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?”
若是王爺還傻著的時候,杏兒還能理解小姐的做法。
可是如今,王爺恢復如常,并且那麼維護小姐,小姐為何還?
“小姐,奴婢斗膽,勸小姐兩句。自古母憑子貴,小姐若是這個時候替王爺生下一兒半,小姐今后在王府,就沒有人敢說小姐半句閑話了!”
杏兒知道,因為小姐庶的份,又是替段紅嫣替嫁的。
雖然下人們明面上沒敢說什麼,可是背地里說什麼難聽的話的都有。
說什麼小姐這是雀占鳩巢,說什麼小姐是用了狐之勾搭了王爺,還說什麼上梁不正下梁歪,小姐這是隨了娘——
闔府上下,沒有一個下人把們小姐放在眼里!
段清瑤看道杏兒氣嘟嘟的樣子,笑著寬:
“長在別人的上,他們要說什麼,就讓他們說去!你就算是聽到了,左耳朵進,右耳朵出就好了,沒必要和他們置氣!不值當!”
雖然段清瑤沒有聽到下人說什麼,可是想想也能知道,定不是什麼好話。
自古以來,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更何況府里頭還有這麼多的丫頭嬤嬤,可不就是一群沒事就嚼舌的長舌婦?
這不是重點啊!
杏兒恨鐵不鋼的看著自家小姐。
別人怎麼說的那是別人的事,最重要的是,小姐要是真的生下一兒半,小姐的日子就只會越來越好。
看在孩子的面上,王爺一定會小姐越發疼惜!
小姐在王府的地位也會越發的牢固,就算是那段紅嫣不甘心,那又能如何?
小姐那麼通的一個人,難道這些道理會不明白
“小姐!”杏兒還想開口勸解。
“不用說了,你要說的大道理,小道理,我都明白!可是,孩子不是工,我不能用孩子來爭取自己的利益,這樣子對孩子也不公平!”
“我若生孩子,前提是,我必須找到一個我的,我的,我愿意為他付出生命,愿意為他赴湯蹈火,也愿意為他洗手作羹湯的男人!”
在遇到那個人之前,絕對不會輕易做出任何決定。
小姐心意已決,就算是杏兒再不樂意,也只能聽從小姐的吩咐,含著眼淚去了廚房。
一柱香的功夫后,杏兒捧著一碗黑乎乎的藥走進了房里。
“小姐,藥熬好了!”
杏兒覺自己捧著藥碗的手,都是抖的。
“小姐,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?”
眼看著小姐將碗接了過去,就要送到邊,杏兒的心臟砰砰直跳,仿佛下一刻心臟就要跳出膛。
“砰!”的一聲,房門被撞了開來。
逆著,君炎安黑著臉站在門外。
他健步如飛的沖了過來,一把奪過了段清瑤手里的碗,端到自己的跟前嗅了嗅。
這個味道,其實他并不陌生。
“這是什麼?”
君炎安眼底一片寒,端著碗瞪著段清瑤。
“這是奴婢給小姐熬的藥啊!”
杏兒還是第一次看到安王爺如此大發雷霆的模樣,遠遠的,就覺到了從君炎安上散發出來的寒氣。
可是即便如此,還是試圖替小姐解圍。
“對啊,就是一碗普普通通的藥,有什麼大驚小怪的?”
段清瑤故作輕松的手,試圖接過君炎安手里的碗。
“普普通通的藥?”
君炎安瞇了瞇眼,糊弄誰呢?
“你倒是說說這藥有多普通?”
站在君炎安的后,杏兒拼命搖頭,不停的眉弄眼。
若是讓王爺知道事的真相,可想而知,他會多生氣!
“就是一般的頭疼腦熱,喝了就沒事了! 王爺不必擔心!”
段清瑤扶了扶自己的額頭,試圖蒙混過去。
頭疼腦熱?
君炎安嗤笑一聲,突然將藥碗舉到頭頂,將碗傾斜,褐的湯如瀑布一般流了下來。
“你當本王還是傻子嗎?那麼重的麝香味,你覺得本王聞不出來嗎?”
段清瑤千算萬算,也沒料到君炎安有一個狗鼻子,還會通藥理。
失策!失策!
早知道,就不應該撒謊,一開始就坦坦白白的承認就好了。
也難怪君炎安會這麼生氣,沒有人喜歡被欺騙!
“杏兒,你先出去!”
杏兒卻是一不,王爺如今這副怒火中燒的模樣,就像是恨不得將小姐生吞活剝一般,怎麼放心留下小姐一個人獨自離開?
“出去!”
王爺頭也不回,厲聲命令。
杏兒忍不住打了一個寒,擔心的看著小姐。
“去吧,有事我會你的!”
段清瑤心里清楚,杏兒這是擔心。
杏兒猶豫了一下,終究還是退出了房間,卻是守在房門口,寸步不敢離開。
“你是不是應該給本王一個解釋?”
見君炎安黑沉著臉,段清瑤卻不以為然。
都說了要當昨晚的事沒有發生,自然是也不會讓自己有孩子。
“就是,經過昨天晚上,我擔心自己可能會有喜,所以就提前做預防,讓杏兒熬了這一碗避子湯!”
君炎安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,沉重得就像是了一塊大石頭一般。
一個人,如果不愿意為一個男人生兒育,還能說明什麼?
段清瑤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好像在安王爺的臉上看到了一悲痛?
“安王爺,你——”
君炎安真想這麼一走了之,都這麼對他了,他何必對還有半點眷?
可是背過的他往前走了兩步,在心里默默的嘆了一口氣,終于還是于心不忍。
“你沒必要喝避子湯!因為,昨天夜里,什麼也沒發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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