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月的時間,張逸風在這九華仙峰之上潛心修行,悟著關乎迴九轉玄功的奧妙。
自從青帝的手中得了那畫天筆,張逸風對於虛無大道有了更深的理解。
在張逸風開闢出的境之中,以虛無天地牽引著虛無之力,這一片空間不自天地,更可讓張逸風在其中以畫天筆隨意的修改規則。
此等神人手段,雖然強橫,可如今張逸風的修為境界卻不足以做出太過誇張的改變。
但即便如此,也相當的駭人。
「此道乃是青帝開闢,帝境強者開闢無上大道,本是尋常,但虛無大道實在是太過浩瀚。
畫天筆,吞虛兜,這些道兵都在為虛無大道而服務,彼此相輔相,實在是妙的很。」
畫天筆中蘊藏有青帝的三道帝境手段,千鈞一髮之時可以用,而畫天筆本的能力,便正是在虛無天地之中以此筆修正天地規則,將虛無天地變得更有利於自。
「仙氣,魔威大盛!」
隨著張逸風一甩筆鋒,眼前,濃郁的虛無之力呈現出黑白明之,翻滾仿若筆墨,筆鋒劃過這虛無之力寫下一道敕令,融到了此間虛無天地之中。
剎那間,張逸風周仙氣封,於四肢百骸,奇經八脈運轉不得,反而魔氣滾滾,剎那間便化作魔人模樣,實力進足足三。
整片境頃刻化作魔窟一般,但只這一筆,張逸風仿若汪洋一般浩瀚的靈氣卻消耗大半。
散去畫天筆異象,張逸風看著手中這樸素的狼毫筆,暗暗心驚。
「若到要關頭,算得上是保命的手段。」
一桿畫天筆,周天皆可繪製,這算得上是真正的神明手段。
「連聖到了。」
張逸風抬眼,境之外,連天仙聖以及一眾仙聖的氣息,踏空而立,在這九華仙峰前靜候。
散去境,張逸風緩緩從虛無之中踏步而出,向眼前。
「聖地開闢在即,吧。」
連聖形落下,開口道。
此番聖地之行,張逸風代表整個斬妖宗而去,雖然如今這境界心,張逸風在這斬妖宗中並無太多的歸屬,但這聖地本,卻和那混沌洪流有關。
山海九界的,已經及到了無邊寰宇的本,這聖地之行保不齊便能再探知到什麼。
而最為重要的,便是神庭去向之事。
在那吞火神國妖聖的記憶之中,張逸風見到了蘇芷的去向,這讓張逸風看到了一希。
「走吧。」
張逸風點頭,下一刻,在斬妖宗中,一陣陣轟隆雷鳴炸響而起,匿在虛空之中的那混沌塔現形。
在混沌塔塔之上,八十一道龍骨化作鎖鏈,封著整個混沌塔,龍軀連向天穹之上,蔓延無邊。
滾滾赤金雷流炸響,在半空中,一道人影從那赤金雷流中踏步而出。
這人青年模樣,面龐稜角分明,雙眼空無神卻著一凌冽,白髮散落直垂在腰間,上披著看起來寬大並不合的白布,赤膛,虯結之上,是一道道仿若魔紋一般的壑,但其上卻涌著陣陣神。
隨著這人影出現,赤金雷流盤繞化作一道,懸於其腦後,如神明一般,赤足踏空落地,到了眾人面前。
眾聖見此人,俯行禮:「白帝大人。」
此人,便是斬妖宗三帝之一,白帝。
「吧,混沌塔一人鎮,眾魔帝妖帝便不安,速去速回。」
白帝話音落下,目掃向了張逸風:「不錯,果是無上大氣運加。」
看著眼前這神人一般的白帝,張逸風拱了拱手:「見過白帝。」
「走吧。」
白帝手一招,天穹上,縷縷赤金神雷流轉直下,化作一道雷霆路,向著遠天穹蔓延。
張逸風跟在白帝後,按部就班排列。
「等我回來,在家可把家裡看好了。」
雷霆路上,張逸風向著青雨開口道,青雨角一:「趕走吧你。」
聖地開啟,自然不可能出整個斬妖宗,眾聖依舊要留在這斬妖宗中庇佑宗門。
雷霆路嘶鳴,赤金神雷滋啦作響,瞬息之間,張逸風周遭的一切都在向著自己後閃爍。
這雷霆路綿延萬萬里,直向那聖地而去。
眼前這番景象彷彿張逸風在帝象居所之前一般,並非是張逸風在向著那聖地而去,反而是這聖地在向著自己靠攏。
不過百十息的時間,一片殘破的世界邊際,映眼簾。
一片蒼茫無垠的殘破星海,懸掛於穹頂之上,在其前流轉無數閃爍著的符文,將之封囚於此間。
星海中,時不時有神魔嘶吼,洪荒兇大戰的虛象一閃而過。
此時此刻,在這一片殘破星海之前,已經有了數道駭人的帝境氣息。
「你殺了風雷聖族的聖子,是不怕宗門責罰於你?」
突兀,白帝開口。
張逸風挑眉:「責罰?這不是正是仙帝所求之事?」
「我剛仙宗,便讓我接掌九華仙峰,接下這爛攤子,我若不放,便要和風雷聖族衝突,我若放了,那迴九轉玄功便此生進不能。」
聞言,白帝那無神的臉上似冒出了一若有若無的笑意:「你倒聰慧。」
頓了頓,白帝的聲音回在了張逸風的識海中:「此間妖魔非我族類其心必異,如今天威大連續,畜生道中也多有波,也該出手打了。」
這一番話,倒沒讓張逸風多麼詫異,帝境強者也是人,當面一套背後一套,並不稀奇。
「此混沌界中,十六帝族有六族為我人族所用。」
就在白帝的聲音剛剛落下,幾道強橫的帝境氣息便向著白帝而來。
六道帝境強者,攜本族聖子聖,到了白帝面前,畢恭畢敬行禮。
張逸風站在白帝側,微微挑眉,這些人中,不乏有不久之前在那斬妖宗門試煉之時,見過的影。
「無需多禮,此番天威大,魔界恐已有念總攻,我等需的儘快提升,以應強敵。」
白帝說著,向張逸風:「以我斬妖宗弟子為首,此去聖地歷練,可獲諸多機緣。」
此言一出,張逸風頓覺自己化作了焦點。
「這白帝是什麼意思?」
張逸風苦連連,自己此番前來聖地,是當工人來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