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冷!好冷!”
君炎安的耳朵幾乎就要到段清瑤的了,這才聽清楚在說什麼。
這麼炎熱的天氣,都已經蓋上了這麼厚重的棉被,就這樣,還冷?
這大熱的天,誰家生地龍?
就算是要生火燒炭,這一時半會的,府里也找不到啊!
更何況,如今半夜三更,街上的店鋪都打了烊,就算是有銀子,也沒有地方買。
君炎安左看看,右看看,空的屋子里,除卻桌椅就是盆栽古玩。
他實在找不出快捷的辦法來。
就在段清瑤再次冷得哆嗦的時候,他靈機一,干脆三下兩下掉了自己上的外袍,又掉了腳下的靴子,掀開被窩鉆了進去。
“不是本王要趁人之危,是你自己說冷的。本王是練武之人,火力最是旺盛!”
他的將段清瑤抱進懷里,恨不得把上所有的熱量都給。
可是君炎安發現,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一些。
段清瑤就像是冰塊一般,怎麼捂都捂不暖。
到最后,反倒是自己被凍得直打哆嗦!
“來人啊!”
守在門口的丫鬟聽到王爺的聲,急急忙忙走了進來。
“府里頭有沒有木炭?”
“木炭?這個時候,府里怎麼會有木炭?”
丫鬟被問得一臉迷茫,大半夜的,找什麼東西不好,居然找木炭?
王爺這是中了什麼邪?
難道真的像大伙私下里說的那樣,真的被狐妖上了?
君炎安哪里有心思琢磨丫鬟的小心思,他滿門心思的只想著如何給段清瑤取暖。
“沒有木炭,那就去廚房里拿爐子,還有多拿些木材來!”
“拿來這?做什麼?”
原本為奴婢是不應該多話的,可是王爺的舉未免也太怪異了一些?
“讓你拿你就拿,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?”
等了不一會的功夫,婢手忙腳的搬來了一個爐子,還有小山一般高的柴火。
君炎安打量著那麼多的柴火,估著能夠燒到天亮了。
“王爺,這是要給王妃熬藥嗎?”
婢小心翼翼的問道,要不然,大半夜的要爐子來做什麼。
“沒你們什麼事, 你們下去吧!”
話不投機半點多,此時此刻,君炎安一句話也不想多說。
只是,等到婢都走的時候,他才發現,來手飯來張口的他好像從來沒有生過火。
不過,凡事總有第一次嘛,不就是生火,想來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。
君炎安取出了火折子,好不容易打著了火。
可是,也不知道是他拿著火折子的姿勢不對,還是那木材太難燒了,還沒等他把柴火點燃,火就滅了!
一次不行,兩次,兩次不行,三次!
每一次,君炎安都滿懷希,可是每一次到最后,都是以失敗為告終。
“本王就不信了!”
縱使是一肚子的不高興,君炎安還是越戰越勇。
他就不相信了,生火這麼簡單的事還能難得倒自己。
突然之間,君炎安嗅到了一不同尋常的味道。
他了鼻子,越聞越不對勁,這味道怎麼這麼悉?
最重要的是,他怎麼聽到了燃燒的聲音,好像就在自己的耳邊!
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的時候,突然覺到了一灼熱的刺痛。
他下意識的扭頭一看,發現自己垂在后的頭發,居然燒起來了!
機靈如他,并沒有大喊大,更沒有驚慌失措,而是冷靜的在地上打了一個滾,功的把上的火焰撲滅。
頭發燒壞了算什麼,此時此刻,最重要的是為段清瑤生火!
有了之前失敗的教訓,這最后一次,君炎安無比認真和細心,終于把火給點燃了。
為了避免中毒,君炎安特意留了半扇窗,其余的門窗全部關得嚴嚴實實。
不一會個功夫,爐子里的火就燒得旺旺的,遠遠的,君炎安都覺到了熱氣。
深夜的屋子里暖洋洋的,君炎安看到段清瑤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,原本蜷著的也慢慢舒展開來,終于松了一口氣。
自己這一晚上總算是沒有白忙活,自己的頭發,也算是沒有白白被燒!
段清瑤是安安穩穩睡了一夜,可是君炎安卻是一夜未睡。
他一來是擔心,二來,屋子里這麼熱,他也實在是難以睡。
翌日,徐太醫早早的就被君炎安請了過來。
“徐太醫,你開的藥,安王妃都喝了,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醒來?”
這都一天一夜過去了,難怪君炎安會那麼著急。
徐太醫認認真真的給段清瑤又把了一次脈,縱使知道安王爺特別希安王妃能夠醒過來,他還是據實已告:“安王妃的脈象虛弱,能不能醒來,全看安王妃自己的造化了!”
“胡說,昨天夜里,王妃還和我說過話的,說冷!”
以前他將徐太醫奉為神醫,可是現在看來,不過就是一名庸醫。
段清瑤只不過了一點皮外傷,暫時昏迷了而已,他就只會嚇唬人,說什麼聽天由命。
他君炎安才不相信什麼聽天由命,他一路走來,只相信,我命由我不由天!
段府
“爹,你快想想辦法啊!兒可是答應太子殿下,一定替除去段清瑤的。只有除掉了段清瑤,太子殿下才會八抬大轎的迎娶兒進門,兒才能當上太子妃啊!”
這一夜,段紅嫣也睡不踏實。
的右眼皮自從段清瑤被救走之后,就一直狂跳不止。
都說左財右災,覺到有什麼不好的事即將要在自己的上發生。
這一切,都賴段清瑤!
若不是,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。
“就算是太子殿下再心急,那也沒辦法啊!清瑤現在在安王府里,總不能讓我們提著大刀沖去安王府要了清瑤的命吧!再說了,清瑤再怎麼說,也姓段啊!”
太子殿下有太子殿下的考量,段丞相自然也有段丞相的考量。
在君炎安腦袋不清楚的時候,君炎西是東宮太子,是儲君。
可是現在,君炎安的病已經好了!
那天在祭壇上,那麼多人都看到了,君炎安非但不傻,恰恰相反,武藝高強,口齒伶俐,渾散發著王者的霸氣。
皇上寵安王殿下,那是大家都知道的事。
安王爺犯傻的時候也就算了,如今他痊愈了,皇上有沒有可能會把皇位傳給他呢?
做人留一線,這麼淺顯的道理,段丞相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。
“爹?清瑤,可是狐妖!你怎麼就糊涂了!我們那麼對,這個時候如果死里逃生,那得多恨我們啊!”
段紅嫣想想都覺得害怕,他們不但嫁給了一個傻王爺沖喜,如今更是站在薩滿法師一邊,指認就是狐妖。
將心比心,不用問都知道,段清瑤會有多恨他們!
“清瑤是不是狐妖,你自己心里沒數?”
段丞相突然之間覺得自己這個大兒,似乎也沒有看起來的那麼簡單。
也是,在后宅的斗爭中長大的孩子,又有哪一個是簡單的呢?
這人啊,一旦簡單了,命也就短了!
“爹,兒不是那個意思。兒的意思是,那天清瑤了那麼重的傷,都要沒命了。安王爺就這麼把帶走,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?我也是想要關心一下!”
姜還是老的辣,段丞相繞著大堂來回走了好幾趟,心里突然有了主意。
不趁著這個要關頭去修補他和君炎安的關系,那還等什麼時候?
“說得是,怎麼說我也是清瑤的爹,我得去安王府看看去!”
“我也去!”
段紅嫣當然不讓。
“你去干什麼?”
“怎麼說我也是清瑤的姐姐,多關心關心妹妹,難道有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