三叉戟一出,駭浪滔天,下這片海域之上,玄子定彷彿了主宰一般。
見此形,青雨剛要出手,張逸風卻攔下了,出壯仿若木樁一般的手臂,隨意一抓,便將玄子定手中那三叉戟握在手中。
「去告訴你家大人,殺天魔聖前來拜訪。」
殺天魔聖這個名號,可是斬妖宗的修士給自己按上的,那一日在魔窟之前,張逸風展出的本事,可著整個斬妖宗眾聖抬不起頭來,想來應當是有點分量的。
玄子定微微皺眉,向張逸風,不屑冷哼:「你就是殺天魔聖?呵,也是個喪家之犬,你們老巢都被斬妖宗滅了,還不安分些。
你倆還真是一丘之貉,怪不得能結伴而行。」
聽著這玄子定所言,張逸風不和青雨對視一眼。
「給他點教訓?」
「好。」
二人一拍即合,不因別的,只因這玄子定的實在是太欠了。
隨著張逸風發力,魔人之軀被催運轉到了極致。
旋即,玄子定只覺自己手中一松,那三叉戟在難以抵擋的怪力之下,被張逸風拽了出去。
如今張逸風縱然只有仙皇大圓滿境界,施展魔軀也不過魔尊,但尊者之間亦有差距,這玄子定可遠遠不及自己。
如是一番混合雙打,不過百十息的功夫,玄子定皮開綻,慘不忍睹,但二人出手卻有分寸,沒有任何一擊傷及要害,不過些許皮之苦。
隨著二人停手,不到十息的功夫,玄子定周的傷勢就開始恢復。
「現在知道該怎麼跟長輩說話了嗎?」
「知道了。」
玄子定支支吾吾,四肢此時被四神鏈刺穿,封了其的全部妖氣,此時玄子定就連施展本相,和張逸風魚死網破都做不到。
也正是這樣的況之下,玄子定才老實了點。
張逸風挑眉:「既然如此,回去告訴你家大人,何人來見?」
「殺天魔聖來見。」
「咔咔咔!」
隨著那四道神鏈收回,玄子定咬著牙怒罵一聲:「你他娘的給你爺爺我等著!爺爺我這就回去搬救兵!」
話音落下,玄子定形一閃,躍到半空之中,那清秀的年模樣卻登時變了一隻薄殼王八,渾圓碩的子掉到了海中,掀起不遜於方才用三叉戟之時所引起的駭浪。
張逸風目微凝,這玄子定還真是一副王八做派。
「這鰲族修士,都這樣嗎?」
青雨聞言雙手一攤:「我記得這北武鰲族的妖修很隨和啊,在這無邊海域就連人都吃不到的妖族,能是什麼敗類?」
此番話讓張逸風深覺有理,在這海域之上,真箇連人都吃不到,清心寡的北武鰲族,怎麼就出了玄子定這麼個傢伙?
不過半刻鐘的時間,無邊海域之下,駭浪翻湧,數不清的蝦兵蟹將排兩列,大海分開一道空,其中海水排列了臺階,幾道影從蝦兵蟹將的簇擁之下緩緩走出。
玄子定鼻青臉腫,被兩個碩的螃蟹妖修架著,而在玄子定前,三個中年模樣的妖修走出。
兩一男,三人披制式相同的青紗袍,其上穿金戴銀,掛著閃爍亮的珠寶,繁華無比。
「魔聖親臨,多有怠慢,還海涵。」
那為首的子欠行禮,張逸風擺了擺手:「無妨,不過小輩鬧騰罷了,本聖並未放在心上。」
「魔聖所言可助我族破除咒障,不知所言虛實與否?」
玄青璇開門見山,向張逸風,開口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