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見那扇法寶,玄青璇便知曉是何人到來。
「說吧,你此番前來又為何事?這一趟墜骨聖地之行,怕是收穫匪淺?」
在那神宮之前發生的事,北武鰲族的天才歸來之時都已經告知玄青璇。
張逸風了鼻子:「這倒是不錯,也正是因為收穫匪淺,所以特前來北武鰲族之中,求一法。」
「求法?不知你求的是什麼法?」
玄青璇挑眉,張逸風的這一能耐,哪裡需要求什麼法?
「不知在北武鰲族之中,可有什麼分法?」
此行前來北武鰲族,張逸風所求的,就是一門分法,有何弊端張逸風並不在乎,此時此刻,張逸風只追求極致的修行速度。
至於為何張逸風特意上這北武鰲族來求,當日在那幽淵之中,玄帝那兩尊仿若巨山一般的軀,實在是給張逸風留下了太為深刻的印象。
二者一同源,仿若本就是一個整一般。
玄青璇面古怪的看著張逸風:「我族中確有如此法,可那等法,縱然是我也不曾領悟,恐怕你要親自前去歸墟幽淵之中,向玄帝請教。」
「只是不知玄帝可願見我。」
張逸風輕笑搖頭,上一次玄帝願意接引自己,還是因為張逸風破除了這北武鰲族的咒,救下了整個北武鰲族,再加之玄帝有求於自己。
而對於這北武鰲族來說,沉睡一次都是百年千年的時間,此時此刻,是否清醒都暫且不知。
玄青璇並未開口,而整個海下,便已傳來了玄帝的聲音。
「還請小友自行潛歸墟。」
這聲音更加的蒼老,似乎行將就木,已經到了大限之時。
聞聽到這道聲音,玄青璇的臉上出些許悲痛,張逸風見狀搖了搖頭:「生死有命,大限將至,無人能改。」
二人心中都清楚,玄帝已經快要隕落。
「自行去吧,歸墟在何,你也知曉,有我手令,無人能攔你。」
說著,玄青璇打出了一道青芒,那青芒化作一道印記落在張逸風的臂膀之上,登時青縈繞,將張逸風整個人包裹其中。
隨著張逸風向著歸墟行去,玄青璇癱坐在王座之上,雙眼之中著些許無奈。
「玄帝逝去,惡道當降,這混沌界,何曾安穩過......」
玄青璇喃喃自語,眼前,青雨挑眉向玄青璇:「有他在,混沌界總該安穩。」
聞言,玄青璇搖了搖頭,又恢復了那清冷的模樣。
若是有足夠的時間讓張逸風修行突破,那自然相信張逸風能護整個混沌界周全,還眾生安穩,可如今的張逸風不過小小仙尊境界,如何能和一眾帝境,甚至神境相爭?
差的太遠太遠了。
此時此刻,另一邊在那歸墟幽淵之中,張逸風一步步向著那幽淵之下而去。
「玄帝如今恐怕已經真是到了大限之時。」
張逸風深吸一口氣,一雙歸墟目照的愈發徹,即便是在這無邊幽暗的海淵之中,也能看個亮。
上一次尚且有玄帝接引,張逸風甚至無需有任何的反應,便可降到這歸墟之下,但如今玄帝便是接引自己的力量都沒有了,張逸風一路潛行,不知過了多久,周遭從那無窮無盡的黑暗變得閃爍亮。
這亮,自然是那玄帝的眼睛。
四道過萬鈞海水,照在了張逸風的上。
「見過前輩。」
張逸風拱手開口,話音剛落,腰間的那銅印忽的飛出:「喲,竟然是你這隻老!銅爺我道玄帝是誰,原來是真武大帝座下的小小子。」
當銅印開口,玄帝登時笑道:「原來是銅爺當面,恕老彈不得,不若定要行禮作輯。」
眼見銅爺竟然有這麼大的面子,便是張逸風也倍詫異。
似乎是看出了張逸風的不解,玄帝繼而道:「當年尚在一山海真武大帝座下之時,曾有幸見過神宮主帶銅爺與真武大帝同座論道,一轉眼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。小友此番得了銅爺相助,日後修行,定可事半功倍。」
玄帝話音落下,銅爺極為用:「你這老記得銅爺,倒是記不錯。」
「不敢忘,不敢忘啊!」
二人寒暄,片刻后,玄帝向張逸風:「小友此番前來求的是分之法,恕老多,若以此法修行,確可事半功倍,但那代價......」
「自有代價,晚輩也知曉,可此番和執天司生了矛盾,若不儘快提升修為,恐怕難敵。」
聞言,玄帝一雙似藏匿了萬古滄桑的眼中,也不閃過一抹驚詫。
將在那墜骨聖地之中的事宜言說,玄帝眼放:「原來如此,這執天司行事霸道,每每遇天道本源,必將收回,此番已是不死不休,苦修境界,乃是正道。」
從那玄帝甲之上,一道玉簡飛出,緩緩飄到了張逸風的手中。
「此法可剝離七六慾,化作十三道外化,加之本,便是十四者,可以此同修。」
玄帝剛說著,銅爺立馬嚷道:「七六慾?你傳此等法子於這小子,可不是在害他?」
「此法名為分天訣,意為修行此法,乃是分剝天意,逆天之舉。修行之事,卻非平等,諸多法,正掌慾,某一慾修某一法,事半功倍,但若分化這外化,某一慾獨掌一法之修行,愈發壯大,長此以往,自會影響本。」
看著手中的這玉簡,張逸風忽的一笑:「這豈非正是為我準備的法子!」
識海之中,有著智慧神樹的鎮,莫說七六慾,張逸風就算是剝離全部的,也不在話下。
凡修行者可以自定力鎮七六慾,但若有朝一日定力難以招架,那時便是自取滅亡。
但對於張逸風而言,完全無需去鎮,若是不願,便是剝離又有何妨?
一旁,銅爺還在勸阻著張逸風,此法的兇險不是一言兩言能說得清的,但張逸風卻收起了玉簡,向著玄帝拱手道:「多謝前輩賜法。」
「老這歸墟,也算是一天福地,若不嫌棄,修行便在此間,亦可事半功倍。」
「既然前輩盛,晚輩自然難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